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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冰雪就像保齡球一樣,所有人四散開來。
慘叫著,哀嚎著,尖叫著。
都被埋沒在雪崩的轟隆聲中。
我看見沈欣死死拉著顧晚舟,后者死命用腳踹著她。
最終兩個人都被雪卷走。
反而是因為我靠近洞口,成功走到一個夾角。
用前世的經驗將自己蜷縮進去。
十幾分鐘后,冰雪停滯。
我躲在夾角里,觀察著同學他們。
遠處洞口里的同學,已經好幾個不見了。
沈欣和顧晚舟居然絕處逃生。
“都是你!沈欣!都是你害死我們的?!?/p>
有女同學腿斷了,絕望地哭著,抓著冰雪對著沈欣兩人砸著。
發(fā)泄著內心的絕望。
其他人也回過味來,對著沈欣一通指責:
“沒錯,你明知道會有大學,卻把同學往這里帶?!?/p>
“我們都是你害死的?!?/p>
“拿走他們的物資,我們是她害的......”
嘴臉惡毒,和前世殺害我的時候重合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幫人只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永遠不會承認他們的過錯。
登山這件事,他們也是同意的。
顧晚舟冷靜下來后,還是護著沈欣的。
但卻被幾個絕望的男同學,用拳頭努力地砸著腦袋。
而且沈欣也是,居然扒下了我的那件外套。
對著她拳打腳踢,絲毫不留情面。
都是一群畜牲。
我突然覺察到自己與他們的格格不入。
趁著他們不注意,就這樣子往后爬去。
猶豫了一下,我抓起微型攝像頭,丟了過去。
這是我留著,用來防身的。
或許可以記錄下他們道德敗壞的一幕。
但目前,我最需要的,就是下山。
沒錯,雪停了。
雖然大雪封山,但對前世是攀巖教練的我來說。
并不難爬下去。
過了兩三個小時,我終于在氧氣耗盡的時候。
成功爬了下來。
看到大本營那淡淡的光芒,我突然哽咽得想哭。
這輩子,我能夠去上大學了呀。
兩天后,當我搭著客機來到學校的時候。
校長和藹可親地問道:
“周鈺,你來了!沈欣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