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醫(yī)生!’
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
我跌跌撞撞上前把他拉到手術室門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那醫(yī)生向手術室里面探頭望了望,
‘你女兒是……人?’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說話的年輕人,
他俯身一邊扶起我一邊顫聲道,
‘我……我是個獸醫(yī)啊……’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沈柔尖銳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了出來,
‘顧凌風!你別以為找你爺爺就能解決問題!他一個死老頭子能管什么用!’
‘還有!別拿離婚來嚇唬我!每次我和陸剛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你看看你小肚雞腸的樣子到底還算不算個男人……’
‘沈柔,糖糖真的要死了……廖醫(yī)生說倘若一個小時之內(nèi)還沒有醫(yī)生給她手術,她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沈柔,我在這里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救救糖糖好不好……’
‘小柔,壯壯說他想你了……’
‘好好好,干媽這就來……’
幾秒鐘之后,電話那端傳來了沈柔冷冰冰的回話,
‘行了,別裝了,這會兒壯壯離不開人,我陪他到明早,就帶著醫(yī)生過去!’
‘沈柔,糖糖等不了那么久了……’
話未說完,沈柔就掛斷了電話。
我連滾帶爬的沖到手術室門口,
透過那些保鏢身子之間的縫隙望了進去,
糖糖原本起伏的胸脯已經(jīng)很難看到在動了……
我朝著那些保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求求你們,我就進去拍幾張照片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沒人應,我就瘋狂的磕頭,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很快就讓我的額頭血肉模糊,
血跡順著額頭流到了他們腳下,記不清到底磕了多少,
‘去吧,就半分鐘。’
我跌跌撞撞的沖進了手術室,
糖糖渾身上下流著帶血的膿液,我一邊拍照片一邊瘋狂的喊她的名字,
‘糖糖,再堅持堅持,爸爸很快就回來救你……’
心像被千萬根針一次次扎進去一般,錐心刺骨的痛,
還想再多叫叫糖糖的名字,
可時間到了,保鏢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扔了出去……
我顧不上渾身的痛,拿起手機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醫(yī)院大門。
我渾身貼著糖糖的照片出現(xiàn)在陸剛家院子的時候,
幾乎全京市的醫(yī)生都在院子里候著,
沈柔正窩在陸剛的懷里抵死纏綿,
陸壯捂著眼睛不停的叫沈柔‘媽媽’,
我沒忍住,扶著墻開始瘋狂的干嘔,
許是我的聲音大了些,下一秒沈柔就注意到了我,
不大自然的推開身上的陸剛,緩緩朝我走了過來,
‘顧凌風,你有完沒完……’
我一把拉住沈柔帶她到了光亮的地方,
指著身上糖糖渾身潰爛的照片顫聲道,
‘沈柔,你看看?。∵@是糖糖!她現(xiàn)在就是這副樣子躺在手術室里面,求求你讓我?guī)€醫(yī)生回去給她做手術好不好?’
沈柔扯下一張照片放在眼前,
眼底浮現(xiàn)出巨大的震驚,
‘怎么會……陸剛明明和我說糖糖沒有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