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
五十多歲的矮胖阿姨抱著手臂靠在墻上。
脖子上的那條金項鏈,把她的脖子勒出兩圈肉來。
她是來攆我搬走的。
我有些急了,「我房租交到年底了啊?!?/p>
她翻了個白眼,堆起一臉橫肉,掰著手指頭給我算賬。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衰的小姑娘?!?/p>
她說自從我搬來,屋子里的家電輪著出毛病。
冰箱漏水,電閘狂跳。
而且她家里人不是感冒發(fā)燒就是頭疼腦熱。
她打牌都連輸好多天了。
算算日子,恰好是從我搬進來那天開始。
她說還想要房租?沒找你索賠都是我做人厚道。
我哭喪著臉極其想打斷她,奈何怎么都插不上嘴。
流感也能賴我?牌運差關(guān)我什么事?
她絮絮叨叨說了好半天,臨了就一句話。
「三天之內(nèi)就給我搬走,真是晦氣死了?!?/p>
房租更是一毛錢都不肯退,臨走還踹了一腳門口的快遞箱。
這次的快遞又姍姍來遲。
我買的臨期食品沒有一次不是過期才送來。
那家老板指天發(fā)誓下次一定準(zhǔn)時。
該劈他腦袋上的雷少說也該有十幾道了。
我嘆口氣,拆了一包點心。
一半當(dāng)晚餐,一半放在財神像面前。
不知為何,我隱隱覺得那神像似乎抖了抖。
我想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
摸出買的彩票,打開了開獎直播。
我雙手合十使勁地拜了拜財神像。
「求求了,讓我中個大獎吧?!?/p>
明天我就要流落街頭了啊。
但那組開獎號碼全部公布后,徹底讓我發(fā)瘋了!
七個號,連中!
頭獎,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