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夜，全家為我的747分喜極而泣。清華錄取書剛到手，
腦中突然響起冰冷的電子音：“檢測到異常知識波動，學(xué)霸培養(yǎng)系統(tǒng)激活?！庇峦頃?，
白發(fā)教授笑著拋出世紀難題：“有獎競答哦?！痹谌珗龊逍χ校夷呱吓_。
“黎曼猜想的非平凡零點分布，應(yīng)該這樣解——”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撕裂了禮堂的喧囂。
當掌聲如雷動時，系統(tǒng)光幕浮現(xiàn)新任務(wù)：“終極挑戰(zhàn)：證明黎曼猜想，時限——三年。
”臺下的老教授推了推金絲眼鏡，眼中閃過詭異的光。---夏夜的燠熱，
像一塊濕透了的厚棉布，沉甸甸地捂在狹窄的客廳里。頭頂那盞昏黃的白熾燈泡，
是這片昏暗中唯一的光源，幾只不知疲倦的飛蟲繞著它嗡嗡地盤旋，投下些微搖晃的影子。
空氣凝滯得沒有一絲風(fēng)，只有窗外不知名的夏蟲在草叢里聒噪，單調(diào)而綿長。
林默坐在那張用了不知多少年、邊角都被磨得光滑發(fā)亮的舊木桌前。桌上，
那臺笨重的老式臺式電腦，屏幕幽幽地亮著，映著他緊繃的側(cè)臉和微微汗?jié)竦聂W角。屏幕上，
那個決定命運的查分頁面，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牢牢吸住了他和身后父母的所有目光。
鼠標指針懸在“查詢”按鈕上，微微顫抖。父親林國棟粗糙黝黑的大手，
不知何時搭在了他的左肩上，那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微微的潮意，沉重得像一塊燒熱的鐵。
母親王秀英緊挨著他右邊站著，一只手無意識地攥著自己洗得發(fā)白的衣角，
另一只手則死死按在胸口，仿佛不這樣，那顆狂跳的心就會從喉嚨里蹦出來。
他們的呼吸都刻意放得很輕、很緩，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可那壓抑著的粗重氣息，
在這片死寂里反而顯得格外清晰。林默甚至能聽到自己太陽穴里血液奔流的轟鳴。他閉上眼，
深吸了一口氣，那帶著暑熱和一絲若有若無飯菜氣味的空氣涌入肺腑，
卻絲毫沒能緩解喉嚨的干澀和心臟近乎痙攣的抽搐。指尖落下。
鼠標鍵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屏幕上，那個代表加載的小圓圈固執(zhí)地轉(zhuǎn)動著，一圈，
又一圈。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難熬。
林默感到父親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猛地收緊了，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母親的身體也瞬間繃直，
像是隨時準備承受某種巨大的沖擊。突然，屏幕上的小圓圈消失了！
一張清晰、簡潔的表格瞬間彈出，粗暴地撞入三人的視線。
：148數(shù)學(xué)：150英語：149理綜：300總分：747省排名：1空氣仿佛凝固了。
747！那三個猩紅、碩大、無比刺眼的阿拉伯數(shù)字，像三道燃燒的雷霆，
狠狠劈開了狹小客廳里所有的沉寂和緊繃！“啊——！
”一聲短促到幾乎失聲的尖叫從母親王秀英喉嚨里爆發(fā)出來，
隨即變成了無法抑制的嚎啕大哭。她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掉了骨頭，猛地軟倒下去，
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也渾然不覺，只是雙手死死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里洶涌而出，
肩膀劇烈地抽動著，那哭聲里是積壓了半輩子的辛酸、期盼和難以言喻的狂喜，撕心裂肺。
父親林國棟那張被歲月和勞苦刻滿深溝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劇烈地扭曲著。
他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喉嚨里卻只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他搭在林默肩上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然后猛地高高揚起，似乎想拍桌子，
最終卻只是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自己的大腿上，發(fā)出沉悶的“砰砰”聲。渾濁的眼淚，
在這個沉默寡言、習(xí)慣了用肩膀扛起一切重擔(dān)的男人臉上，決堤般奔流?！?47！
747??！我的兒??！我的兒啊……”母親哭喊著，語無倫次，她掙扎著想站起來擁抱兒子，
卻因為腿軟而再次跌坐在地，只能伸出一只手，徒勞地朝著林默的方向抓著。
林默呆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屏幕上那串數(shù)字在他視網(wǎng)膜上燃燒，
灼得他眼睛生疼。一股滾燙的洪流猛地從心底最深處炸開，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壩，
直沖向四肢百骸，沖上頭頂！巨大的眩暈感攫住了他，耳膜里嗡嗡作響，什么也聽不見了，
眼前父母的狂喜痛哭似乎也成了模糊晃動的背景。世界在旋轉(zhuǎn)，唯有那“747”三個數(shù)字，
如同烙印，深深地刻進了他的靈魂深處。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永恒。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如同尖錐，猛地刺破了這被狂喜淚水浸泡的時空。林國棟哆嗦著手，
摸索了好幾下才從褲兜里掏出他那部屏幕都裂了縫的舊手機，抖得幾乎拿不住?！拔梗?/p>
……哎！哎！是！是張校長！您好您好！”父親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和恭敬，甚至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仿佛電話那頭的人就站在面前，
“……是！是林默！……?。侩娨?？……省臺？……現(xiàn)在？……好！好！
我們……我們馬上準備！謝謝校長！謝謝校長！”電話掛斷，
父親握著手機的手還在劇烈顫抖，他猛地轉(zhuǎn)過頭，臉上的淚痕未干，
卻已綻放出從未有過的、近乎狂亂的光彩：“省電視臺！省臺的記者！
張校長說……說省臺的記者馬上就到咱家！采訪！采訪咱省狀元！采訪咱們默默！”“天哪！
”王秀英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驚得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拍打著膝蓋上的灰，
又慌忙整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和衣襟，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而變調(diào)，“快！快！老林！
把桌子收拾一下！默默，快！快換件干凈衣服！……哎呀，
這屋子亂的……”她像個陀螺一樣在狹小的空間里打轉(zhuǎn)，語無倫次，手足無措，
巨大的榮耀感混雜著緊張，瞬間沖淡了剛才的失控。小小的客廳里頓時炸開了鍋。
椅子被慌亂地拖動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父親笨拙地試圖把桌上散落的書本和水杯歸攏，
母親沖進里屋翻箱倒柜找林默那件“最好”的T恤，
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省臺”、“狀元”、“上電視了”。林默被父母推搡著，
機械地換上了那件洗得有些發(fā)白的淺藍色T恤，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但那巨大的眩暈感稍稍退去，一種腳踏實地的、帶著灼熱溫度的真實感，
正一點點從腳底升起。747分！省狀元！清華！電視臺采訪！
這些曾經(jīng)遙遠得如同星辰的字眼，此刻正帶著萬鈞之力，狠狠地砸進他原本灰暗逼仄的人生！
樓道里很快傳來了雜沓而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壓低但難掩興奮的說話聲。緊接著，
破舊的房門被敲響了，那聲音禮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林國棟幾乎是撲過去拉開了門。
刺眼的白光瞬間涌入！門外，強力的補光燈將昏暗的樓道照得亮如白晝，
扛著沉重攝像機的壯碩男人率先擠了進來，
鏡頭黑洞洞地直接對準了站在客廳中央、還有些發(fā)懵的林默。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穿著利落套裝、妝容精致的女記者，她臉上帶著職業(yè)化的熱情笑容，
手持話筒，身后還跟著幾個助理模樣的人，狹窄的門口瞬間被堵得水泄不通?！澳?！
林默同學(xué)！我們是省電視臺新聞頻道的！”女記者語速飛快，聲音清亮，
帶著一種穿透嘈雜的感染力，她快步走到林默面前，話筒幾乎要遞到他下巴底下，“恭喜你！
747分！全省理科狀元！創(chuàng)造了我們省高考歷史的新記錄！此時此刻，你的心情是怎樣的？
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強光照射下，林默下意識地瞇起了眼，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
幾乎要撞碎肋骨。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干澀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看到父母被擠到了角落，
父親搓著手，緊張又驕傲地笑著，母親則死死捂著嘴，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攝像機鏡頭，
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抖。
…就在這信息爆炸、感官過載的巔峰時刻——一個冰冷、毫無感情、如同金屬摩擦般的聲音，
突兀地、清晰地、直接在他大腦的最深處炸響：【警告！檢測到異常知識波動源！
……能量層級：極高！……波動頻率：未知！……符合最高優(yōu)先級激活協(xié)議！
宿主精神閾值……閾值穩(wěn)定……綁定程序啟動……】林默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凍結(jié)！
那聲音！不是來自耳朵！它像一把冰冷的鋼錐，直接鑿穿了他的顱骨，鉆進了他的意識核心！
清晰得不容置疑！【綁定成功！‘維度超越者’學(xué)霸培養(yǎng)系統(tǒng)激活！宿主：林默。
當前狀態(tài)：低等碳基智慧生命（潛力評估：未知級）。
新手引導(dǎo)任務(wù)發(fā)布：】【任務(wù)內(nèi)容：于當前場景下，向外界宣告你的終極目標。
】【任務(wù)要求：目標需具備打敗當前文明認知層級之高度。
】【任務(wù)獎勵：新手大禮包（知識碎片×1，精神閾值提升藥劑×1）。
】【失敗懲罰：隨機剝奪一項基礎(chǔ)感官（視覺/聽覺/觸覺）永久性。
】冰冷的文字如同冰雹，帶著森然的寒意，直接砸在他意識的光幕上。
林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冰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跳動，
隨即又瘋狂地、失控地搏動起來，每一次泵血都帶來尖銳的疼痛和瀕死的窒息感。系統(tǒng)？
學(xué)霸培養(yǎng)？任務(wù)？宣告終極目標？打敗認知？剝奪感官？荒謬！這太荒謬了！
是查分太激動出現(xiàn)的幻覺？還是連日熬夜精神崩潰了？可那冰冷的提示音，
那懸浮在意識深處的詭異光幕，
那“永久性剝奪感官”的殘酷懲罰……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實感！它們不像幻覺，
更像是一種冰冷的、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存在”，強行嵌入了他的思維！“林默同學(xué)？
”女記者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瞬間的僵硬和失神，臉上職業(yè)化的笑容依舊，
但眼神里飛快地掠過一絲疑惑和探尋，她微微歪頭，將話筒又往前遞了半分，
聲音放得更柔和了些，“是不是太激動了？沒關(guān)系，慢慢說。全省的觀眾朋友都在看著你呢，
大家都想知道，考出747分這樣的逆天成績，你的下一個目標是什么？
是準備去清華園大展宏圖了嗎？”話筒遞到了嘴邊。攝像機黑洞洞的鏡頭，
像一只貪婪的眼睛，死死地鎖定了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父母在角落里投來無比期待、無比驕傲的目光，那目光灼熱得幾乎能將他點燃。
客廳里所有的喧囂似乎在那一刻都退得很遠很遠，只剩下他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和意識深處那個冰冷系統(tǒng)無聲的倒計時。宣告目標……打敗認知……清華？在這個系統(tǒng)眼中，
似乎連起點都算不上？它要的，是能碾碎常人理解力的東西！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剛換上的T恤后背。怎么辦？說什么？說我要證明哥德巴赫猜想？
說我要統(tǒng)一物理四大基本力？還是說……我要帶領(lǐng)人類飛出銀河系？任何一個念頭蹦出來，
都足以讓他立刻被當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更別提那可怕的失敗懲罰！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
如同在滾燙的刀尖上跳舞。記者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勉強，攝像師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似乎準備捕捉他長時間沉默的尷尬。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的、帶著絕對命令意味的意志，
猛地從他意識深處炸開！那不是聲音，而是一種不容抗拒的“指令”，
如同高壓電流瞬間貫穿了他的神經(jīng)末梢！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了。
一個平靜得近乎詭異的聲音，從他喉嚨里發(fā)了出來，清晰地回蕩在狹小的客廳里，
清晰地通過話筒傳遞出去：“清華，只是我短暫停留的驛站?！笨蛷d里驟然一靜！
記者臉上的職業(yè)笑容徹底僵住，眼神里充滿了愕然。攝像師下意識地將鏡頭推得更近了一些。
角落里的父母也完全懵了，父親臉上的驕傲瞬間凝固，母親捂嘴的手也忘了放下。
林默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臉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動，但他無法停止，
那個冰冷的聲音繼續(xù)操縱著他的聲帶：“我的目標，是解開這宇宙間……最本質(zhì)的奧秘。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在這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瘆人，
“比如，物質(zhì)最深處的弦如何振動？時間為何單向奔流？
或者……去觸碰一下數(shù)學(xué)王冠上那顆最遙不可及的星辰——黎曼猜想?！泵恳粋€字吐出，
都像是一塊冰冷的巨石砸在地板上。【叮！新手引導(dǎo)任務(wù)完成！
評價：S級（極具震撼力宣言）！
獎勵發(fā)放：知識碎片（黎曼猜想·非平凡零點分布入門）×1，
精神閾值提升藥劑（微量）×1。物品已存入系統(tǒng)空間，可隨時提取使用。
】冰冷的提示音響起，那股強行操縱他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林默瞬間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但巨大的虛脫感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住。
他能清晰地看到女記者臉上那從驚愕到難以置信再到一絲荒謬和強忍笑意的復(fù)雜表情轉(zhuǎn)換。
他能聽到客廳角落里，母親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還有父親喉嚨里發(fā)出的一聲無意識的“呃……”。
“呃……林默同學(xué)……這個……志向非?！h大！”女記者不愧是專業(yè)人士，
短短幾秒的失態(tài)后，立刻調(diào)整過來，笑容重新掛上，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她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看來我們省狀元不僅學(xué)習(xí)好，思想境界也遠超常人??！
那我們先來聊聊你是怎么取得這么優(yōu)異的成績的吧？聽說你高中三年……”后續(xù)的采訪，
林默完全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他機械地回答著問題，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
但思緒早已被那個冰冷的系統(tǒng)徹底攪得天翻地覆。他能感覺到父母投來的擔(dān)憂目光，
也能感覺到記者和攝像師眼中那難以掩飾的古怪。采訪在一種微妙的尷尬氛圍中匆匆結(jié)束。
送走電視臺的人，關(guān)上那扇破舊的木門，隔絕了樓道里最后一點光亮，
客廳重新陷入昏暗和寂靜?！澳蓖跣阌⑿⌒囊硪淼亻_口，聲音帶著顫抖，
“你剛才……剛才在記者面前說的那些……啥猜想……是啥意思??？
是不是……是不是太累了說胡話了？”她走到兒子身邊，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