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在街道呼嘯而過,穩(wěn)穩(wěn)停在別墅門外。
宋澤桉拎著一袋藥,抬手按門鈴。
沒人過來開。
是出事了?
宋澤桉蹙眉,立刻輸入密碼,卻發(fā)現(xiàn)姜念初把門鎖密碼改了。
以前密碼是姜念初生日。
宋澤桉微微一頓,嘗試著輸入幾個數(shù)字。
叮鈴一聲,門開了。
他握緊拳頭,眼神淡漠地深吸一口氣。
剛才輸入的密碼,是容時宴生日。
宋澤桉覺得可笑,拎著藥進去換鞋:“姜念初,你人呢?”
話落,樓上房間傳來動靜。
“我在這里,你快來!”
姜念初的語氣急切,聽起來并不是很虛弱。
宋澤桉微微皺眉,直接快步上樓。
房門沒關。
他一進去,不由頓住。
床上,容時宴臉色蒼白,正閉著眼躺著,似乎是睡著了。
旁邊的姜念初半跪在床邊,一只胳膊被容時宴枕著。
她動作僵硬,看起來已經(jīng)在這里堅持很久。
這個瞬間,宋澤桉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下。
虧他還覺得姜念初是出事了,深夜買藥過來送。
原來是容時宴在姜念初這里生病了,姜念初又舍不得將手抽出來,怕驚醒容時宴,才給他打電話求助。
真是用情至深,體貼入微!
這一刻,宋澤桉覺得自己就是個小丑。
“快,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接熱水,我小叔生病了,燒的很厲害,必須馬上吃退燒藥!”
姜念初一陣催促,語氣儼然將宋澤桉當成了傭人在使喚。
宋澤桉將藥扔在床上,冷冷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來給你送藥,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沒有義務幫你照顧你的心上人!”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
姜念初急了,咬著紅唇威脅:“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留在我這兒的玉佩摔了!”
話音剛落,宋澤桉猛地頓住腳步。
他竟然把玉佩忘記了!
玉佩是他宋家的祖?zhèn)鲗氊悺?/p>
宋澤桉出生的時候,爺爺就把這塊玉佩傳給他了。
他離開家的時候,也隨身帶著這塊玉佩,放在姜念初這里,離開的時候竟然忘記拿走。
宋澤桉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
他和姜念初提過這塊玉佩是家里祖?zhèn)?,沒想到到頭來,變成了姜念初攻擊拿捏他的籌碼。
看出他的掙扎,姜念初冷哼一聲:“家里保險柜的密碼我也已經(jīng)改了,你要是想要玉佩,就快點去給小叔倒水沖藥。”
宋澤桉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
他很想一走了之,但不得不拿回玉佩。
半晌,宋澤桉走過去,把藥袋拿起來轉(zhuǎn)身下樓。
等他端著碗上來時,容時宴已經(jīng)醒了。
他靠在床頭,正和姜念初說話。
“麻煩你了,以后我生病不舒服,你不用讓司機把我送到這兒來,這里畢竟是你和宋澤桉的家,我來不方便。”
姜念初忙搖頭:“沒什么不方便的,我能照顧你也很開心,只是你不能再工作到這么晚了,你胃不好,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p>
宋澤桉目光一沉,驀然間想到他喝多酒回來,難受到睡不著的時候。
他沒有得到姜念初的一句關懷。
甚至姜念初還嫌棄他癱在客廳地板上,看著礙眼。
宋澤桉面無表情,走過去將藥放下。
“藥沖好了,我先回去了。”
容時宴神色一緊:“等等,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姜念初眼神閃爍,立刻起身拉住宋澤桉。
“是啊宋澤桉,就算小叔今夜住在這里,你也沒必要離開,家里房間多的是?!?/p>
她用眼神威脅宋澤桉,背對著容時宴的時候,紅唇輕啟,無聲吐出兩個字。
“玉佩?!?/p>
宋澤桉冷冷望著姜念初。
一次,姜念初開口挽留他,居然是怕容時宴看出他們之間的端倪,怕容時宴擔心。
宋澤桉擋開姜念初的手,淡淡道:“我的意思是,回我自己的房間?!?/p>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
容時宴擔憂蹙眉,望著他的背影:“小初,澤桉看起來不太開心,這幾天你們感情沒出問題吧?”
“沒有,我們好著呢,小叔你別說他了,快把藥喝了?!苯畛鯗厝釀裾f,語氣擔憂。
宋澤桉出去,仍舊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看我還是離開吧,在這里打擾你們也不好?!?/p>
“不用,你就住在這,吃了藥再睡會,你要是不退燒,我可不會放你走!”
“可是澤桉他……”
“哎呀你不要管他!”
宋澤桉聽著姜念初對他絲毫不尊重的態(tài)度,厭惡地閉了下眼。
他轉(zhuǎn)身回到姜念初的房間,把保險柜的密碼試了好幾遍。
無一例外都是失敗。
姜念初不僅把門鎖換了,里里外外的密碼全都換了。
他剛離開,就迫不及待換成容時宴的生日。
這份心思,姜念初怕是快要藏不住了吧!
宋澤桉握緊拳頭,轉(zhuǎn)身拉開門出去。
誰知剛到走廊上,姜念初也正巧從容時宴休息的房間里出來了。
她看到宋澤桉,漂亮的杏眸泛著怒火,快步過來,抬手就打。
這一次,宋澤桉沒有讓她得手。
他攥住姜念初的手腕,冷冷問:“你干什么?”
姜念初氣急,卻只能放輕聲量:“你還有臉擋?宋澤桉,我是怎么跟你說的?要是讓小叔看出不對勁,我不會放過你,剛才你那是擺什么臉色?”
她越說,宋澤桉的眼神就越冷。
可姜念初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壓著聲音指責:“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宋澤桉,你要是敢讓小叔看出不對勁擔心我們,你就死定了!”
持續(xù)無情的話,攻擊著宋澤桉的理智。
今夜積攢的所有憋屈和不悅,在此刻悉數(shù)爆發(fā)。
宋澤桉反扣住姜念初的手腕,將她推到墻上,高大身軀抵住她。
“怕容時宴看出我們有問題是嗎?”
他的手已經(jīng)掐住姜念初的下巴。
用力。
姜念初忍不住呼痛,又連忙閉緊嘴巴。
看她擔心驚動容時宴,宋澤桉的眼神醞釀著風暴,一點一點低頭。
“行啊,那你今晚好好伺候我,我就不告訴你小叔,我們只是形式婚姻,而你,對他懷有見不得光的齷齪心思!”
宋澤桉湊到姜念初面前,迎著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不再往前。
他居高臨下,用姜念初頤指氣使的語氣命令:“現(xiàn)在,自己主動吻我。”
姜念初瞬間憤怒,屈辱咬唇。急促呼吸與宋澤桉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她嚇得心臟砰砰亂跳:“宋澤桉,你別太過分,讓開……??!”
宋澤桉用力掐住她的柔軟腰肢。
姜念初沒忍住,驚呼出來。
屋里,響起容時宴疑惑的聲音。
“小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