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陸氏的員工全部收留過來,沒有讓他們失業(yè)。
給了他們新的飯碗和工作,還瞞著陸成澤還了不少外債。
這也就是陸成澤明明欠了那么多錢,害了那么多人,還安然無事的原因。
可是這些,爸爸從來沒有開口提過,哪怕只言片語。
悅查越心驚,原來陸成澤當年創(chuàng)業(yè)的匿名資金,也是爸爸給的。
這一切只是為了我能跟著他過得好一點。
爸爸對我的愛變成了厚厚的一沓紙,字字句句都是對我的不放心。
媽媽身體不好,印象里就是爸爸一邊照顧媽媽,一邊照顧我。
都說父愛無聲,可此刻卻震耳欲聾。
查清真相,我自然是忍不住馬上真相大白。
我拜托池晚亭幫我聯(lián)系官方,鄭重發(fā)表此事,我相信不止陸成澤一個人這么認為。
當年的事距今已經(jīng)好幾年了,可真相不該被模糊,爸爸做的好事應(yīng)該公之于眾。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誤解他。
自我離開以后,陸成澤忙著照顧林怡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
有天林怡然鬧著要吃醫(yī)院附近的糖炒栗子,陸成澤便順便上來看我。
一進門,病房里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生活用品。
衣柜里空蕩蕩,還有些冷。
他突然一陣心慌,不停翻找我的痕跡。半晌,他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在打了二十多個通話中的電話后,他意識到我把他拉黑了。
想要給我發(fā)微信,才發(fā)現(xiàn)早在上個月,為了哄林怡然開心,直接把我親手刪除了。
時間越久,陸成澤的心就越慌。
他找遍了沈氏名下所有的房產(chǎn),加遍了所有可能知道我去向地人。
可不管他怎么找我,怎么查看監(jiān)控,都找不到我的半點蹤跡。
就像從來這個人一樣。
最后,他去了我們當初結(jié)婚的婚房,這是他第二次去,新婚第二天,他就搬出去了。
婚房里,囍字已經(jīng)褪色,氣球干癟,可偏偏一塵不染。
林怡然鬧著要他陪著去產(chǎn)檢,他第一次拒絕。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頭。沈薇,居然走了。
他捂著心口,說服著自己:“我不該想她,我該恨她,要不是她沈家,我……”
話說到一半突然哽住。
他忽然意識到什么,眼淚不自覺的流。
直到那天,新聞發(fā)布會的召開。
報紙同步封報,發(fā)行了整整十萬份。
報上寫著:“陸氏集團因多年前持有灰色產(chǎn)業(yè),非法盈利金額巨大,而面臨破產(chǎn)整改。負責人也將背負巨大罰款面臨終身牢獄之災(zāi),據(jù)悉了解,陸氏負責人已畏罪自殺,其妻子也在同年七月因?qū)徲嵲蜃詺ⅰ?/p>
陸成澤瞳孔驟縮,站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他死死咬著唇,心中的觀念一瞬間坍塌。
這些年他苦苦要復(fù)仇的人是他最大的恩人。
過去,他靠著滿腔恨意,支撐著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