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dāng)初客房里的男人是南笙笙故意安排的,就是要?dú)纳蚯嗪痰那灏缀兔暋?/p>
說所謂詛咒是買通道士瞎編的,婳婳的心頭血都被喂了狗。
說客房的火是南笙笙吩咐下人放的,就是要燒死沈青禾和婳婳。
他憤怒不已,原來枕邊人是美人蝎,他怎么那么眼盲心瞎?
他回房找南笙笙時(shí),她毫不在意,甚至唇角還帶著笑意。
“死了就死了,多好,以后再沒有礙眼的人來爭搶我的夫君?!?/p>
“楚明舟,你想做什么,找我報(bào)仇嗎?”
“你為什么不繼續(xù)裝下去,我對你不好嗎?”
“這五年,你愛我如命,我也接受了你,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我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楚明舟痛苦萬分,“不,不好!沈青禾和婳婳才是我的妻女……”
“當(dāng)初我只是對兄長的愧疚,才會陪在你身邊。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害她們?”
南笙笙冷笑不已,“楚明舟,你就是個懦夫!”
“辜負(fù)妻女,你是不忠;愧對兄長囑托,你是不義;無視婆母病痛,是為不孝?!?/p>
“你不忠不義不孝,何必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凈?”
“如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看著南笙笙鼓起來的肚子,楚明舟想起兄長的囑托,終究不忍下手。
但他也無法再在家里住下去,獨(dú)自一人乘舟南下。
江南是沈青禾的故鄉(xiāng),當(dāng)初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在西湖。
這天,他徘徊在西湖,想念初遇時(shí)的美好,余光中忽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青禾……”
當(dāng)初是爹爹派去的人救了我,當(dāng)天我們就坐上南下的船。
在江南養(yǎng)了兩個月,我和婳婳的身子才養(yǎng)回來。
今日爹爹帶著我原本是來相看,誰知道竟然會碰到楚明舟。
“阿禾,你沒死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這些日子我寢食難安,夜夜夢到你渾身是火向我哭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大伯哥嗎?”
楚明舟愣在原地,恍惚才想起來在沈青禾心中,他是她的大伯哥。
“我不日就要嫁人,還請自重!”
“嫁人?”
楚明舟猛地瞪大雙眼,扯著我的手微微發(fā)抖。
“你,你怎么可以嫁人?”
我看著他慌張無措的臉,心中閃過一絲快意。
“我為何不能改嫁?”
“我夫君死了五年,我守寡五年,還請五千兩印子錢,伺候贍養(yǎng)癱瘓婆婆,你去外面打聽打聽,誰有我做的到位?”
楚明舟拼命搖頭,“不是的,你不是說要在楚家一輩子嗎?”
“是不是沈家逼你,我陪你回去說理!”
我甩開他的手,心中暗自冷笑,當(dāng)初他拼命撇清和我的關(guān)系,可想著有朝一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男女授受不親,你只是我的大伯哥,你憑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沒有任何人逼我,而是我想找個男人,有人疼有人愛!”
楚明舟死死盯著我的眼,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