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疼得咬牙。
這會聽著她繼續(xù)無端的要求,心里一股狠勁升騰。
媽的,憑什么??!
去他大爺?shù)?,傻逼,有病?/p>
恨恨地想著,我忍著痛一下轉(zhuǎn)身。
鉚足了勁,兩個巴掌狠狠砸在那女同事臉上。
抓著我的頭發(fā)威脅我的女同事愣了一下。
“你……你敢打我……”
我抓著這個空當,伸出自己原本別扭按在頭上的手。
一把捏住那女同事的小拇指,猛地發(fā)力。
“你說我敢不敢打你?”
哎呦呦的慘呼立刻傳來。
女同事被迫松開了我的頭發(fā),跳著腳緩痛。
“疼……疼,你松開……”
我冷冷地看著那女同事,手上的力道加大。
“你剛才怎么說的來著,不松?”
“你不松,憑什么要我松?”
女同事一瞪眼。
“你個賤人,我比你大,我是長輩……”
我更加發(fā)力,把她的小拇指反掰到近九十度。
她輩字沒吐完,一下疼的吞了回去,連連改口。
“不……不是,我不罵你了,你松開,我錯了……”
“我也不要什么奶了,你松開,疼……”
我不為所動。
又掰了近三十秒,才一把把她給推開。
如蒙大赦,那女同事立刻把手抽回去。
先是把小拇指塞到嘴邊哈氣,又是夾到腋下,花樣繁多地緩痛。
一會后,大概是有所緩和,她臉上的痛苦被陰狠取代。
我被抓亂的頭發(fā)還沒理。
就這么頂著一頭亂發(fā),我回看向她。
“還有想法是吧?還有想法就繼續(xù)!”
“我發(fā)了狠,不保證下次一定只是扇巴掌掰手指這種小兒戲!”
“四十九,想想你這幅骨頭還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再來一次!”
我說完,半張著嘴,腳步躍躍欲試的女同事閉嘴了。
她目光來回打量了自己和我一會。
然后,前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最后,她無聲地喃喃了什么,憤恨地走了。
那女同事前腳才離開,跟我工位相鄰,玩得最好的李瑤回來了。
“我們部門誰招惹那神經(jīng)病了,她嘴里怎么罵罵咧咧的……”
李瑤沒說完,調(diào)轉(zhuǎn)的目光落在了我的亂發(fā)上。
她愣了一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空空的身后。
“不……不會是你吧?”
“你惹到那唐菊月了?”
神經(jīng)病,罵罵咧咧,唐菊月……
應該指的就是剛剛那要奶的瘋女人了。
我理著被糾結(jié)成團的頭發(fā),齜牙咧嘴地點頭。
李瑤一下來了興致,拉過椅子在我身邊坐下。
“你怎么惹到那神經(jīng)病的,你做了啥……”
我正要開口,李瑤猛地退后,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脫口而出。
“奶水,是不是奶水?”
這下輪到我來了興致了。
“怎么回事,你說說……”
李瑤嘴一撇,滿是厭惡的開口。
我聽的一陣目瞪口呆。
唐菊月結(jié)婚近十年,一直懷不上孩子。
檢查結(jié)果顯示,問題在她。
為了能生孩子,她一直治療。
三十一歲那年,生下了一個兒子。
但因為亂七八糟的治療,藥物,偏方。
她的兒子有問題。
十八歲了,身體還算正常發(fā)育,是正常人的體格。
但他的智力有問題,認知水平大概在八九歲左右。
唐菊月的丈夫嫌棄唐菊月給自己生了個傻子,一氣之下離了婚。
又是先天有問題,又是后天家庭殘缺。
唐菊月覺得對不起她兒子。
她想將自己的兒子治好。
本來是頑強偉大的母愛,但執(zhí)行起來,卻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