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晚上十點整,全市所有電子屏幕突然閃爍,同時跳出了妹妹的裸照。
商場大屏、地鐵廣告,甚至路人的手機,都在循環(huán)播放她被凌辱的視頻。
就在妹妹最絕望的時候,張世梟切斷了全城電源。
整座城市突然陷入黑暗。
當手機再次亮起時,每個屏幕都在播放同一段求婚視頻:
張世梟單膝跪地,舉著鉆戒說:“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張世梟此生非你不娶?!?/p>
妹妹含淚答應了求婚。
婚后不久她便懷孕了,可總莫名其妙地流產(chǎn)。
半年內接連流產(chǎn) 8 次后,妹妹從醫(yī)院天臺一躍而下。
當妹妹的死訊傳來時,我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
后來,我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遺言。
我終于明白,這一切——綁架、凌辱、投放視頻——都是張世梟一手策劃的。
因為,他知道了妹妹是好孕女。
只要她懷孕,就能給對方帶來好運。
這半年,妹妹懷孕八次,流產(chǎn)八次。
我滿眼狠戾,捏緊了她的手機。
誰動我妹妹,我讓誰死!
......
媽媽抱著妹妹的衣服痛哭流涕:
“除了那段視頻,我們沒有別的證據(jù)可以告那個畜生,我可憐的糖糖,她怎么那么傻!”
爸爸癱坐在角落里,雙手抱頭,聲音嘶啞地重復著:“都怪我......都怪我......”
原來,是他酒后失言,把妹妹的秘密說了出去。
張世梟的公司早該破產(chǎn)了,可他不甘心。
他曾經(jīng)跪在妹妹面前求婚,卻被拒絕了。
妹妹說他眼里只有算計,沒有人性。
后來,他策劃了這一切。
綁架、凌辱、在全城人面前羞辱她,再假裝英雄救美。
他娶她,不是為了愛,是為了讓她懷孕,再親手毀掉那些孩子。
每一次流產(chǎn),都讓他的公司起死回生。
八次懷孕,八次流產(chǎn),八次氣運轉移......
妹妹直到死才明白,自己只是一味藥引。
我盯著屏幕,妹妹的遺言像毒蛇一樣纏住我的喉嚨。
她不是自愿跳下去的。
是被逼的。
張世梟捏著她的把柄,用全家的命威脅她。
只要她敢反抗,那些視頻就會傳遍全網(wǎng),而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所以她只能忍,忍到第八次流產(chǎn),忍到再也撐不下去。
她最后的話是對我們說的。
“對不起,媽媽,爸爸,姐姐......我愛你們?!?/p>
可我們沒能保護她。
我關掉視頻,指尖發(fā)冷。
張世梟不僅要死,還要死得比妹妹痛苦百倍。
我盯著妹妹的遺照,記憶像毒液一樣涌上來。
她從小就漂亮,漂亮得扎眼。
初中時發(fā)育早,男生們用下流的目光打量她,女生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給她起外號——“大波妹”。
她哭著回家,校服上被墨水涂滿不堪入目的字眼。
我找到那幾個帶頭的,把她們堵在廢棄的倉庫里。
她們起初還笑,以為我只是嚇唬人。
直到我亮出刀,她們才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我讓她們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
我割開她們引以為傲的地方,往里面注水,讓她們眼睜睜看著自己變得畸形、丑陋。
她們尖叫,求饒,可太遲了。
既然她們喜歡用身體羞辱別人,那就讓她們永遠記住這種痛。
我被按在地上時,她們蜷縮在角落,血和鹽水混在一起,在地面蜿蜒成暗紅色的溪流。
警笛聲由遠及近,她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哭嚎起來。
“瘋子!她是瘋子!”
她們指著我對警察尖叫,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的恐懼。
心理醫(yī)生說我有嚴重的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
法官皺著眉頭宣布我需要強制治療。
精神病院的醫(yī)生們翻著我的檔案,低聲交談。
她們說我是典型的報復型人格。
對特定目標有極端執(zhí)念,缺乏共情能力。
后來,再沒人敢欺負妹妹。
可現(xiàn)在,她死了。
死在張世梟手里。
我摸著妹妹的照片,指尖發(fā)顫。
張世梟的下場,會比那些人慘一萬倍。
我要讓他活著感受每一寸痛苦,就像妹妹曾經(jīng)承受的那樣。
在精神病院那些灰暗的日子里,妹妹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