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要上臺的陸年,頓在了原地,上下不得。
他額頭的汗,一滴滴地順著領(lǐng)口流入襯衫。
就這么原地站了足有一分鐘后,才挪著步子到我面前。
我將話筒遞到他嘴邊,看他作答。
他此刻狂跳的心臟被話筒放大了音量,早就說明了答案。
最終他抿了抿嘴,僵硬地回答。
“我還是喝酒吧?!?/p>
陸年在熱烈的討論聲中,喝下了一整瓶洋酒。
他扯松了衣領(lǐng),看著我頭也不回地下了臺,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寧寧?!?/p>
我拎起座位上的包,不再停留,順著宴會的后門出去。
那原本消失的男人竟站在門口。
因為過分惹眼的外貌,不少女生駐足回頭。
見我出來,他看了過來。
我以為他是在等徐嬌嬌,準(zhǔn)備快速路過。
擦肩而過時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
“親了我就想一走了之?”
那眼里分明帶著不懷好意,我后退半步執(zhí)拗地對視。
“怎么,你也想替徐嬌嬌出氣?”
“誰和她一樣幼稚,我是問問你難道沒有負(fù)責(zé)的打算?”
陸年公司的股東,又是徐嬌嬌的舅舅。
我不會天真地以為一個豪門公子是個純情的男大,被人親一口就要負(fù)責(zé)到底。
可到底親了人家,我心里有愧。
掏出包,我將里面所有的錢交到了對方手上。
“不好意思,你外甥女為難我,我親你,兩清了,你要是覺得虧,這些錢就當(dāng)做補償。”
那男人不悅地看了眼手里的錢,捏住我的手腕。
“我看上去缺錢?我是問你有沒有交往的意思,我能白讓你輕?。俊?/p>
他這話讓我滿頭霧水。
“先生,你缺女友?不應(yīng)該吧?!?/p>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對,缺得很,你必須負(fù)責(zé)?!?/p>
見他認(rèn)真,我換了副真誠的態(tài)度。
“不好意思,先生,我剛和男友分手,沒心情交新的,再說我們也不熟?!?/p>
“秦宴,我叫秦宴,不叫先生。還有,不熟可以變熟?!?/p>
他自顧自拿過我的手機,撥打了自己電話。
而后,朝不遠(yuǎn)處的邁巴赫按動了車鑰匙。
“不介意去熟悉一下?!?/p>
要不是他看著真誠,這話我定能聽出十足的惡意。
陸年慌張地跑了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叫了我一聲。
“寧寧,別走,給我個機會解釋?!?/p>
本來不想上車的我,此刻最不想見的就是陸年。
我跟著秦宴快速地鉆進(jìn)車?yán)?,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