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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上如此貴重的珍珠和那么多金線,沈岸是從柳嬌嬌那里撈到了不少好處。
柳家也不過是普通商戶,金線倒是常見。
可光澤瑩潤、顆粒飽滿的珍珠,一定不是能買得到的。
一查果然如此。
沈岸和京都里一些不學(xué)無數(shù)的紈绔,憑借其家族勢力為柳家經(jīng)商劈開一條坦途。
貪污受賄、欺男霸女、私占良田,最重要的是結(jié)黨營私。
沈岸,你以為沈?qū)④娔軌虮D阋粫r(shí)不去塞外,這些罪名加起來,不僅是沈岸,怕是連著沈?qū)④姸家钸M(jìn)去。
我派人將柳嬌嬌父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悉數(shù)上報(bào)。
有了皇兄的指示,一切進(jìn)展得非常順利。
從柳家開始查,慢慢地就查到了沈家。
一樁樁一件件,百姓得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柳家。
此事茲事體大,百姓怨聲沸起,諫官更是死死咬著不放。
柳家很快被抄家,不當(dāng)?shù)美?shù)上繳。
“安樂,你到底要怎么樣,死的不過是一個(gè)侍女,真的比得過我們那么多年的交情嗎?”
“沈岸,侍女的命也是命。她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p>
“和你一起長大的侍女無數(shù)個(gè),你重新找一個(gè)來就好了。”
沈岸滿臉不解。
我懶得搭理沈岸,便閉著嘴。
沈岸似乎以為我服了軟,從寬袖中掏出一個(gè)縫得歪歪扭扭的香囊。
“安樂,你別生氣了??矗@是我親手縫制,我一個(gè)大男人,這些細(xì)致活兒做不好,縫得難看,但是我受了好多傷呢,十指連心,痛得厲害?!?/p>
沈岸捋捋我的頭發(fā),“安樂,你求求你父皇,他最疼你了。就說這件事情是你主使的?!?/p>
我握著香囊,手指用力得似乎要折斷。
看著沈岸期盼的眼神,我緩緩點(diǎn)頭。
沈岸摸了一下我的頭,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安樂,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我再送你些小玩意兒,讓你高興高興。知書死了就死了,你若是想找人解氣,我把柳嬌嬌送進(jìn)宮來?!?/p>
沈岸尷尬地收手。
“你瞧,公主也只會(huì)為那個(gè)侍女難過幾天而已,就像小貓小狗”
沈公子的魅力還是那么大,稍微出手就哄好了公主,看來也不用去塞外啦”
沈岸沉默了,想是走得遠(yuǎn)了。
說是朝堂,其實(shí)只是在偏殿里,人少一些,我臉丟得不那么大。
父皇也知道,遇到沈岸的事情,我一定不會(huì)袖手旁觀。
喜公公怒其不爭地看了我一眼,“任由柳家恣意斂財(cái),還讓各地方官吏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這些作亂之舉皆是安樂公主所為嗎?”
因著猜到會(huì)有我的一份,罪名都用語緩和了。
沈岸和那些世家子弟臉上全是志在必得。
我跪在地上,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