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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求庇佑,族人將天生媚骨的我制成血奴,獻給身中奇毒的天下第一宗宗主。
大婚當晚,他失控地將我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天三夜,直至昏迷。
日夜纏.綿后,君白羽體內(nèi)劇毒盡消。
他對我.日益寵愛,我也甘愿化身鼎爐,耗盡精氣滋養(yǎng)他功法一日千里。
靠著和我雙修,他在武林大會上一舉奪魁,被推選為新任盟主,我也成了人人羨慕的盟主夫人,一時風頭無二。
可直至懷胎十月即將臨盆,他卻下令屠盡我的族人。
不僅將父親的頭顱砍下做蹴鞠,還將母親關進獸籠,任由獸人撕碎襯裙,侮辱之死。
受到刺激的我大出血流掉孩子,命懸一線,
他卻勾起嘴角,眼底一片冰冷:
“別以為靠著和男人雙修的狐媚功夫就能俘獲我心!”
“明明只要再等幾個月我就會自己痊愈,迎娶昭昭,盟主夫人的位置本就應該是她的!這是你欠她的!”
原來他心底的人一直都是柳若昭。
再睜眼,我回到了被獻給他的那一日。
看著臉色虛浮的君白羽,我跪地開口。
“血奴之說純屬謠言,宗主人中龍鳳,必會逢兇化吉?!?/p>
這一世,沒了我的相助,我倒要看看君白羽如何當這天下第一。
......
再次見君白羽,是在藏劍山莊別院。
他紅衣束發(fā),攬著柳若昭纖細的腰肢接受著武林人士的恭維。
“百聞不如一見,君宗主果然名不虛傳,這氣魄就是比起這山莊的蕭莊主也不遑多讓??!”
“早就聽聞宗主和夫人鶼鰈情深,如今親眼目睹,倒是比傳言更甚?!?/p>
“夫人不愧是江湖美女榜上第一人,可真是傾國傾城。”
當著眾人的面,柳若昭羞紅了臉,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樓得更加緊。
“師兄,你松開,這么多人呢?!?/p>
“怕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呢?!?/p>
柳若昭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只能任由他宣誓主權般摟著自己,但實則眼底全是驕矜和得意。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意識到,距離上一次見他已經(jīng)三年了。
三年前,我被族人制成血奴獻給中毒的君白羽。
和前世不同,他只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便拿出隨身的斷玉劍比在了我的胸前。
“你們這群烏合之眾為了攀附云霄宗真是滿口謊話,什么血奴,真是無稽之談。”
明明在床笫間,他也曾流連此處,時時親吻。
鋒利的劍刃刺破我的胸口,看著君白羽因中毒周身散發(fā)出的淡淡死氣,我心下了然,君白羽最多活不過三年。
我唇角微勾,忙擺出慌張神色俯身叩拜。
“宗主英明,血奴之說純屬謠言。宗主人中龍鳳,必能逢兇化吉?!?/p>
他挑眉,用劍尖抬起我瑩白的下巴:
“師妃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欲擒故縱這種招數(shù)對我來說毫無用處,這次我必定不會再被你這個心機深重的毒婦欺騙了!”
“來人,給我廢掉他們的武功趕出去,此生不得再入云霄宗的地界。”
那一刻,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我被挑斷手筋腳筋血染衣衫扔出城外的時候,君白羽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迫不及待迎娶了他的師妹柳若昭。
前世我全心全意、耗盡精氣救他,最終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今三年已到,這一世了我倒要看看,沒了我?guī)退舛?,他還能不能和她的小師妹繼續(xù)做一對神仙眷侶。
我縱然有舊賬要和他清算,但想了想這是群雄聚集的武林大會,并不是個好時機。
我本想悄悄離開這里,卻被君白羽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
他一個眼神示意,就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將我押到他面前。
“你們要干什么?松手!”
君白羽用陰鷙的目光看著我。
“師妃暄,果真是你。”
我深吸了口氣,只平靜地看著他。
“放開我。”
我被君白羽的心腹弟子反綁著手捆住,手上傳來陣陣疼痛。
君白羽突然俯身狠狠掐住我的臉讓我直視他。
他眼神里面的東西很是復雜,我辨不清也不想去費神分辨。
柳若昭輕咳了兩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體貼地掏出隨身攜帶的丹藥溫柔地喂柳若昭服下。
“之前不是大好了嗎?怎么如今又開始咳嗽了,我看神醫(yī)谷的人也是一群廢物?!?/p>
他手中的丹藥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提升修為的歸元丹,卻被當成不值錢的糖丸一樣隨意給柳若昭服用。
前世我以女.體滋養(yǎng)他,本就氣血虧空,后又為他懷上麟兒,急需靈丹妙藥補氣益體。
可他卻連向神醫(yī)谷求藥都懶得開口。
原來他對待真正的愛人是這幅模樣。
柳若昭虛弱地笑了笑,安慰道。
“我并無大礙,師兄不必擔憂?!?/p>
說完,她看向了我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這不是三年前那個沒落門派送來妄圖勾引師兄的圣女嗎?我記得她不是被趕走了,如今怎么又出現(xiàn)了?”
君白羽輕蔑地看著我。
“什么圣女,不過是個滿口謊話浪.蕩不堪的女人罷了。”
我不愿與他們爭辯,只是冷聲呵斥道。
“君宗主,請慎言,這里是藏劍山莊,而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