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利用她,接近沈毅行,一步步蠶食沈家的產(chǎn)業(yè),讓他們?yōu)樗改傅膽K死付出代價。
可是,和沈月明相處的日子越久,他心就越搖擺。
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想要放棄復(fù)仇,就這樣和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輩子。
然而,每當(dāng)夜深人靜,父母慘死的畫面就浮現(xiàn)在他腦海。
曾經(jīng)寄人籬下的屈辱和不甘,讓他無法釋懷。
直到他在葡京號借賭消愁,意外邂逅了林菲菲。
林菲菲說自己很小就在這條船上討生活,受盡了欺凌。
他感同身受,意亂情迷,稀里糊涂地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從那以后,林菲菲纏上了他,他也默許了她的存在。
“砰!”
陸靳深一拳砸在茶幾上,手背被玻璃碎片扎得鮮血直流,他卻感覺不到痛。
“查!給我查!夫人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他嘶吼著。
助理帶著一絲遲疑:
“夫人她……她現(xiàn)在在秦家。”
秦崢正張羅著把哥哥和甜甜的骨灰埋葬在秦家墓園,這里環(huán)境清幽,風(fēng)水極好。
我擺上他們生前最愛的花,心中的郁結(jié)仿佛也被風(fēng)吹散了些。
秦崢始終陪在我身旁。
“秦崢,謝謝你?!蔽逸p聲開口,“如果不是你,我哥恐怕永遠(yuǎn)都要背負(fù)著不白之冤。”
“不必客氣。”秦崢的聲音低沉又溫和,“柏舟和我本就是好友,這算不上什么?!?/p>
我們正說著,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月明!”
陸靳深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憔悴不堪,滿是痛苦懊悔。
他踉蹌著幾步?jīng)_上前,被秦崢不動聲色地?fù)踝 ?/p>
陸靳深驟然變了臉色,他死死盯著秦崢,又轉(zhuǎn)向我:
“月明,他是誰?!你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我冷冷道:“陸總,這與你無關(guān)。”
陸靳深急切地向前一步:“月明,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
他語無倫次,“求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跟你回去?”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陸靳深,我怕死。”
這三個字像一把利刃,狠狠插進(jìn)陸靳深的心口。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聲音沙?。?/p>
“月明,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你哥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才會做出那些混賬事!”
“所以呢?”我眼神冰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害死我的親哥哥?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把我的一切全奪走?”
“為討好一個**的女人,還想害死我?!”
陸靳深慌亂地擺著手:
“不是的!月明,你聽我解釋!菲菲說你給嘉銘下毒……”
“她說?”我打斷他,扯了扯嘴角,“你寧愿相信一個**荷官,也不愿意聽你發(fā)妻半句解釋?我送她回去,是因為她和她兒子說要回去!”
陸靳深整個人劇烈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月明……我……”他猛地跪倒在地,膝行幾步想要抓住我的衣角,“原諒我……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諒?”我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除非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