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眼看我搶先簽約利潤千萬的大項目,一向嫉妒我的女助理為了阻止我立功晉升,假裝醉酒連扇了客戶十八個耳光打成豬頭,氣到對方當場撕毀合同。
我當即向總裁男友舉報女助理蓄意破壞合作,可他卻認為女助理心地善良,是我為了推卸責任才誣陷造謠,將我停職降薪。
后來,項目被競爭對手趁機拿下,不到一周對方股價漲到停盤,訂單接連不斷,而公司則因為臨時放棄投資,徹底淪為行業(yè)笑柄。
可男友非但沒有處罰女助理,反倒指責我辦事不力,讓我承擔全部損失。
「爭風吃醋也得有個度吧?不就是得罪了客戶,難道你就不會想別的辦法討好對方,非要賭氣放棄項目,讓依依一個人背鍋成為笑柄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認為我會因為男友偏心氣到發(fā)狂。
可我卻當眾笑出了聲。
男友還不知道,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公司的資金鏈斷裂,合作商紛紛解約,甚至將他和女助理在業(yè)內(nèi)封殺。
七年的付出和讓步,既然換不來他真心實意的感情,那就只好讓他付出真金白銀的代價!
1
會議室內(nèi),眼看我丟了項目還有臉笑,身為總裁的陸沉頓時火冒三丈,冷著臉將一份報告摔在我面前。
「葉璃,事到如今,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都是因為你亂撒酒瘋,現(xiàn)在不僅到手的項目丟了,同行更是大肆宣傳抹黑我們,這個月又丟了不少市場份額!」
「你自己說,你該受到什么處罰?」
聞言,我瞥了眼一旁正在偷笑的女助理楚依依,解釋道:
「陸總,那天是楚依依嫉妒我要立功晉升,這才假裝喝醉發(fā)酒瘋撕毀了即將簽約的合同?!?/p>
「即使要處罰,也是處罰楚依依?!?/p>
可聽到我的解釋后,陸沉看向我的眼神卻愈發(fā)冰冷。
「葉璃,你是覺得公司不會派人調(diào)查嗎?」
「事發(fā)之后,是依依她主動向公司匯報情況,并且一直積極配合公司調(diào)查,她的報告也顯示她那天并沒有喝酒?!?/p>
「反倒是你,一直不回消息,也不肯回公司接受調(diào)查?!?/p>
「如果不是你喝多了得罪了客戶,你心虛躲起來干什么?」
我眉頭一皺,從包里取出一份合同,解釋道:
「項目泡湯后,我一直在找彌補的方式,我已經(jīng)和遠洋集團簽約......」
可不等我說完,陸沉便不耐煩地打斷,看都不看就將合同扔在了地上:
「夠了!我今天不是來聽你編故事的?!?/p>
「因為你的偷懶懈怠,導致公司蒙受重大損失,即刻起,你的總監(jiān)職務撤銷,并承擔這次事件的全部損失?!?/p>
可我卻只覺得荒謬。
公司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為了這個項目,我早在三年前就在接觸客戶經(jīng)營關系,這才能在第一時間奪得先機。
為了能盡快敲定合同,最近幾個月我更是每天住在公司完善方案。
年初后勤才新發(fā)的鍵盤,上面的字母噴漆就被我摩掉了不少,磨砂的鼠標也被手汗浸的油光發(fā)亮。
可這些付出,他卻全都熟視無睹。
我當即環(huán)視會議室內(nèi)的一眾同事。
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當初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業(yè)務員。
平日里,我待她們也不薄,不僅浪費自己的時間手把手傳授給新人業(yè)務經(jīng)驗,更是大方地幫他們介紹客戶。
鬧的最大的一次,我為了替部門爭取獎金,不惜和陸沉大吵一架,被他一氣之下調(diào)到沙漠出差三個月,水土不服差點病倒在他鄉(xiāng)。
住院后,光是送過來的果籃都快塞滿了整個病房。
我本以為,大部分人都會替我鳴不平。
可目光所及,所有人卻都低下了頭,刻意避開我的視線。
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連一個敢替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不免有些心酸。
可下一刻,對角卻突然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
「陸總,雖然丟了項目是事實,可葉姐姐畢竟是公司元老,心里肯定還是一直裝著公司的?!?/p>
「不能因為一次的得失,就寒了她的心啊。」
「而且真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您要處罰葉姐姐,那就一同處罰我吧!」
聞言,我心中頓時一喜,剛抬頭想看看是誰。
可只是一眼,我卻差點掰斷手里的中性筆。
因為現(xiàn)在假惺惺替我說話的,正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楚依依!
本來這個項目我十拿九穩(wěn),只差客戶簽字就萬事大吉。
可楚依依卻為了阻止我升職,假裝喝醉耍酒瘋,當眾連扇了客戶十八個耳光,將對方打成豬頭,氣的客戶當場撕毀合同,發(fā)誓永不合作。
可即使犯了這么大的過錯,陸沉也沒有處罰楚依依,甚至還特意在這次開會時,讓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凡是長了眼睛的自然都能看出來,陸沉是在偏袒她。
畢竟自打一年前楚依依入職起,陸沉就對她這個同校的小學妹格外關照。
幾十個重點名校的求職者,連二輪面試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敲定普通二本畢業(yè),毫無項目經(jīng)驗的楚依依入職。
那陣子,全公司謠言滿天飛,有的是說楚依依是陸沉的未婚妻,有的說楚依依是陸沉家的親戚。
可一向在乎名譽的陸沉,卻始終沒有出面解釋,甚至還變本加厲地帶楚依依出入各種宴會,替她鋪路介紹客戶。
在陸沉的扶持下,不到一年時間,楚依依就從剛?cè)肼毜膶嵙暽?,一路升任為一人之下的總裁特助?/p>
就連我遞上去的文件報告,也需要先由楚依依過目審批。
我當時只覺得,楚依依不過是陸沉管理公司中,用來制衡我的一枚棋子。
比起我和陸沉多年來同甘共苦的感情,我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
陸沉對楚依依的態(tài)度,早就超過了老板對員工,學長對學妹的照顧。
回神,我看著還在假惺惺替我求情的楚依依,當即回懟道:
「如果不是你故意搗亂,客戶怎么會毀約?」
「與其在這惺惺作態(tài),還不如收拾東西早點滾......」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陸沉卻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葉璃,你鬧夠了沒?」
「我知道你看不慣依依,這一年來沒少明里暗里針對她?!?/p>
「可她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孩子,還很單純善良,哪怕你誣陷她,她也是唯一一個替你說話的同事。」
「可你卻想著將她踢出公司,我們公司怎么會培養(yǎng)出你這么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從現(xiàn)在起,就由楚依依接任葉璃總監(jiān)的位置?!?/p>
「就這樣,散會!」
雖然我早就知道,陸沉這次依舊會維護楚依依。
可真的親眼目睹自己從校園一路走到創(chuàng)業(yè),共甘共苦七年的男人,如今為了別的女人對自己動手時。
我還是有些寒心。
五年前,我本可以憑借出色的項目經(jīng)驗,加入海外大廠。
可他父親去世后,公司交給他打理,一直虧損不斷。
那時,是他哭著跪在地上求我,求我?guī)退刈o好父親留下的公司。
看在多年的感情上,我這才放棄了到手的offer,毅然加入了他們家的小公司。
這之后,我用了七年最寶貴的青春,成功讓這家瀕臨倒閉的小公司,踩著風口一舉成為行業(yè)前茅,距離上市也只有一步之遙。
甚至即使是楚依依搞砸了項目,我都一直在為公司考慮,低聲下氣地跑到遠洋集團尋求合作,希望能減少公司的損失。
可到頭來,我反倒成了他眼里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一時間,我看著眼前這個愛了七年的男人,頓時有些疲憊。
既然七年的付出和包容,都換不來他真心實意的感情,那就讓他付出真金白銀的代價好了!
一旁,楚依依強忍著笑意,幫我從地上撿起剛才被陸沉拍到地上的合同,假惺惺安慰道:
「葉姐姐,你也不用擔心,你永遠是我的前輩,就算簽不到合同......等等,這是遠洋集團的章??!你居然真的跟他們簽了訂單?」
「這一單的利潤,可比丟掉的那個項目還要多兩成!」
聞言,剛才還說我是在編故事的陸沉頓時愣住。
可陸沉畢竟混跡生意場多年,他很快便厚著臉,輕咳一聲:
「葉璃,看在你還算有心的份上,只要你把訂單交給楚依依處理,我也不是不能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處罰?!?/p>
可我卻搖搖頭:
「沒那個必要?!?/p>
聞言,陸沉還以為我是認了慫,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能這么想很好,正所謂知恥而后勇。現(xiàn)在趕緊把合同交給依依吧,事成之后,我會重新考慮你晉升的事情?!?/p>
可我卻紋絲不動,盯著陸沉冷笑道:
「陸總,你可能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我壓根沒打算把合同給任何人?!?/p>
下一刻,不等陸沉反應過來,我便將唯一能彌補損失的合同撕成碎片。
2
眼看我直接撕毀合同,在場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業(yè)務部的人,更是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遠洋集團的訂單,利潤可是足足有幾百萬,葉總監(jiān)居然就這么眼也不眨地撕了?」
「就是說啊,這一單都夠公司大半年躺平了,葉總監(jiān)還是有實力在的。」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陸沉卻猛地一拍桌。
直到會議室再度安靜下來,陸沉才目光凌厲地盯著我:
「葉璃,你業(yè)務出身,應該最清楚,撕毀合同要承擔什么責任!」
「一天之內(nèi),你去找到客戶重新簽約,我還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不然,別說到時候客戶那邊不好交代,公司的法務,葉不是吃素的。」
相處七年,我再清楚不過,陸沉的眼神是認真的。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遭遇,又或者是沉浸在商圈里的爾虞我詐太久,陸沉把公司和金錢,看的比什么都重。
半年前,我只是為了數(shù)據(jù)安全考慮,延期了項目三天上線。
陸沉就把所有損失怪在我頭上,將我趕出家門,冷戰(zhàn)了整整三個月,他才終于消氣。
換做之前的我,或許還會因為他的話生氣。
可現(xiàn)在,我卻只覺得可笑。
他對楚依依的偏愛,還真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同樣是撕毀合同,楚依依不僅什么處罰都沒有,還能升職加薪,甚至是白撿一個幾百萬的大單子。
可輪到我,就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牢底坐穿。
想到這,我索性擺了擺手。
「陸總難道忘了嗎?你剛才說這一單已經(jīng)交給楚依依了,我相信有她這樣的人才在,只是重新簽個字而已,肯定不算什么問題吧?」
當然,遠洋集團是我一手搭建的關系。
楚依依能不能得到對方認可,那就不是我這個前總監(jiān)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陸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即惱怒道:
「葉璃,你是不是打算和公司硬剛到底?」
我卻只是淡然一笑: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樣?」
此話一出,周圍人卻紛紛一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模樣。
不過也是。
畢竟我在公司里,一直都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對于陸沉的決定即使不滿,也都會因為感情選擇順從。
這還是我第一次,當眾和陸沉撕破臉。
楚依依見狀,眼轱轆一轉(zhuǎn),突然上前拱火道:
「陸總,葉姐姐她只是一時沖動,口無遮攔,你可千萬別生氣,她是您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她絕對不是在威脅你和公司......」
不等楚依依說完,陸沉便已經(jīng)上鉤:
「閉嘴,今天誰也不許給葉璃求情!」
「所有人離開,我要單獨和葉璃聊聊!」
直到臨走前,楚依依都不忘得意地沖我挑釁一笑。
看著主位上面色陰沉的陸沉,我本以為他又要跟我大吵一架。
可所有人離開后,陸沉卻突然長嘆一聲,主動坐到我身旁,拉起了我的手。
「葉璃,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有氣,可我也是為了你好?!?/p>
「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些年你在公司一家獨大,不少人都對你心有怨言,甚至巴不得你被開除?!?/p>
「我力捧楚依依,也是想幫你分散些注意力,安心做事?!?/p>
「而且公司現(xiàn)在臨近上市,正是用人之際,公司還離不開她?!?/p>
「但是你放心,等公司上市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眼看我還是不為所動,陸沉沉默片刻,又從包里取出一份結婚登記表。
「葉璃,就算你不為我考慮,難道也不為我們的未來考慮嗎?」
「我和家里也商量過了,場地也定好了,下個月我們就結婚,好嗎?」
我不由一愣。
說實話,本來今天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離職的準備。
可現(xiàn)在,一向不善于表露自己感情的陸沉,卻主動提出要和我進入下一個階段結婚。
畢竟人不是機器,這多年的感情,我沒法說放下就放下。
見我有些動搖,陸沉卻是一臉柔情蜜意:
「還有幾天時間,不急,你先慢慢考慮?!?/p>
「但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明白,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p>
等我再次回過神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公司附近的瓷器店。
我索性挑了些禮品,打算重新聯(lián)系遠洋集團簽約。
可付款時,卡里卻突然顯示余額不足。
可這張卡,是陸沉三年前專門給我辦的。
里面是七年來,我們創(chuàng)業(yè)賺的錢,以及我這些年全部的積蓄,陸沉找人將錢交給第三方機構信托,受益人填的是我,每個月都有幾萬塊的分紅作為生活開銷。
我當即打電話咨詢信托公司,卻被告知受益人半個月前就被更改成了別人,還從三百萬的資金增加到了一千萬。
我心里頓時一沉,連忙問道:
「新的受益人,是叫......楚依依嗎?」
對方卻立馬否認。
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或許,這其中只是有些什么誤會,至少陸沉并沒有背叛我。
可下一刻,電話那頭卻補充道:
「不過葉小姐,新的受益人姓陸,是陸沉先生的孩子。」
「不過因為還是胎兒,需要等孩子出生后才會正式生效?!?/p>
3
電話那頭,業(yè)務員還在滔滔不絕跟我解釋。
可我卻沒心思再聽下去了。
我并沒有懷孕,那這個孩子是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一直以為,陸沉和楚依依最多也就是一時貪歡,不會真的背叛我。
可我沒想到,那個七年前,口口聲聲說自己討厭小孩,恐懼當父親的陸沉,居然一聲不吭和楚依依有了孩子。
甚至還主動增加了信托的資金投入,只為了讓楚依依和他們的孩子能得到更好的生活保障。
怪不得,他今天突然對我這么溫柔,甚至還主動提出結婚。
原來,是怕上千萬的信托正式生效前,被我發(fā)現(xiàn)端倪。
我不由諷刺一笑。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我一路陪陸沉走來,深知一開始的日子有多艱辛。
即使踩上了風口,公司也經(jīng)歷了好幾次危機。
最慘的時候,面對行業(yè)龍頭虧錢搶占市場的手段,公司毫無還手之力,為了撐下去填補資金,我連老家的房子都賣了。
可還是入不敷出,連工資都發(fā)不出去。
沒有任何能抵押的東西,我只好瞞著陸沉,靠著網(wǎng)貸拆東墻補西墻,謊稱是家里支持的資金。
可時間長了,債務還是拖不住了。
我被催債找上門,當著全公司的面被暴打了一頓,連我的腿上都被匕首劃爛,留下一條五厘米的刀疤。
那天,陸沉在診所抱著滿臉是血的我,哭著說讓我再給他一點時間。
等公司熬過去了,一定給我做最好的修復手術,給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可到頭來,他卻毫不猶豫地將這些年我們一起賺來的錢,分給了楚依依和他們尚未出生的孩子。
而我腿上的刀疤,依舊清晰可見。
那我又算什么呢?
想到這,我直接回了公司。
眼看我手里還提著禮品,陸沉頓時欣慰一笑: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想通了,那你趕緊打電話聯(lián)系客戶吧,我還有個會要開?!?/p>
「當然,你放心,等這單結束,我一定給你一個超乎預期的驚喜。」
說著,陸沉甚至還破天荒地在公司親了我一口。
可我看著陸沉得意洋洋離開的身影,轉(zhuǎn)身便用紙巾擦去了臉上的口水,掏出了手機。
不過,我卻沒有按照他說的撥通遠洋集團的電話,而是輸入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不知道,等我打完這個電話后,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
不到半天的時間,遠洋集團就派人來了公司。
甚至這次登門的,正是遠洋集團的老總。
一看對方總裁親自登門,陸沉頓時回辦公室整理了下儀容,笑著迎了上去。
「劉總,只是合同被撕了,重新簽個字的小事,您怎么還親自來了?」
可我看著陸沉樂開花的模樣,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陸沉還不知道,剛才那通電話,其實我并沒有打給遠洋集團,而且打給了銀監(jiān)會。
在公司多年,我很清楚陸沉的賬目資金存在不少問題。
尤其是那份一千萬的信托,為了讓楚依依的分紅增加,陸沉挪用了不少公司賬戶的資產(chǎn)和項目資金。
現(xiàn)在,隨著我這一通電話,銀監(jiān)會已經(jīng)發(fā)布了調(diào)查公告,正式開始調(diào)查。
半天的時間,整個行業(yè)上下游都早已聽到風聲,知道了陸沉公司存在的問題,哪怕支付違約金也要解約。
很快,陸氏集團別說上市了,很有可能被吊銷從業(yè)資質(zhì),直接查封,跟陸氏有關的項目難免都會停工受到波及。
這也是遠洋集團的劉總,親自登門來處理的原因。
果不其然,面對陸沉的笑臉,劉總卻是冷著臉嗤笑一聲。
「原來合同被你們撕了啊?!?/p>
「那簡單了,反正我也是來解約的,正好通知貴公司,即日起,我方將取消一切合作。」
「至于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下,怎么應對銀監(jiān)會的調(diào)查吧!」
聞言,陸沉卻是一頭霧水,還以為對方是想要趁機壓價。
「什么調(diào)查?劉總,雖然是我們陸氏集團有求于你,可也不是你坐地起價,隨便編個理由就能威脅我們的!」
「就算沒有遠洋集團這一單,我們陸氏照樣能靠著別的合作方,一舉上市?!?/p>
看著陸沉得意洋洋的模樣,我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還不等我開口,楚依依便一臉驚恐地闖了進來,聲嘶力竭喊道:
「陸......陸總,大事不好了!」
「現(xiàn)在十幾家公司都突然說要和我們解除之前的合作,就連銀行那邊也中止了借貸,要求我們一周之內(nèi)立即還款,不然就永久拉黑,起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