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深知在這種沒有秩序和律法可言的地方,只有拳頭硬才能活下去。
“既然你想買,那就試試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p>
江夜白話音剛落,管家福伯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大膽!竟敢如此跟我家公子說話!給我上,拿下他!”
幾個劉家家丁得令,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
棍棒帶著風(fēng)聲,從四面八方朝著江夜白招呼過來。
這些家丁顯然受過一些訓(xùn)練,配合還算默契,比王德發(fā)帶來的那些潑皮確實強上不少。
林清雪和林清月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抓住江夜白的衣角。
江夜白將姐妹倆往身后一拉,眼神一凝,面對圍攻他不退反進,如同猛虎下山直接沖入人群。
“砰!”
“嘭!”
“啊~”
悶響聲接連響起,伴隨著家丁的痛呼聲。
江夜白身形靈活,在棍棒的縫隙中穿梭,出手如電,拳腳并用,招招直擊要害。
他的動作簡潔高效,沒有絲毫花哨,每一擊都帶著驚人的力量。
圍觀的鎮(zhèn)民們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以為江夜白會被瞬間制服,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勇猛,以一敵多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這小子,身手不錯啊!”
“是啊,難怪敢跟劉公子叫板。”
管家福伯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竟然如此難纏。
劉天星原本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此刻也微微收斂了笑容,眼神中多了一絲驚訝和審視。
場中,江夜白越戰(zhàn)越勇,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砰!”
又是一聲悶響,一個家丁被江夜白一腳踹飛,重重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個家丁被江夜白抓住破綻,一拳擊中面門,慘叫著倒退。
不到片刻,幾個圍攻的家丁,便如同破麻袋一般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哀嚎呻.吟。
而江夜白只是衣衫略微有些凌亂,肩膀上挨了一棍,但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仿佛毫發(fā)無損。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管家福伯更是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如同白日見鬼一般。
劉天星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精彩,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中如同戰(zhàn)神一般的江夜白,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光芒。
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武功?
短暫的寂靜之后,劉天星忽然笑了起來,他收起折扇拍了拍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江夜白。
“好!好身手!”劉天星語氣中帶著一絲欣賞和意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如此狂妄。”
他走到江夜白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劉天星問道,語氣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輕佻和傲慢,反而多了一絲尊重。
“江夜白?!苯拱椎鼗卮?,眼神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江夜白,”劉天星玩味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嘴角微微上揚,“身手不錯,我很欣賞你?!?/p>
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出驚人,“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劉天星干?我高價聘請你做我的保鏢,保證你吃香喝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此話一出,周圍再次響起一片驚呼聲。
誰也沒想到,劉天星非但沒有暴怒,反而要高價聘請江夜白做保鏢。
這劇情反轉(zhuǎn),實在出人意料。
劉天星親眼看見江夜白身手不凡,心想著若是江夜白愿意當他的保鏢,比起那些廢材家丁更有安全感。
林清雪和林清月也愣住了,她們擔憂地看向江夜白,不知道他會如何選擇。
江夜白也是微微一怔,似乎也沒料到劉天星會來這一手。
他沉默片刻后搖了搖頭,語氣平靜而堅定:“多謝劉公子賞識,但我江夜白不愿意當任何人的保鏢,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人?!?/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劉天星和周圍的家丁,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賣點肉,換點糧食過點平靜日子。但是如果有人要動我和我的女人,我江夜白絕不會手軟,必定拼死反擊!”
說完,江夜白不再理會劉天星,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肉準備離開。
林清雪和林清月連忙上前幫忙。
劉天星看著江夜白收拾東西的背影,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江夜白將肉重新裝回驢車,拉起韁繩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劉天星一眼,淡淡地說道:“劉公子,看你面色虛浮,氣息紊亂,印堂發(fā)暗,想必身體有恙。我略懂醫(yī)術(shù),奉勸你一句,最好及早醫(yī)治,否則恐怕會有大麻煩?!?/p>
說完,江夜白不再停留,趕著驢車帶上林家姐妹,緩緩離開了集市。
劉天星臉色驟然一變,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疑不定。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這鄉(xiāng)野小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有???
劉天星確實有病,他父母花了不少錢,請了不少名醫(yī),都沒有將他的病治好。
可是江夜白僅憑看了一眼就推斷出他身上有病,這恐怕不止是略懂醫(yī)術(shù)那么簡單。
劉天星目光閃爍,揮手喊來管家:“福伯,你親自帶人去查一下這小子什么來頭,但是千萬別動手?!?/p>
“是。”
另一邊的江夜白換了個地方繼續(xù)賣肉,這邊人少點,但是沒有那么混亂。
他剛擺攤就有人從酒肆里走出來。
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指著攤位上的野山豬肉:“怎么賣?”
“三十文?!?/p>
“好,我全包了!”
此人倒是好爽,掏出幾兩銀子遞給江夜白。
一百八十斤野山豬肉,按照三十文一斤,就是五千四百文錢。
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錢,差不多五兩半銀子。
江夜白結(jié)過銀子,看向身后的酒肆笑道:“要不要我?guī)兔Π徇M去?”
他已經(jīng)猜到這個人的身份了,應(yīng)該是這家酒肆的負責(zé)人,買他的肉也是為了做生意。
“這么重,你一個人可以?”
“當然?!?/p>
江夜白拎起一百八十斤的野山豬往肩膀上抗,然后快步走進酒肆。
那中年男人愣了愣,心道這小子不簡單吶。
酒肆內(nèi),所有客人紛紛看向江夜白和他肩膀上的野山豬。
“唔,今晚有好東西吃咯?!?/p>
“這頭野山豬目測有百幾十斤,這家伙倒是蠻大的力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