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寂靜的夜空突然烏云翻滾,一陣陣的滾動的雷鳴聲響起。
突然夜空中一聲霹靂,一道巨大的閃電直接把整個夜空給照成了煞白色。
各家都被嚇得縮在被窩里的時候,京城外的山里的一個莊院內,隨著閃電的霹下,一個人被雷給劈落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里。
“嘶!你個臭老天!你就不能選擇一個好的著陸方式么?嘶!這臉著地,摔壞了我的花容月貌可怎生得好!”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破舊的院子中,站起來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姑娘。
被雷劈來的姑娘,正是溫暖暖。
一邊抖著白大褂上的灰塵一邊罵著老天,還借著閃電的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一看這破舊的古香古色的小院。溫暖暖先是一驚,隨后一喜:
“我又穿越了么?我是不是穿回來了?”
正要去找個人問問,就聽到屋子里咚的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掉了一樣。
溫暖暖膽子很大,本來黑不溜的晚上,被時不時出現的閃電給照一下,借著這點光,她走向那間屋。
溫暖暖站在門口,看看那搖搖欲墜的大門,都不敢伸手去拍。嘖嘖,這種門,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啊。
溫暖暖試著出聲叫道:
“里面有人嗎?我是路過這里問個路的。”
沒有人回應,但仔細聽,卻似乎聽到了呻吟之聲。
里面的人好像是病了?作為醫(yī)者是見不得有病人的。
溫暖暖不管不顧的就直接推開那破門走了進去。
借著閃電的光,就看到了這屋子里簡單的陳設,一床一桌一柜一凳子。
“嘖嘖,這是多不待見客人啊,連凳子都只有一個!”
抱怨是抱怨,但也看到了床前的那個小木榻上,似乎趴著一個人。
對,是趴著,還有一只手一條腿還掛在床上。
說明這不是正常的趴,而是掉下來而沒有翻過來的。
呻吟之聲,就是從這個人的嘴里傳出來的。
溫暖暖馬上過去,想把這個人搬到床上去,接近了才發(fā)現這人正發(fā)燒,隔著衣服抱起他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發(fā)燙。
急忙從空間里調出溫度計和降熱的藥來,先治吧。
溫暖暖手腳利索的把溫度計放好,才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燭臺,點著了。
“咦,這個少年郎長得還怪好看呢?!?/p>
把體溫計拿出來一看,嘖嘖,快四十度了,趕緊的,上藥。
躺在床上的少年蒼白著小臉,瘦弱的身子似乎風都能吹走一樣,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只是那小臉,看著看著,有點熟悉的感覺。
細細把了一下脈,溫暖暖皺起了眉頭:
“什么樣的人家,能把一個半大小子養(yǎng)得這么營養(yǎng)不良啊。這孩子體質也太差了一些?!?/p>
仔細的照顧了一晚上,天色放明時,床上的人終于是退了燒,人也醒了。
破舊的窗無法擋住照進來的陽光,少年眼皮動了動,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才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眼睛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溫暖暖的身上。
溫暖暖背對著窗口照進來的陽光,她習慣把頭發(fā)扎個高高的馬尾,再加上她剛從空間里換了一件白色的古裝衣,披上了這一層薄薄的金光,如菩薩一樣的坐在那里。
少年迷茫著眼神下意識的卻叫了一聲“娘”。
溫暖暖撲哧一聲笑道:
“我才不是你娘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路過你這里,聽到你呻吟,所以進來給你把了個脈,再等一會兒,這瓶液體輸完了你身體就沒事了?!?/p>
在溫暖暖的示意下,少年這才看到一個奇怪的瓶子倒掛在自己房頂上,還有一根什么東西連在自己的…手上!
少年驚詫的說道:
“這是什么?”
少年看著這東西居然是連在自己的手上,他有些驚慌的想要起來。
“別動,這是在給你治病,你生病了。發(fā)高燒,有炎癥,輸點液體,這里面有藥水,對你身體有好處?!?/p>
溫暖暖伸手按下了他的肩頭:
“先躺下,沒多少液體了,一會兒就好,是不是有些餓了?等一下輸完了再吃東西?!?/p>
少年還是一直看著那透明的亮亮的東西,中間應該是水,那水…似乎是流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因為自己感覺得到,胳膊上有一股冷意。
溫暖暖笑著給少年拉了拉被子說道:
“有我在,別擔心,對了,現在是什么年號?”
少年有些詫異的看著溫暖暖??赡茉趹岩?,這個人怎么連現在是什么年號都不知道?
溫暖暖大方的說道:
“我們家一直居在深山,我一個人跑出來玩的。不知道現在是什么年號?!?/p>
嘖嘖,真的佩服自己,說起謊來都不帶顫抖的。
少年似乎真的相信了,因為他又看了看那個裝著水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也許,真的是住在深山里的人的治病的法子?
而且,據說是有世外高人隱居在深山,看來,這個姑娘是世外高人的后人啊。
“不知道年號嗎?現在是大興朝靖元二十年?!?/p>
想到這個,少年就認真的回復了起來。
溫暖暖驚訝了一下,靖元二十年!
那么,自己是莫名錯過了十五年?當年自己莫名的穿越到了另一個年代時,那時是靖元五年。
十五年啊,那自己當年剛生下的孩兒,要是活著,不也十五歲了?
想到這,溫暖暖急迫的想要去找回自己的家人,找回自己的孩子。
“那個水…沒了!”
少年一直盯著那瓶子里的水看著,很奇怪這水是透明的,卻流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面,而自己卻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相反,相對于昨天來說,自己現在還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他的聲音提醒了走神的溫暖暖。
溫暖暖抬頭看到液體沒有了,熟練的就站起身來,拿出棉簽就開始拔針。
“按住一會兒?!?/p>
拔完了針后,她讓少年自己按住那棉簽,然后收起了瓶子放進空間里。
不是這個年代的東西,以后再拿出來用的話,還得小心點兒。她心里明白得很。
少年一直盯著她,卻見她把那瓶子往袖袋里一放,似乎就沒有了。
剛想出聲問問,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幾聲。
溫暖暖的手頓了一下,釋然的笑道:
“餓了?你有家人在嗎?沒有我給你做點吃的?”
少年低沉下了頭,良久才輕聲說道:
“家人?不在這里。”
溫暖暖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個少年感覺很親近。
聽說他的家人不在這里,溫暖暖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想給他一點安慰。
但少年似乎覺得有些羞澀,被溫暖暖一觸碰到了額頭,他整個臉都紅了。
溫暖暖輕笑一下,這才想到,這十五年,在那個叫現代的地方習慣了,而忘記了在這個年代這樣的觸碰,男女有別,于禮不合。
于是就轉身出去,在這個破院子的隔壁,找到了一個同樣破舊廚房,只是這里面似乎什么都沒有,想要做個飯,也沒得做。
果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