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前
我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很久，最終回復：
—— 【時間，地點。】
周落晗很快發(fā)來一個咖啡館的地址，在城郊，位置很偏。
我猶豫了一下，沒告訴陸明澤，只跟家里司機說想出去逛逛，讓他送我到市中心后，自己打車去了約定地點。
咖啡館藏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里，裝修陳舊，客人寥寥。推門進去時，風鈴叮當作響，靠窗的位置，周落晗一個人坐著，面前放著兩杯咖啡。
她比上次見面瘦了很多，臉頰凹陷，眼睛顯得更大，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完全不像個孕婦。
"學姐。"她抬頭看我，聲音輕輕的，"你來了。"
我拉開椅子坐下，沒碰那杯咖啡："你想說什么？"
周落晗盯著我，突然笑了："孩子沒了。"
我愣住："什么？"
"秦川推了我一把，從樓梯上摔下去，孩子就沒了。"她語氣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他一開始嚇壞了，送我去醫(yī)院，醫(yī)生宣布流產的時候，他居然松了一口氣。"
她的手指死死摳著咖啡杯邊緣，指節(jié)泛白："他說......"這樣也好"。"
我后背一涼，沒想到秦川會做到這種地步。
"學姐，你知道嗎？"周落晗突然湊近，眼神瘋狂又偏執(zhí)，"我恨你。"
我下意識往后靠："你約我來，就為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她咧嘴一笑，"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關于前世。"
她壓低聲音："我也有記憶，完整的記憶。"
我呼吸一滯，心跳突然加快："你到底想說什么？"
"前世，你和陸明澤一見鐘情，順利結婚，恩愛得很。"她冷笑，"秦川是你青梅竹馬，喜歡你一輩子，可你只把他當朋友。"
"而我......"她眼神陰郁，"我是秦家的養(yǎng)女，從小就喜歡他，可他眼里只有你。"
我的手指微微發(fā)抖："所以呢？"
"所以后來我?guī)土岁懨鳚傻某鸺摇?她笑容扭曲，"我告訴他們你的行蹤，本想讓他們撞死你，結果那天秦川在你身邊......"
她頓了頓，眼神恍惚："他推開了你，自己死了。"
我渾身發(fā)冷，腦子里嗡的一聲。
"之后你被綁架，陸明澤為了救你，發(fā)瘋殺了所有人。"周落晗盯著我，"可你還是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帶著詭異的興奮："這一世，我好不容易讓秦川愛上我，可他還是忘不了你......"
"學姐。"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你說，如果這一世你死了，他會不會徹底屬于我？"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站起來想走，卻突然雙腿一軟。
視線模糊前，我看到周落晗扭曲的笑臉："咖啡......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