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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軒一連幾天都沒再回去過。
心里總有些不安。
“明珠,你把萌萌接回來吧,讓許知音看一眼,省的她天天疑神疑鬼的,”秦少軒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起。
周明珠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恢復了神色,“好?!?/p>
秦少軒生日當天,我被保鏢從鬼屋里拖出來時,已經(jīng)瘦得脫了形。
周明珠挽著秦少軒的手臂,笑靨如花:“知音姐,我們特意來接你回去給少軒哥過生日呢?!?/p>
我盯著她手腕上那串翡翠手鏈,那是萌萌周歲時,奶奶傳給萌萌的傳家寶。
她像是故意炫耀似的,不停的晃動。
我懷里抱著巨大的禮物盒,沒有多看她一眼,內(nèi)心早已麻木。
“這是什么?”秦少軒皺著眉。
“禮物,”我嘶啞著嗓音開口,這是我在門口跪了半天才向工作人員要來的。
秦少軒的臉色好了些,“你還記得,算了,之前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已經(jīng)讓明珠接萌萌回來了,晚上晚宴,你別給我丟人。”
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晚宴上,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抱著那個巨大的禮物盒站在角落,看著秦少軒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
周明珠穿著高定禮服,挽著他的手臂,笑得明媚張揚。
她時不時向我投來輕蔑的目光,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狽。
“少軒哥,知音姐給你準備的禮物那么大,我們?nèi)タ纯窗?,”周明珠突然提高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我。
秦少軒皺了皺眉,顯然不想在眾人面前與我多糾纏。
但周明珠已經(jīng)拉著他的手,朝我走來。
“知音姐,這是什么呀?”她故作天真地問,眼底卻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禮物盒往桌上推了推,“結(jié)束再看吧”。
周明珠突然“哎呀”一聲,腳下一歪,整個人撞向禮物盒。
“砰!”
盒子重重摔在地上,蓋子被撞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里面滾了出來。
全場瞬間死寂。
那是我的女兒萌萌。
她穿著破爛的小丑服,臉上還殘留著夸張的油彩,但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
她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蜷縮著,左腿扭曲變形,右手緊緊攥著一個臟兮兮的發(fā)卡。
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口沒有起伏。
“啊——”有女賓客尖叫起來。
“這是!”秦少軒瞳孔一縮,后半句話出口時幾乎沒了聲音,“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