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陳范取出了這個靈魂球,拿在手上不停的端詳著。
“長得還挺好看,圓圓潤潤的跟顆寶石一樣。”
陳范沒想到他代替那人繼續(xù)生活后,那人的記憶竟然還被保存了下來。
“系統(tǒng),這顆靈魂球我不融合也是可以的吧?融合了有沒有什么特殊效果呢?”陳范好奇的問道。
【不融合就只是占一個背包格子而已,但宿主不可損壞它,至于其他的,宿主自行探索?!?/p>
陳范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垃圾系統(tǒng),我要你何用?”
陳范也是個莽子,穿越之后已經(jīng)徹底放飛自我了。
【 ?】
【信不信我自毀?誰也別玩了!】
“挖草!對不起!”陳范立馬道歉道。
“你跟一開始那個系統(tǒng)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脾氣都這么爆的嗎?”陳范表示這系統(tǒng)有點東西。
【 o(′^`)o哼!】
“融不融合呢?如果融合了,那我還是我自己嗎?”陳范在心里猶豫道。
“算了,怕啥,我就是我,是180萬的煙火!多一份記憶而已,正好對這里啥也不了解,這些記憶也能解我燃眉之急!”
陳范最終還是選擇了融合。
“嘶~喲喲喲!痛!真特娘的痛!”
融合記憶的過程很痛苦,大量的信息畫面猛的融入大腦,愣是讓陳范疼得想拿頭撞墻!
整個融合過程,大約用了半個小時,那些疼痛感才漸漸消退。
此時的陳范,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那滿是蜘蛛網(wǎng)的天花板。
【精神力+100】
沒來得及理會系統(tǒng)的播報,他的腦海中,正在在讀取整理著那些記憶……
《我,叫陳范,自幼無父無母,是這五彩元界飛鳥州的一名普普通通的修士,這里人人皆可修仙,無太多仙凡之分,只看天賦高低。
而我,恰恰是那廢材,靈根駁雜,天賦不高,被困在筑基無法提升,隨后決定鉆研美食之道,以博取后半生的幸福。
因為,只要我能學(xué)會一道大菜,我就可以隨意加入一宗門當火灶房長老,或者去一酒樓當掌勺大廚,后半生便可無憂了。
可我堂堂筑基修士,好歹也能淺顯的控制一些火元素吧,最后竟然連一個炒雞蛋都做不出來,更別提其他更難的菜系了。
要知道,因為我們這五彩元界的元素之力太過狂暴,太難操控,導(dǎo)致這片世界對美食的研究可以說是極其匱乏和貧瘠。
因為就連普通的凡火都需要修士用神識和真氣去控制,而普通修士一般只能掌握比較溫和的木元素,土元素和水元素,所以我們這兒的吃食更多的是以生吃,涼拌為主。
當然,你要是有幸可以認識一位掌握火元素的道友,那才可以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飯菜,前提是還得有人會做飯。
因為火這種最是狂暴的元素力那是天才和大能才可以掌握的,普通人稍有不慎,就會引發(fā)大爆炸,那威力……
久而久之,因為做飯?zhí)y掌握火候,就沒人再愿意去鉆研做飯,能對付一口就算完事,反正金丹以后就可以辟谷。
所以,導(dǎo)致了廚師越來越稀少,菜譜也逐漸失傳。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修煉了很久,沒有盼頭或者是修為已經(jīng)頂天的大能,無事可做,這簡單的口腹之欲,便是他們一大消遣的樂趣。
而能做出一份好吃飯菜的廚師,那就成了一個個香餑餑,去到哪都會受歡迎,那些能夠用靈氣食材做出靈食的廚師,更是比煉丹師地位還高。
為什么?磕丹藥一點味道都沒有,哪有吃飯香?
修為可以慢慢練,飯不吃也可以,但要是有好吃的菜,還能嘗上一嘗,那是相當不錯的,再能有丹藥的效果,傻子才不吃飯呢。
一些厲害的長生者大能,甚至?xí)榱艘粋€廚師,一份好吃的飯菜大打出手,甚至不乏邪修獵捕廚師圈養(yǎng)起來,專門為他做飯。
……此處省十萬字。
最后,走投無路的我,活不下去了,斗法斗不過別人,做飯也沒天賦,把所有積蓄換來的最后一塊火石點燃了死靈碳,安靜的躺在床上自盡了?!?/p>
“……”
“這是一個什么離譜的地方?怪不得把我送到這兒來!”
讀取完記憶的陳范,先是一懵,然后又是一喜,最后直接頭皮發(fā)麻!
懵的是,這個地方,竟然如此離譜,只要你會做菜,地位竟然可以如此之高,而且這里吃的飯菜,竟然更多的是涼拌和生吃,有些人一輩子到死都沒有吃過一口熱乎菜,更別說三菜一湯了,這么慘的嗎?
喜的是,他什么菜不會做?本身廚藝就不差,現(xiàn)在還有系統(tǒng)幫襯,火元素親和力?一顆神之眼下去,什么火玩不了?
想怎么把玩就怎么把玩好吧!
至于讓陳范頭皮發(fā)麻的是,他娘滴!這床上,躺過死人!他現(xiàn)在也躺上邊呢!
怪不得整個屋子亂糟糟的,就床最干凈,他之前還好奇那個火盆是干啥的,現(xiàn)在明白了,燒炭自盡呢!
陳范怪叫一聲,直接一個鯉魚打挺,飛速起身,跑下床,在身上不停的拍打著。
【你在狗叫什么?少見多怪,真嬌氣?!?/p>
陳范:“??ω??)???”
這死系統(tǒng)又出來吐槽了!吐槽星人制造的系統(tǒng)吧?真是的!
陳范直接把床大卸八塊,然后抬著火盆和床架,拿到門外,大手一揮,火焰飛出,打算直接把這些都燒了。
“嘭!”
炙熱的火焰點燃了床架,發(fā)出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滾滾黑煙,飄向天際。
陳范嘴里還不停念叨著:“兄弟啊,雖然咱倆名字一樣,反正你也噶了,你就好好的走吧,怕你那邊睡不慣,你的床我給你燒過去了,不要謝我昂。”
忽然!
一道流光從天邊劃過,直沖陳范這里。
只見一個長發(fā)青年,穿著一身黑袍,腳踏一柄造型帥氣的飛劍懸浮在半空,正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火堆。
隨即直接開口對著陳范怒罵道:“你膽子是真大啊,竟然在城區(qū)內(nèi)肆意縱火?你是何居心?”
陳范:“!???”
隨即單手一掐靈訣,一個水幕憑空而生,朝正在燃燒的火堆蓋去。
可無論他怎么催動法力,那堆火還是燒得旺旺的,甚至直接把那些水都烤蒸發(fā)了。
陳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一臉懵逼,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不可以燒嗎?我不知道……”
長發(fā)青年沒有理會陳范,手捏一張符,注入法力之后,急忙說道:“此處有人放火,威力奇大,我無法撲滅,請求長老支援!”
說完才看向陳范,罵道:“你這縱火的歹人,準備蹲大牢吧!”
“啥呀?不就是堆火嗎?啥也沒燒到,有必要讓我蹲大牢?我不燒不就行了?!憋@然,陳范雖然讀取了記憶,但還是不太清楚火焰對這個世界的威懾力。
說完,陳范直接手一揮,這火就滅了。
然后陳范兩手一攤,指著火堆對長發(fā)青年說道:“你看,這不就滅了嘛?!?/p>
長發(fā)青年:“(`_′)ゞ?”
“額……是,是滅了?!遍L發(fā)青年先是一懵然后很誠實的回答道。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大吼從遠處傳來:“是誰???敢在我器宗范圍縱火?”
須臾間,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了長發(fā)青年身邊,是一個頭發(fā)半白,穿著一身青衫,鼻下兩側(cè)胡須賊長的老者,他沒用任何手段,就那么凌空虛度站在半空。
“額,郝長老,火已經(jīng)滅了?!遍L發(fā)青年摳了摳后腦瓜子,然后說道。
“滅了?!那你小子求什么援?尋我開心呢?這倒霉孩子!”長發(fā)老者眼睛一瞪,對長發(fā)青年說道。
然后又唰的一下,消失了。
長發(fā)青年略有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嚴肅的看著陳范,說道:“說吧?為什么隨便縱火?”
“我沒有隨便縱火哇,我也不知道這里不可以燒,是這床睡得我不舒服,一氣之下我就把它拆了,然后燒了算求!”陳范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長發(fā)青年:“…………”
“這什么鬼理由?還有,你能控火?”長發(fā)青年先是一臉無語,然后好奇的問道。
“能啊?!标惙兑荒樚煺鏌o邪的樣子。
聽陳范這么一說,長發(fā)青年瞬間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可愿意加入我器宗?!?/p>
“沒興趣?!标惙峨p手一背,很是裝13的說道。
這副姿態(tài)看得長發(fā)青年那是一頭黑線,撇了撇嘴說道:“行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肯定會后悔的。”
“對了,我乃器宗執(zhí)法堂弟子夜幕秋,因你隨意在城區(qū)內(nèi)縱火,但好在及時收手,沒有造成損失,這是你的罰單,三天內(nèi)到東邊執(zhí)法堂繳清,不然,你就會蹲大牢!”
長發(fā)青年朝陳范扔出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罰字,然后他就沒再理會陳范,踏著飛劍就飛走了。
這熟悉的令牌,直接讓陳范鼻孔放大,一臉的不爽,這人一開始不說罰單的事,一聽說他不加入他們宗門了,就立馬甩出罰單了,這就是紅果果的報復(fù)??!
而且!誰好人一天搞了兩塊罰單令牌?。。?/p>
“還蹲大牢?我明天就溜!看你到哪找我去?!标惙栋褍蓧K令牌隨手一扔,就吹著口哨走進了屋里。
可一走進屋,陳范就懵了個大逼了!
床特么已經(jīng)沒了,今晚他睡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