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她大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瘋狂抓撓自己的臉,把眼珠都摳了出來。
我欣賞著這場血色盛宴,輕輕哼起妹妹最愛的搖籃曲。警笛聲越來越近,
刺耳的剎車聲在別墅外響起。我坐在血泊中央,手指輕輕撫過妹妹的遺照,
沾著血在她的笑臉上畫了一個愛心?!袄锩娴娜寺犞×⒖谭畔挛淦?!
”擴音器的聲音穿透玻璃。我微笑著舉起雙手,手術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我順從地被按在地上,臉貼著冰涼的血泊。在戴上手銬的那一刻,
我對著奄奄一息的張世梟做了個口型:“游戲還沒結束?!卑肽旰?,法庭宣判。
張世梟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進來。他的半張臉已經(jīng)毀容,戴著黑色眼罩,
露出的皮膚布滿猙獰的疤痕。當他的獨眼對上我的視線時,那只完好的手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輸液架跟著晃動?!笆撬?..就是她...“他的聲音像是從破舊風箱里擠出來的,
沙啞難辨。婆婆被兩個護工攙扶著,她的眼眶里裝著義眼,呆滯地望向前方。
但當聽到我的腳步聲時,她突然發(fā)瘋似的尖叫起來:“魔鬼!她是魔鬼!
”口水順著歪斜的嘴角流下。李嗣薇的座位空著,她沒能撐過第三次植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