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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文件,只見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一份親子關系鑒定報告。
顯示依據(jù)現(xiàn)有資料和DNA分析結(jié)果,證明喬妙音與已故喬夫人并非親生母女。
而喬妙音的出生時間只比喬映雪晚了兩個月。
現(xiàn)場看熱鬧的人可謂是把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給挖了出來。
“笑死我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個冒牌貨??!”
“不是我說,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野雞也能充當鳳凰了?喬家和陸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表面上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實則因為忌憚下毒害死原配妻子,扶正小三上位當喬家夫人,現(xiàn)在還為了小三的私生女,對親生女兒的生死不管不顧?!?/p>
喬父愣在原地,在眾人的嘲諷下,面露尷尬,喬映雪則是用力將指甲掐進掌心。
“不是!這些都不是真的!”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大家不要輕信謠言!”
可惜沒人相信她蒼白無力的辯解,眾人把唏噓的目光落在陸明燭身上,開口諷刺。
“陸總也真是的,放著命格尊貴的正統(tǒng)血脈不要,竟然瞎了眼看上一個私生女?”
“也許真的是血脈遺傳,二小姐她媽是個第三者,二小姐自己也插足別人的感情,上梁不正下梁歪,陸總還是有時間去醫(yī)院看看眼科吧!”
陸明燭面子掛不住,甩開喬妙音,陰沉著一張臉拂袖離去。
他的腳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喬映雪以前的閨房,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冰冷的空曠感,只有陸明燭的輕聲呢喃回蕩著聲音。
“映雪......你在哪里?”
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衣柜空了、梳妝臺空了、洗漱間空了、就連被子也被人用床單卷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他跌跌撞撞地跑向床頭柜,翻箱倒柜只翻出了一個U盤。
電腦打開卻發(fā)現(xiàn)是抽簽儀式那天的監(jiān)控視頻,只見喬映雪站在原地,面色平靜地承受著喬妙音的冷嘲熱諷,緊接著,后者毫無征兆地自己往花壇的方向倒去!
那個時候,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二話不說對著喬映雪一頓責備,轉(zhuǎn)頭將喬妙音打橫抱起焦急地跑向醫(yī)院!
不知想起了什么,陸明燭猛地沖向書房,派管家將火災前冰屋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了出來。
但當他看到監(jiān)控畫面的那一瞬間,所有不解的情緒瞬間崩潰得淋漓盡致。
只見,他和喬父走后,喬映雪后背鮮血淋漓,狼狽不堪地趴在地面上,氣息不穩(wěn)。
而喬妙音卻撿起鞭子,直直走向她。
“啪——”
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打下去,一向溫柔善良的女人此刻嘴角噙著笑,眼底下只有報復的爽意。
而本就身負重傷的喬映雪呢。
面色蒼白,發(fā)絲凌亂,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后背又遭受了重重的一鞭子!
滿地的鮮血啊,喬妙音卻打到她再也站不起來。
電腦屏幕前,陸明燭盯著那張自己曾經(jīng)分外憐惜的臉,只覺得陌生到了極致。
這時,周決從門外闖了進來,面露驚慌。
陸明燭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怎么?你是想替她摧毀錄像的,對嗎?”
喬妙音趕來時,二話不說,抓著他的胳膊,急忙解釋。
“阿燭,我知道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再相信我了,但我本意并不壞?!?/p>
“你明白我在喬家的困境,如今私生女的身份曝光后,喬家怕是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我以前確實動用過一些小心思,可全部都是為了你啊,我從小就傾慕于你,怎么可能舍得讓你娶了別人?哪怕這個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這話說的太大義凜然,以至于陸明燭眉心松動了一下。
他抬眼看去,只見女人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淚水盈眶,委曲求全道。
“阿燭,姐姐如果真的死了,那二十年前的那句箴言就算不得數(shù)了,對嗎?”
“就算別人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我也有法子應對,畢竟現(xiàn)在我是喬家唯一的女兒了,父親也很疼愛我,以后喬家是要交到我未來夫婿手里的?!?/p>
“你......你為什么還是不肯娶我呢?”
“夠了!”陸明燭突然打斷她,語氣篤定到像是在說服他自己,“映雪根本沒有死?!?/p>
“她只是生氣了,她氣我縱容你,更氣我對她施以懲戒?!?/p>
“只要我繼續(xù)找,我就不信這偌大的洛水市翻不出她的影子!”
燈光下,男人的輪廓格外分明,聲音堅定又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