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味道真好!”顧聽淼贊嘆道,沒忍住又嘬了好幾口。
很快,杯子就見了底。
她意猶未盡地看向一旁,發(fā)現(xiàn)晏霆琛那杯幾乎絲毫未動。
“晏先生,你怎么不喝?。俊彼龁柕?。
男人淡淡道:“現(xiàn)在還不想喝。”
她眨了眨眼,有點想嘗嘗他的那杯。
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她猶豫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跟他打商量:“晏先生,那,我可以嘗一下你的那杯嗎?”
晏霆琛沒有說話,只是把面前的那杯酒推到了她面前。
這杯酒的顏色是常見的深紅色,但是又比普通的紅酒顏色還要深一點點,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謝謝?!鳖櫬犿档乐x,端起這杯酒輕輕嘗了嘗。
這杯酒跟她剛剛喝的那杯味道很不一樣,如果說那杯“忘憂”是開胃菜,這杯酒就是重口菜。
酒味很濃,入口回甘,甚至可以用濃烈來形容,喝到胃里感覺像有股火焰在熊熊燃燒。
她嗆了嗆,沒想到男人竟然會點這么濃烈的酒。
她有點好奇,問道:“晏先生,這杯酒叫什么名字呀?”
“顧小姐,這杯酒的名字叫做……”晏霆琛頓了頓,笑意變深,吐出了幾個字,“灼燒愛意?!?/p>
灼、燒、愛、意。
男人故意放慢了語速,與其說在回答顧聽淼的問題,不如說更像是在暗戳戳地告白。
顧聽淼瞳孔逐漸瞪大,“噔”得一下,臉就紅了。
她往旁邊坐了坐,雙手捧起酒杯又喝了好幾口,許是喝得太著急了,嗆得連連咳嗽。
“別著急,慢慢喝,如果實在喝不下我再給你點別的?!标迢∫贿吪牧伺乃暮蟊?,另一只手越過去接她手里的酒。
剎那間,手指還有意無意地觸碰到她的。
顧聽淼像觸電般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乖乖坐好,一時間,竟然連剛剛喝的酒是什么味道都忘記了。
男人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在她的注視下,還若無其事地端著酒杯喝了一口。
顧聽淼愣住。
可是,這杯酒她不是剛剛才喝過嗎?雖然男人很明顯地?fù)Q了一個位置,但是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QAQ?
顧聽淼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甚至還有點燒燒的。她站起身,道了句:“晏先生,我去趟洗手間。”
然后慌忙不迭地跑了。
男人見她那副害羞的模樣,心情愈發(fā)暢快,又端起剛剛的酒杯喝了一口,味道真的挺不錯的。
***
走廊里燈光有點暗,顧聽淼踉踉蹌蹌,覺得視線有點模糊。許是那杯“灼燒愛意”實在是太濃烈了。盡管她才喝了幾小口,但是真的很上頭。
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腳步也有點不太穩(wěn),但夜里走廊風(fēng)有點涼,吹在臉上又讓她清醒了不少。
還沒走到洗手間,她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喂,莉莉姐,我辦事你就放心吧?!?/p>
顧聽淼蹙了蹙眉,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聽到過。
“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相信我們說的了,那個女人啊……肯定都被罵慘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她的號粉絲都快掉到十萬以下了?!?/p>
“……”
顧聽淼仔細聽了一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女人口中的“莉莉姐”很有可能就是嚴(yán)莉。
而她本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挑事的“跳跳蛙”。
顧聽淼打開手機錄音,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拿著證據(jù)沖過去質(zhì)問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
她轉(zhuǎn)頭看,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又是她那陰魂不散的前男友何以澤。
顧聽淼瞬間脾氣上頭,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何以澤,你干什么?!你快放開我?!”
何以澤拉著她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呵道:“別說話,給我聽話點。”
“放開我、放開我!”顧聽淼不停地掙扎著,但無奈力氣太小,始終是無濟于事。
何以澤把她拉到一個鮮少有人經(jīng)過的角落。他冷笑著把她按在墻上,俯身想要去吻她。
“救命?。 鳖櫬犿狄贿厭暝?,一邊大喊,“你離我遠點?!?/p>
掙扎間,顧聽淼狠狠踩了他一腳,抓住機會趁機掙脫何以澤的束縛,然后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輕輕喘著氣,質(zhì)問道:“何以澤,你賤不賤?”
“顧聽淼,你什么意思?”何以澤冷笑,“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么這么快就變心了?”
顧聽淼無語,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空氣中忽然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傳來——
“她什么時候喜歡你了?”
“晏先生!”顧聽淼見到來人一喜,忙跑到他的身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晏霆琛看向身后的她,道:“閉眼?!?/p>
“干什么?”顧聽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小聲說,“他不值得你動手。”
晏霆琛身高有一米八多,何以澤雖然不低但是在晏霆琛面前還是略顯遜色。
何以澤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冷嘲道:“你就是那天晚上的小白臉,人長得倒是挺周正,不過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p>
“她是我夫人,而你剛剛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騷擾?!标迢〔恢雷约菏窃趺雌届o地說出這句話的,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步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你嚇唬誰呢?!”何以澤笑道,“都是她主動勾引我的,再說了她可是我何以澤不要的女人,你憑什么以為我還對這種女人有感情?”
說完,何以澤想要離開。
晏霆琛勾唇冷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干……”
“砰!”
話還沒說完,何以澤臉上就被晏霆琛揍了一拳。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罵了口臟話:“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都說了跟你沒關(guān)系。”
晏霆琛拍了拍自己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對顧聽淼道:“淼淼,你說得對,這種人確實不值得我動手。”
幾乎話音一落,不知道從哪里忽然竄出來幾個黑衣人。
“好好教訓(xùn)他,不必手下留情?!?/p>
晏霆琛淡淡道,然后打橫抱起顧聽淼大步流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