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年也只敢拽著我胳膊,小聲勸我:
“許靈,你服個軟道歉吧,道完歉我好帶你去醫(yī)院?!?/p>
我頭暈眼花,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走到了十一點二十五。
還有三十五分鐘,和谷野硬碰硬只會浪費時間。
就算時間不夠趕回家,去附近的網(wǎng)吧也可以。
我攥緊了拳頭,一把抹去額角的血,咬牙切齒擠出來一句:
“對不起,方初夏,是我錯怪了你?!?/p>
方初夏得意地笑笑:“好啦,許靈,我原諒你了?!?/p>
我看向谷野:“我已經(jīng)道歉了,現(xiàn)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谷野邪肆一笑,讓出點通向門的路。
我撥開賀知年攙扶我的手,腳步虛浮往外走。
但我剛走出兩步,一個巨大的力道從身后襲來,谷野一腳將我踹趴在地上。
他拎起一壺冰水,居高臨下睥睨著我,兜頭潑到我臉上:
“老子說讓你走了嗎?說好了今晚要玩到通宵,少一分一秒,都不算通宵?!?/p>
3
我心下一沉。
被砸破額頭還在不停地流血,我的腰好像也受了傷,站不起來。
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讓我走。
“谷野,你夠了!”賀知年沖過來,抓著谷野的衣領就是一拳。
谷野被打得趔趄,但他到底是常年打架。
好學生做派的賀知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谷野找準時機,一個過肩摔,將賀知年摔在地上:
“好學生還是好好學習,別來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自取其辱?!?/p>
賀知年被羞辱得臉上青白交加。
方初夏慌忙過去扶賀知年起來:
“好了好了,都別打了,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她說著,扭頭看我:
“許靈,你也先別走了,同學聚會還沒結束,等下我們還要去唱K?!?/p>
“你放心,我肯定沒改大家的志愿,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站起來。
既然服軟沒有用,我只能和她們對峙。
谷野無法無天,但只要我能讓全班同學都聯(lián)合起來,他也沒辦法再繼續(xù)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