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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蕭枕弦格外的賣力,姜元初只覺自己要累的散架了,但想起今日便是謝凜和趙青檀定親的日子,還是勉力從床上爬了起來。
誰知蕭枕弦卻不樂意了。
他氣鼓鼓的幫姜元初穿衣,“就那么想去?”
姜元初覺得蕭枕弦真是個小醋精,平日里甚至不允許她多看院子里的大黃一眼。
就因為大黃是個小公狗。
但姜元初就樂意被他管著,因為她知道。
蕭枕弦真的很在乎她。
她耐著性子哄道,“好啦,你還不快去換衣服?!?/p>
蕭枕弦挑眉,“娘子原來也要帶我去?”
姜元初啞然失笑,合著蕭枕弦以為她要自己去看謝凜趙青檀定親?
她才沒這么閑,姜元初原本打算去露個面,便帶蕭枕弦去京郊放風(fēng)箏的。
眼下正是忙趁東風(fēng)放紙鳶的好時候。
“一會兒還準(zhǔn)備與你一同去西郊放紙鳶呢,你若收拾的慢了可就趕不上好時候了?!?/p>
“好嘞娘子,為夫這就去收拾!”蕭枕弦一溜煙就跑進(jìn)內(nèi)室。
二人一同乘坐馬車到了忠勇侯府。
謝凜準(zhǔn)備十足,半個京城都是他的車隊,上來拉滿了他親自挑選的聘禮,足以讓全城的人都震驚于謝凜的手筆,竟然這么大方。
就連趙青檀也不敢相信,謝凜竟然準(zhǔn)備這么多的聘禮。
排場比之蕭枕弦大婚那日,也絲毫不差。
如此想著,趙青檀面對姜元初時,不由得得意起來。
姜元初是郡主又如何?
到頭來謝凜這個京城第一公子,不還是成了自己的夫君。
“我們青檀啊真是好運(yùn)氣,竟然能得謝世子青睞?!崩现矣潞钚χf。
盡管鎮(zhèn)國公府近幾年隱有敗落之相,但畢竟是代代襲爵,以忠勇侯府三代降爵的家世,趙青檀也絕對算得上是高攀了。
“哪里,我跟青檀兩情相悅,這是應(yīng)該的?!鄙虺幥浠貞?yīng)著,突然他看到了姜元初的身影,眼前一亮。
她果真來了嗎?
他就知道,姜元初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別人成親。
謝凜快步走過去。
“郡主,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迎娶青檀,還希望你不要阻撓。”
姜元初只覺得謝凜反復(fù)無常,一會兒希望自己去搶婚,一會兒又要叫自己不要阻撓他們。
隨手奉上侍從準(zhǔn)備的賀禮,慵懶說道,
“本宮是來慶賀世子定親的?!?/p>
“祝二位百年好合?!?/p>
謝凜看著姜元初這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里難受極了。
適逢鎮(zhèn)國公開口,“凜兒與青檀,自小便在華亭寺結(jié)緣,如今終成眷屬,也算是一段佳話啊?!?/p>
京中眾人只知趙青檀幼時的確因為體弱去華亭寺小住了一段時間。
可究竟是何時去的,一直沒有個準(zhǔn)確的說法。
謝凜又想起那日在忠勇侯府聽到趙青檀母女的談話。
嘴唇抿緊,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話。
“蘭香本無住,絮散豈由風(fēng)?!?/p>
一時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只有姜元初明白,那是幼時在華亭寺,住持對他二人說過的話,他們后來以此定情。
任世事無常,也要牢牢守護(hù)彼此。
謝凜記得,她也從不敢忘。
只是如今......到底是時移世易,物是人非了啊。
趙青檀愣了一瞬,“阿凜,你這是何意?”
謝凜眉頭一皺,“青檀不記得了嗎?”
趙青檀心虛回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記得,不過阿凜,今日是我們定親的日子,還是先舉辦完定親儀式吧!”
謝凜沒有理會趙青檀的催促,而是自顧自說道,“我與青檀以此詩定情,此詩的后半句,青檀你可還記得?”
凌厲的目光讓趙青檀一頓,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姜元初見狀迎上謝凜的目光,朗聲說道,
“不必為難青檀小姐了,我來替她回答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