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還未散去,宇智波族地的訓(xùn)練場上已經(jīng)響起了規(guī)律的"嗖嗖"聲。影站在標(biāo)靶前,手中的苦無一次次飛出,精準(zhǔn)命中三十米外的靶心。每一枚苦無的落點都與前一枚完全重合,遠遠看去仿佛只有一枚苦無插在那里。
"影哥!看我新學(xué)的!"
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影頭也不回,左手向后一伸,精準(zhǔn)接住了飛來的小火球——只有拳頭大小,但溫度極高,在他掌心"滋滋"作響。
"控制力進步了。"影隨手捏滅火球,轉(zhuǎn)身看向滿頭大汗的弟弟,"不過距離'豪火球'還差得遠。"
斑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泉奈今天會爬了!"
影手中的苦無差點掉在地上:"什么?"
"真的!"斑興奮地手舞足蹈,"剛才母親把他放在走廊上,他就這么——"他趴在地上,笨拙地模仿嬰兒爬行的動作,"一扭一扭地往前挪!"
影忍不住笑出聲。自從泉奈出生后,斑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弟控,每天訓(xùn)練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弟弟。
"走,去看看。"影收起苦無,揉了揉斑的炸毛。
兩人回到主屋時,母親正跪坐在走廊上,面前是努力爬行的泉奈。小家伙穿著靛藍色的嬰兒服,黑發(fā)軟軟地貼在額頭上,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正賣力地向母親的方向蠕動。
"泉奈!"斑歡呼一聲,沖過去就要抱弟弟,被母親一個眼神制止。
"讓他自己爬完。"母親溫柔卻堅定地說。
影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生命。泉奈似乎注意到了他,歪著頭眨了眨眼,突然改變方向,朝他爬了過來。
"咦?"影有些意外,伸出手指逗弄弟弟,"我可不是團子哦。"
泉奈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咯咯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小的乳牙。那笑容純粹而明亮,仿佛能驅(qū)散所有陰霾。
"看來泉奈很喜歡影呢。"母親微笑道。
斑在一旁酸溜溜地撇嘴:"明明我陪他玩的時間更多......"
影輕輕捏了捏泉奈的小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這樣純粹的親情顯得尤為珍貴。
"影。"父親田島的聲音從庭院傳來,"過來。"
影戀戀不舍地放開泉奈的小手,走向庭院。田島背對著他,正在擦拭那把祖?zhèn)鞯娜痰丁?/p>
"父親。"
田島沒有回頭:"空間跳躍練得如何?"
"最遠十米,準(zhǔn)確率七成。"影如實匯報,"但消耗還是太大,戰(zhàn)斗中最多用三次。"
田島終于轉(zhuǎn)過身,三勾玉寫輪眼審視著兒子:"勉強及格。"他頓了頓,"今天開始新的訓(xùn)練——陰遁查克拉的形態(tài)變化。"
影眼前一亮。這正是他最近在研究的課題,如果能將陰屬性查克拉塑形成更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他的"須佐手臂"就能進化出更多形態(tài)。
"跟我來。"田島走向族地后方的秘密訓(xùn)練場。
這個訓(xùn)練場位于懸崖邊緣,四周布滿了封印術(shù)式,防止查克拉外泄。地面上刻滿了復(fù)雜的陣法,中央矗立著一塊漆黑的巨石——傳說中是六道仙人時代留下的"試煉之石",能夠承受任何屬性的查克拉。
"看好了。"田島雙手結(jié)印,陰屬性查克拉在掌心凝聚,逐漸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烏鴉。烏鴉撲棱著翅膀飛起,在訓(xùn)練場上空盤旋一圈,最后落在影的肩上,輕輕啄了啄他的耳朵。
影驚訝地伸手觸碰,烏鴉卻突然化作煙霧消散。
"陰遁的本質(zhì)是'想象具現(xiàn)化',只不過一般的忍者只能通過幻術(shù)做到這種效果。"田島解釋道,"你的須佐手臂只是最基礎(chǔ)的形態(tài)。你接下來發(fā)展的道路,應(yīng)能夠創(chuàng)造出擁有獨立行動能力的分身。"
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突然想到,如果能把陰遁查克拉塑形成雷電的形態(tài),或許能開發(fā)出更靈活的遠程攻擊手段。
"開始練習(xí)吧。"田島退到一旁,"先從簡單的動物形態(tài)開始。"
影深吸一口氣,雙手虛合。紫色的陰遁查克拉在掌心流轉(zhuǎn),逐漸形成一只小貓的形狀——然后"噗"地一聲炸開,糊了他一臉。
田島:"......"
影尷尬地抹了把臉:"意外,純屬意外。"
"集中精神。"田島冷冷地說,"想象它的每一個細節(jié)——毛發(fā)、骨骼、肌肉......"
影再次嘗試,這次更加專注。查克拉緩緩流動,逐漸形成一只小貓的輪廓。雖然細節(jié)還很粗糙,但至少能看出是只貓了。
"不錯。"田島難得地給予肯定,"繼續(xù)練習(xí),直到能維持一小時為止。"
影苦著臉點頭。這種精細控制比想象中難多了,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大。但想到千手真那變態(tài)的防御力,他又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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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千手族地。
千手真盤腿坐在瀑布下,任由湍急的水流沖擊著她的背部。金色的查克拉在體表流轉(zhuǎn),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這是陽遁查克拉的極致運用——不僅能防御攻擊,還能加速傷勢恢復(fù)。
"真小姐!"一名千手忍者匆匆跑來,"族長找您。"
真緩緩睜開眼睛,金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輕輕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在岸邊:"什么事?"
"是......關(guān)于柱間少爺?shù)摹?忍者低聲道,"他又偷跑出去了。"
真嘆了口氣,隨手拿起掛在樹枝上的外袍:"南賀川?"
"是的。"
真系好腰帶,大步走向族地出口。這個弟弟自從學(xué)會基礎(chǔ)忍術(shù)后,就經(jīng)常偷溜出去,美其名曰"探險"。父親佛間為此大發(fā)雷霆,但真知道,柱間只是太寂寞了——作為千手家的第二個孩子,他既沒有真繼承家業(yè)的壓力,也沒有幼子備受寵愛的特權(quán),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尋找快樂。
穿過茂密的森林,真很快來到了南賀川畔。遠遠地,她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蹲在河邊,正專注地往水里扔石子。
"柱間。"真冷聲道。
五歲的千手柱間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真、真姐......"
真雙手抱胸:"父親說過多少次,不準(zhǔn)獨自離開族地。"
"我只是......"柱間低下頭,小腳丫不安地蹭著地面,"想練習(xí)水漂......"
真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心中一軟。她蹲下身,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看好了。"
手腕一抖,石片在水面上彈跳了十幾次才沉入水中。
柱間瞪大了眼睛:"哇!真姐好厲害!"
"想學(xué)嗎?"真問道。
柱間用力點頭,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就認真看。"真又撿起一塊石頭,放慢動作示范,"手腕要平,力道要輕......"
柱間學(xué)著她的樣子嘗試,但石頭總是直接沉底。真耐心地糾正他的姿勢,一遍又一遍。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跌眼鏡——戰(zhàn)場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千手怪物",此刻正溫柔地教導(dǎo)弟弟打水漂。
"真姐......"練了一會兒,柱間突然小聲問道,"為什么我們要和宇智波打仗?。?
真的手頓了一下。她沒想到弟弟會問這個問題:"因為......仇恨。"
"可是......"柱間歪著頭,"我們和宇智波,明明都是一樣的啊。他們也有家人,也會教弟弟打水漂......"
真沉默了。她想起南賀川上那個黑發(fā)紅眼的少年,想起他談起弟弟時眼中的溫柔。宇智波影確實和其他宇智波不同,但......
"柱間。"她摸了摸弟弟的頭,"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柱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們和宇智波不再打仗了,是不是就能一起玩水漂了?"
真沒有回答。她望向河對岸的森林,那里是宇智波的領(lǐng)地。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影最后那一擊——紫紅色的月牙天沖中蘊含的不只是殺意,還有某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回去吧。"真站起身,"扉間該醒了。"
提到弟弟,柱間立刻忘記了剛才的問題:"對對對!我得去看看他!今天要教他認苦無!"
真無奈地搖頭。這個弟弟,對扉間的執(zhí)著程度簡直令人費解。自從扉間出生后,柱間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弟控,每天訓(xùn)練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弟弟。
回到族地,兩人直接去了育嬰室。一歲的扉間正坐在搖籃里,銀發(fā)軟軟地翹著,小手抓著一個小巧的木質(zhì)苦無——那是柱間親手做的"玩具"。
"扉間!"柱間歡呼一聲,沖過去就要抱弟弟,被一旁的乳母制止。
"柱間少爺,扉間少爺剛吃完奶,不能劇烈運動。"
柱間撇撇嘴,但還是乖乖地蹲在搖籃旁,拿著木質(zhì)苦無在扉間眼前晃悠:"看,這是苦無!以后哥哥教你用!"
扉間眨了眨紅寶石般的眼睛,突然伸手抓住了苦無,然后——塞進了嘴里。
"?。〔荒艹?!"柱間驚慌失措地去搶,結(jié)果把扉間惹哭了。
真扶額嘆息。這兩個弟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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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宇智波族地。
影結(jié)束了整整一天的陰遁訓(xùn)練,精疲力竭地回到主屋。剛拉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啪嗒啪嗒"地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
"泉奈?"影驚訝地看著腿上的掛件。
小家伙仰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尼......尼......"
影瞬間石化。泉奈......會叫哥哥了?
"不公平!"斑從里屋沖出來,一臉委屈,"我教了他那么久,他第一個叫的居然是影哥!"
母親笑著解釋:"只是無意識的發(fā)音而已,還不算真的會叫。"
影彎腰抱起泉奈,小家伙立刻抓住了他的一縷頭發(fā),咯咯直笑。斑在一旁酸溜溜地看著,突然靈機一動:"泉奈,看這個!"
他雙手結(jié)印,從嘴里噴出一團小火球——這次有臉盆大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泉奈瞪大了眼睛,小手松開影的頭發(fā),興奮地揮舞著:"?。“?!"
"他喜歡火遁!"斑得意洋洋地說,"果然是我的弟弟!"
影無奈地搖頭,把泉奈還給母親。這時,父親田島從書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卷古老的卷軸。
"影,過來。"
影跟著父親走進書房。田島展開卷軸,上面記載著一種名為"陰遁·分身"的高級忍術(shù)。
"這是......"
"宇智波秘傳。"田島沉聲道,"不同于普通的分身術(shù),這個術(shù)創(chuàng)造的分身擁有實體,能夠使用忍術(shù)。但分身是很明顯的查克拉構(gòu)成,因此需要施術(shù)者本人使用變身術(shù),變成分身一同發(fā)動攻擊。"
影眼前一亮。這正是他需要的——如果能掌握這個術(shù),戰(zhàn)斗中的戰(zhàn)術(shù)選擇將大大增加。
"從明天開始練習(xí)。"田島收起卷軸,"另外,邊境傳來消息,千手真最近在瀑布下修煉,似乎在進行某種特訓(xùn)。"
影心頭一緊。那個暴力蘿莉又在搞什么新花樣?
"我會加倍努力的。"影鄭重道。
田島滿意地點頭,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泉奈......會爬了?"
影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嗯,還會無意識地叫'尼'了。"
田島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嚴(yán)肅:"去休息吧。明天開始,訓(xùn)練量加倍。"
影:"......"這是親爹嗎?
回到房間,影發(fā)現(xiàn)斑已經(jīng)睡著了,懷里還抱著一個簡陋的布偶——那是他偷偷給泉奈做的"玩具"。影輕手輕腳地上床,望著窗外的月光。
明天,又是新的挑戰(zhàn)。千手真在變強,他也不能落后。但此刻,聽著斑均勻的呼吸聲,想著泉奈天真的笑臉,影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至少還有家人,能讓他保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