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江遲驚呆了。
傅總好歹是盛京的最有錢的人,哄夫人怎么能只給糖呢?
好歹送束花??!
送滿大街都是的糖,還是大白兔奶糖,夫人不生氣才怪!
再說了,誰還吃這么齁甜的糖!
也只有傅總喜歡,甚至喜歡到取個大白兔奶糖這么LOW的網(wǎng)名。
“夫人嘗嘗?”傅凜州的手往前伸了伸手,笑得慵懶。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你哪來的?”盛念初嘴里滿是濃郁的奶味,她不由得眼睛一亮。
原味的,奶味十足,讓她一下子回想起以前自己巴砸著嘴,依靠在爸爸懷里吃糖的情景。
江遲眼睛頓時瞪大,不會吧,太太她居然喜歡吃糖!
這難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嗎?
看了看笑得一臉得意的傅總,又看了看激動得紅了眼眶的傅太太,兩人……出奇地有愛吃糖的愛好!
江遲驚訝的嘴巴能吞下個雞蛋。
“怎么啦?”傅凜州看著盛念初突然紅起來的眼眶,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盛念初看著傅凜州手上的糖,露出了一絲難過的笑。
傅凜州抿著唇,目光閃爍,“那你想起什么啦?”
他心里有著期待。
“想起我爸。”
盛念初沒有隱瞞。
傅凜州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被他斂了下去。
“謝謝你,”盛念初接過他手中剩下的糖,笑道,“我很喜歡?!?/p>
在前面開車的江遲:“……!?。 ?/p>
傅凜州沒說話,也給自己剝了一顆,送進(jìn)嘴里。
入口縈香,甜而不膩,滿滿的都是回憶。
變的是時間,不變的還是那個女孩、和手里的糖。
“我下午還有課,你……”
“我送你過去?!备祫C州握住了女人的手,“家我會自己搬的?!?/p>
盛念初別過頭:“誰問你這個了?”
“是是,夫人沒問,”傅凜州看著她羞澀的模樣,笑了笑。
曖昧的氣氛被一陣鈴聲打破,傅凜州抬眼望去。
沒有備注的號碼,盛念初直接按掉。
“他還來騷擾你?”
“不知道,對于這些號碼,我從來不予理會?!?/p>
這年頭詐騙和騷擾的電話太多,對于這些盛念初從來不關(guān)心,只是默默地選擇掛掉或者不接。
但傅凜州說的誰,她一下子就聽懂了。
自從和謝延一拍兩散后,打來的陌生號碼更多了。
傅凜州眸色深深,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盛念初安慰他:“你放心,我會保護(hù)自己的,就算是他來,他也不敢對我做什么?!?/p>
“好,”傅凜州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有了其他的打算。
把盛念初送到了琴韻,傅凜州趕回傅氏。
“江遲,琴韻那邊再增加幾個人過去?!?/p>
傅凜州繼續(xù)說道:“平時夫人出入,也讓他們跟著……不過,遠(yuǎn)遠(yuǎn)跟著,不能讓夫人知道這件事?!?/p>
“傅總是擔(dān)心太太誤會傅總派人監(jiān)視她?”
“不是,”傅凜州拿起文件,聞言抬起頭,“她太有主見,我擔(dān)心這會引起她反感?!?/p>
“傅總放心,我這就馬上安排人過去?!苯t立馬幫傅凜州排憂解難。
傅凜州低頭思索片刻:“還有,晚上的應(yīng)酬都推了……”
“別啊,老傅,我們好不容易等你出院,你不能這么把我們要給你接風(fēng)洗塵的機(jī)會給推了!”
大門被推開,陸煥白堂而皇之的走了進(jìn)來,急忙打斷了傅凜州的話。
沒有傅凜州的酒會都十分冷清無味。
“陸總,你進(jìn)來怎么總是不敲門的?萬一打擾了我們傅總好事怎么辦?”江遲作為傅凜州的首要秘書,讓人隨隨便便就闖進(jìn)了傅總的辦公室,這是他的失責(zé)。
以后要是太太和傅總兩人在這里獨處,也讓陸總這么闖進(jìn)來,他還要不要捧好這飯碗了?
江遲發(fā)誓,一定要把這一工作做好,特別是把陸總這個壞毛病給改了!
陸煥白不明所以,哈哈笑道:“嘿,老傅又沒有在這里金屋藏嬌?江特助,你擔(dān)心什么?”
再說,他已經(jīng)打擾過一次了!
這次他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就是想問一下,老傅有沒有成功地把小嫂子拿下。
他都憋了好幾天了,就擔(dān)心因為他的原因,老傅沒有成功。
他會慚愧死的。
傅凜州斜睨了陸煥白,聲音里帶著冷漠:“江遲,樓下放個牌子就行?!?/p>
陸煥白愣了一下,倒是江遲迅速地悟了過來。
“就寫陸總禁止入內(nèi)?”
“不,”傅凜州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寫陸煥白禁止入內(nèi)?!?/p>
通俗直白。
這么嚴(yán)重?難道是老傅沒有成功拿下小嫂子?
啊啊啊,他不是有意的啊。
要不是老傅讓他送糖過去,他又怎么會誤了兩人的好事?!
還不是因為他自個嘴饞要吃糖才錯失真愛的,那也不能拿他開刀啊!
陸煥白沒想到一來就享受到如此的待遇,頓時炸毛了。
“老傅!就算你這次沒有拿下小嫂子,但是以后你還有機(jī)會啊?!?/p>
“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這命令一下,以后我的臉往哪擱?我們兄弟都做不成了!”
“大不了,我?guī)湍阕坊匦∩┳?,我出手,保證小嫂子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死心塌地地愛你?!?/p>
“不是,”江遲連忙捂住陸煥白的嘴巴,“陸總,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什么沒有拿下小嫂子?
傅總和盛老師明明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啊,這陸總,一來不送禮物、不說吉祥話就算了,還嘲諷傅總沒有拿下盛老師?
他腦袋是進(jìn)水了嗎?江遲不禁為陸煥白捏了一把冷汗。
“我沒有胡說,我愿意幫你家傅總追盛老師,而且保證讓盛老師以身相許!”
“啪?!?/p>
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本紅紅的本子靜靜地躺在桌子前,赫然是結(jié)婚證。
傅凜州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握草,陸煥白心里暗呼,連忙拿起本子打開。
“老傅!你……你不講道理!”
成功拿下,都領(lǐng)證了,還想一腳踢了他。
“敲不敲門?”
“敲!”
“晚上還去不去喝酒?”
“不去,你早點回去陪嫂子?!?/p>
“那見面禮?”
“給!”陸煥白樂呵呵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卡:“給嫂子的。”
“告訴嫂子,不用謝,祝你們百年好合……這里面比你的那張還要多?!?/p>
“不過,你們什么時候辦婚禮?請我喝一杯你們的喜酒唄?!?/p>
……
“陸總,”江遲眼看自家傅總神色越來越不耐,連忙推搡著人出去,“我們傅總忙好工作,還得回去搬家呢,你不想門口掛個牌子,識趣點,趕緊走?!?/p>
陸煥白險些跌倒:“不是,你們傅總現(xiàn)在在蜜缸里,他想不到這些事,我剛好出謀劃策,順便幫你討一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