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初走到男人面前:“謝謝你的衣服,我的手機……”
還挺有禮貌。
傅凜州看了她一眼,眼里難掩欣賞。
目測過她的身材,這條他挑選的裙子很適合她。
“密碼是多少?”
傅凜州試過解鎖,沒成功。
盛念初蹙眉,沒說話。
傅凜州笑:“盛念初,兩個選擇,第一領(lǐng)證,第二……”
“6666?!?/p>
密碼是簡單設置的,回答得太快!連盛念初都愣了愣,更別說傅凜州了。
盛念初沒有后悔,無論第二個選擇是什么,她都不會選擇領(lǐng)證。
男人勾唇盯著她,目光深邃,“盛老師,確定不考慮一下?”
明明是平靜地詢問她,盛念初還是聽出了威脅的語氣。
他又生氣了!
這男人,一會晴朗一會陰天的!
比女人還難琢磨。
見女人沉默,傅凜州黑了臉。
成功打開手機,第一時間添加了彼此的微信。
盛念初愣愣地看著她好友上莫名地多了一個叫“大白兔奶糖”的好友。
而傅凜州還把她的微信置頂!
做好一切,傅凜州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第二:不許刪?!?/p>
來日方長,盛念初你跑不掉的。
傅凜州勾唇。
拿到手機的盛念初還在震驚傅凜州的網(wǎng)名,直到來電的震動拉回她的思緒。
她臉色一下子蒼白,傅凜州猶豫了一下:“忘了告訴你,剛剛謝延打電話來,我?guī)湍憬拥摹?。?/p>
“現(xiàn)在章家來電,估計是謝延惡人先告狀,告到章家了。”
她和謝延的事,傅凜州知道啦?
盛念初神色尷尬:“我有事,先走?!?/p>
她的事她會解決,盛念初轉(zhuǎn)身就匆忙離開。
再不回去,爸爸又要被媽媽罵了。
傅凜州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攏了攏浴袍,語氣里有著不可抗拒的態(tài)度,“我送你?!?/p>
昂貴的布加迪黑夜之聲停在章家門口,盛念初轉(zhuǎn)頭看著假寐的男人,這次才是真的誠心道謝。
傅凜州居住的地方寸土寸金,根本就不好打車,也不知道醉酒的她怎么找到他家去,還把人給睡了!
“傅總,謝謝?!?/p>
但愿這次道謝后,兩人真的毫無瓜葛。
傅凜州一睜眼就看到她臉上有著淡淡的愁容。
但眉眼彎彎,紅唇微張,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和小時候固執(zhí)的遞糖給他的那個小女孩完全重疊。
“進去吧?!?/p>
盛念初下車,朝著他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走進章家。
“傅總,盛老師喝了那么多酒,她沒事吧?”助理兼司機江遲轉(zhuǎn)過身,關(guān)心地問道。
傅凜州剛閉上眼假寐,在聽到江遲的話時,突然睜開了眼睛,沒好氣地嘀咕。
“她能有什么事?快活得很……把我折騰得夠嗆的?!?/p>
“傅總,你說什么?”
傅總的聲音太小,江遲沒聽清楚。
“沒什么,我們走?!备祫C州斜睨了一眼江遲。
那目光淡淡的,但給人莫大的震懾,江遲訕訕地收回八卦的目光。
傅總一大早就帶著他直奔天籟會所,他記得沒有這個行程安排的,后來恍然大悟,傅總肯定是私自約了客戶!
讓他意外的是,兩人到了會所,傅總卻直接讓他在車里候著!
江遲正納悶著,沒想到三分鐘不到,傅總就抱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身材看著有些眼熟,余光掃了好幾次,才認出是傅總名下產(chǎn)業(yè)琴韻之聲聘請的那位知名度極高的盛老師。
傅總經(jīng)常帶他過去,所以他對盛念初也有深刻的印象。
沒想到一向溫柔端莊對小朋友有愛的盛老師居然一大早也會酗酒,并且自家老板似乎對這一切了如指掌,不但親自把人抱了出來,還帶回了御君闌!
要知道傅凜州從來不近女色!
想當初總裁辦都是清一色的男秘書,不知道的人一度以為傅總是男同。
新入職的那些秘書剛開始都秉著男男也有別的畏懼小心翼翼地避著傅總,奈何傅總一心撲在工作上,連余光都沒有分給他們一毫,領(lǐng)著豐厚薪水的他們這才放下心來誠誠懇懇地做事。
他們都一度以為傅凜州會孤獨終老。
如今盛老師打破了傅總關(guān)于女人不能近身的原則,江遲的心里又喜又樂。
喜的是傅總碰女人了,而且還帶盛念初回家了,要是發(fā)生點什么,那他們很快就有老板娘,喚一聲盛老師傅太太指日可待。
樂的是,他們這群卑微的秘書終于可以抬頭挺胸,堂堂正正做人!
傅凜州當然不知道他的不想回答引發(fā)了江遲那么多的猜想,他現(xiàn)在正煩躁地打開某人的微信。
聊天界面干干凈凈的,就好像他們兩人短暫的相處一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閉上眼,滿眼都是盛念初喊熱,邊脫衣服邊跳舞,他狼狽地圈住她防止她磕倒的景象。
一絲不掛的女人波光盈盈地盯著他,不滿地抗議:“你誰呀?你這樣弄得我不舒服?!?/p>
傅凜州何時見過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鼻血差點就涌出來,看著無意識還不停扭動的女人,他慌亂的扯過錦被包裹住她。
壓抑著男人的本性:“乖一點,要不然就欺負你!”
女人似乎害怕了,她縮著脖子露出半個頭,委屈巴巴地嘟著嘴:“……壞人?!?/p>
傅凜州氣笑,連人帶被把人壓在床上,拿過桌上的碗:“喝了這個,乖乖地睡,不然我就當壞人!”
大概是被人威脅著,女人不滿地嘟著唇,委屈巴巴地瞪著他,但很乖巧,就著他的手“咕嚕咕?!钡睾韧晷丫茰?/p>
然后窩在被子里閉眼睡了過去。
睡前挺能鬧騰,睡著了倒是乖巧安靜,無害又可憐……
許久后,傅凜州平復了急促的心跳聲,垂眸看著罪魁禍首的她,無奈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去了浴室。
車子剛駛出小區(qū),傅凜州猛地睜開眼:“等一下?!?/p>
“回章家?!?/p>
江遲不明所以,還是快速地調(diào)了回來。
車子剛停,傅凜州就大步的下了車。
剛推開車門,傅凜州就看到了那道孤寂的倩影,她拖著個碩大的行李箱,從夕陽下走來。
盛念初停在傅凜州五米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章家,目光沉寂如水,薄唇微啟:“傅凜州,我沒有家了,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她明明是那么難過,還淡定的說出自嘲的話,傅凜州的心揪了起來。
想把她擁入懷里的動作頓住,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里閃過一絲精光。
把行李箱握在了手里,像握住了她整個人,傅凜州薄唇緊抿:“傻瓜,我一直都在等你,又怎么會是來笑話你的?”
“傅家名下房產(chǎn)眾多,你挑一處,也算是你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