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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苗苗卻站在我的身后。
歪著腦袋,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冰柜,笑得詭異。
“嘿嘿,叔叔是個(gè)大雪人!”
燥熱的夏夜,刺骨的寒意卻從脊背直竄上后頸。
我抱起苗苗就回屋。
“乖乖睡覺!別出來!”
燥熱的夏夜,刺骨的寒意卻從脊背直竄上后頸。
我也顧不上拿手電筒,一路摸索著,踉踉蹌蹌來到村支書家里。
“支書!快開門??!快開門!死人啦!”
聲音已經(jīng)嘶啞的不像自己的。
村支書迷迷糊糊中開了門,眼睛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我慌忙扯著他的胳膊,顫抖著說:“我......我家死人了!”
村支書瞬間瞪大了雙眼:“誰死了?”
我渾身都在止不住抖動(dòng):“一個(gè)男的,不認(rèn)識(shí),不是咱村的人。”
村支書的聲調(diào)抬得更高了些:“什么?在哪兒?!”
“在我家的冰柜里......”
村支書一聽,也跟著緊張起來。
保險(xiǎn)起見,他叫上了同樣正在睡夢中的王木匠和老陳。
一路上三人雙手都緊緊攥著榔頭、鐵錘。
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
一直到了我家廚房,我才顫顫巍巍指了指冰柜。
“那人就在里面,你們自己去看。我是不敢看了?!?/p>
王木匠和老陳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上前。
一旁的村支書長舒了一口氣,攥著個(gè)榔頭,小心翼翼地往冰柜前挪動(dòng)。
但下一秒,村支書嗔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秦大媽,你是不是真老糊涂了。明明什么都沒有嘛!”
王木匠和老陳聞言,也都松了口氣,直接大步上前。
“冰柜是空的!”
“就一股子腥臭味兒!”
我不可置信地上前。
瞬間,就讓我涼氣倒吸。
剛才還蜷縮在冰柜里的那個(gè)無名男尸,現(xiàn)在竟然不見了!
我囁嚅著:“不可能?。偛盼颐髅骺吹揭粋€(gè)男人在這里......”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直接沖進(jìn)臥室。
床上也空空如也!
苗苗也不見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苗苗該不會(huì)是被那個(gè)男人擄走了吧!
我焦急地打著手電在院子里掃視,大喊著苗苗的名字。
“苗苗,你去哪兒了!你可不要嚇唬姥姥?。 ?/p>
村支書他們卻似乎并不太關(guān)心苗苗。
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這秦大媽肯定是老年癡呆了,得抓緊時(shí)間去看看了?!?/p>
村支書若有似乎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緊接著就把我拖進(jìn)了醫(yī)院。
“秦大媽,你真得好好檢查一下了?!?/p>
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只能認(rèn)命般去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但全套的系統(tǒng)檢查下來,我除了身上的舊傷和風(fēng)濕以外,什么毛病都沒有。
這下輪到村支書疑惑了。
“先回家吧,過幾天我兒子回來了,讓他帶你去城里查查?!?/p>
我們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
院子門口,苗苗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手里捧著個(gè)雪人,咯咯笑著:“姥姥,你看我堆的雪人好不好看?”
我正要上前。
王木匠突然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慘叫。
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他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雙腿一軟,直接癱跪在了地上。
村支書俯下身子扯他:“你又怎么了?”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著,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
半晌之后才抬起抖動(dòng)的手,指著前面,聲音顫抖。
“苗苗......我看見苗苗了......”
“這就是6歲的苗苗,還穿著紅色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