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囊中羞澀的我可能會當場臉紅。
可今天不一樣,我大方地承認:“衣服確實不值100?!?/p>
場下的喧嘩不斷,陸年臉又黑了幾分。
徐嬌嬌指著自己身上不多的布料問我。
“你知道我這身多少錢么?”
我這才明白,她問這問題的目的竟是要借機和我對比,以此來凸顯自己。我配合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這一身,可夠咱們陸總一個月工資的,是吧陸總?”
陸年此時進退兩難,不敢轉頭直視,只能隨意地點點頭。
只是那羞紅的耳根,還是透露出了他的情緒。
徐嬌嬌湊到我身邊低語。
“這衣服可是陸總親自挑的哦,他喜歡的是這個調調,大姐?!?/p>
看來,她早知道我的身份,今天的行為全是故意為之。
陸年被四周談論的聲音惹紅了臉,但他強裝鎮(zhèn)定,給了徐嬌嬌一個責怪的眼神。
我有些怔住,那個大學時滿腔熱情與才華的男人,終究是變得和普羅大眾一樣世俗了。
有錢的就追捧,沒錢的就貶低。
這周我剛得到了消息,家里拆遷,拿了不少賠款。
我本意是來幫他的。
可從一開始他的刻意冷落卻讓我一直沒能說出口。
我拿過徐嬌嬌手里的話筒,朝著陸年一字一頓地問了出來。
“陸總,徐小姐說你喜歡她這個類型,請問是么?”
陸年沒料到我的大膽,張大著嘴巴,不知如何回應。
可在徐嬌嬌的怒視下,也只得回答。
“嬌嬌年輕漂亮,有大把的員工欣賞可以理解?!?/p>
他還想刻意引開話題,避開自己,但我卻不想再給他機會了。
“那請陸總評價一下,我屬于什么類型?上不得臺面,不能被承認的類型么?”
只沉默片刻,他咬牙帶著愧疚應答。
“抱歉,這位小姐,我們不熟,這種問題就先不回答了吧,免得說錯?!?/p>
滿腔的委屈,我選擇收起。
清了清嗓子,我拿過話筒認真回答起來。
“那好,我回答一下問題,我身上最值錢的是這條手鐲?!?/p>
我將袖子微微拉起,一條帶著十足火彩的手鐲顯露出來,在燈下閃著耀眼的光。
場子靜得連根針掉地都能聽見。
身邊的人率先打破平靜。
“我當是什么,比衣服貴一點就叫值錢了,有150么?”
“確實有的,剛好是150~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