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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陸銜舟的兩腿間插著一把匕首,正中要害處。
霍宴川的聲音不急不慢響起:“我,霍宴川,愿意娶蔣嫵?!?/p>
陸銜舟疼得在臺上打滾,蘇梨手足無措,這個時候只會掉眼淚。
我嗤笑一聲,蘇梨立即看向我,咬著下唇朝我跪了下來。
“蔣姐姐,你快給銜舟叫救護(hù)車,他傷到那里了?!?/p>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蔣姐姐,我求你快救救銜舟?!?/p>
霍宴川沉聲:“把這兩人給我扔出去,誰敢放他們進(jìn)來,就是與霍家為敵?!?/p>
兩分鐘后,世界總算清靜下來。
霍宴川覺得晦氣,訂了另外的酒店。
讓我深感意外的是,他竟然給我定制了一套夢幻的魚尾婚紗。
我換上婚紗,霍宴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中的我。
“我親自畫的設(shè)計稿,花了五年才完成,便宜你了?!?/p>
說不動容是假的。
在我一心一意愛著陸銜舟的時候,有人將我視如珍寶。
霍宴川從真皮沙發(fā)上起身,走到我身后。
我和他的體型差很明顯,他的手輕而易舉就能環(huán)住我的腰。
“蔣嫵,你要是敢逃婚,我打斷你的腿?!?/p>
我假裝被霍宴川威脅到,“霍宴川,這回我會乖的?!?/p>
霍宴川神情不自然地輕咳兩聲,“蔣嫵,不準(zhǔn)撒嬌?!?/p>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霍宴川,你好純情啊?!?/p>
霍宴川咬牙切齒:“蔣嫵,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親你。”
我嘟起嘴,毫不畏懼,“來啊,誰不親誰小狗。”
霍宴川落荒而逃。
一個小時后,我和他的婚禮順利舉行。
霍叔叔、霍阿姨,以及我爸媽都來了。
十年不見,我爸媽滄桑了許多。
他們沒有責(zé)怪我當(dāng)年的叛逆,對我只有心疼。
霍宴川作為陪哭員,用完了一盒紙巾。
“我決定了,我要入贅蔣家。”
“萬一蔣嫵再想不開和人私奔,我也好在二老跟前盡孝。”
短短兩句話,輕輕松松拿下我爸媽。
霍叔叔和霍阿姨沒有意見,他們的臉上是同款的無語。
他們共同舉杯:“阿嫵終于把霍宴川這個大齡剩男收了,可喜可賀。”
霍宴川紅著耳根嘴硬:“我那是工作忙,沒時間談戀愛,要不然追我的人從江城排到法國?!?/p>
大家默契地沒有拆穿他,畢竟是新婚第一天,總得給他留面子。
隔天,霍宴川讓我住進(jìn)了他的別墅。
他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書房畫房屋裝修圖。
霍媽媽旁敲側(cè)擊問我和霍宴川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我沒好意思說出“夜夜醉生夢死”幾個字。
霍宴川每天睡前都往大床中間豎個長形抱枕,美名其曰不被美色迷惑。
可沒過兩分鐘,他又會不要臉地貼上來,抱著我一遍遍喊老婆。
喊著喊著空氣變熱,然后他就會一臉正經(jīng)地說:
“蔣嫵,你不要臉,你饞我身子,呸!”
每天晚上雷打不動都有這句臺詞。
以至于我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一個不好的習(xí)慣。
只要聽到這句話,腦海里就會自動浮現(xiàn)少兒不宜的畫面。
三個月后,我名下的那套婚房重新裝修完畢。
用的材料都是安全無害的,可以立即入住。
我和霍宴川搬進(jìn)去后,過了一段時間安穩(wěn)幸福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這天我去公司的路上,被陸銜舟攔住。
幾個月不見,他留了長發(fā),穿著時尚,一改往日形象。
“蔣嫵,你為了氣我嫁給霍宴川,還打掉我們的孩子?!?/p>
“要不是梨梨陪著我,開導(dǎo)我,我早就一死了之了?!?/p>
“我今天來找你,是邀請你明天參加我的畫展?!?/p>
“蔣嫵,你要是后悔,隨時都可以回到我身邊?!?/p>
我似笑非笑:“你放心,我一定準(zhǔn)時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