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啥?”陳艷紅嗤的一笑,頗無奈地說,“就像你說的唄,就是為了讓我照顧孩子。除了照顧孩子,你姐夫還說讓我在家里照顧他爹媽。你說我能說啥呀?我是他媳婦,照顧公婆那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其實(shí)我公婆那身體好著呢,根本不用人照顧。再說了,我還有個大姑姐呢。我那大姑姐住的也沒多遠(yuǎn),就是南面的柳葉村,一共也就十多里路。你說要是有個什么事的話,我那大姑姐很快就能來。再說了,能有什么事啊?我公公婆婆都剛六十出頭。但是你姐夫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說什么!”
王良還是懷疑陳艷紅的丈夫在南方有女人了,卻不希望是真的,他不想陳艷紅傷心難過。
陳艷紅又說,“其實(shí)我就知道好多兩口子一起在南方打工的。那是掙雙份的錢。我也跟你姐夫說過。可他就是不同意。還跟我說掙那么多錢干啥?照顧好孩子和老人才是最重要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孝順了,對孩子這么好了。他沒出去打工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三天兩頭的打孩子。對他爸他媽那也是又喊又叫的。這出去打了兩天工,還出息了,還知道心疼父母了,心疼孩子了!”
王良說,“可能是離的遠(yuǎn)了就想了!”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陳艷紅笑了笑,又說,“可是他就沒說過想不想我。”說完笑容凝滯了,臉上拂過一絲怨恨。
雖然王良還年輕,也沒媳婦,但是他也聽說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話。丈夫一出去就是三年多,陳艷紅也算是獨(dú)守空房了,有些怨恨也是正常的。
而男人本身就是虎狼。王良不知道自己三十多歲的時候什么樣。但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多么渴望女人。陳艷紅的丈夫也才三十多歲,還年輕,怎么可能在外三年守身如玉呢?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我想多了。艷紅姐的丈夫也許是個正直的人,就是能守得住身呢!
想著想著就有點(diǎn)發(fā)呆。
陳艷紅問,“良子,你想啥呢?”
“?。繘]想啥!”王良尷尬的笑了笑。
陳艷紅跟著一笑,端杯和王良喝酒。二人又隨便說了一些其他的話題,酒也就喝完了??纯幢硪部斓阶嚨臅r候,二人就抓緊吃了飯,一起去了候車室。
縣城的火車站規(guī)模不大,但是對王良來說也是很新鮮的。因?yàn)樗L這么大就坐過兩次火車。
王良還是背著行李,提著自己的破皮包和陳艷紅嶄新的旅行包,跟著陸續(xù)檢票。陳艷紅說要幫他拎一個,他說不用,并且說他有的是力氣。但就算累,他也要在小時候幻想過的女人面前展示一下男子漢的力量。
這確實(shí)打動陳艷紅了。陳艷紅會心一笑。一雙眉眼就不停的在王良的身上游走,見王良身姿挺拔,一陣心癢。忍不住又盤算和王良一起住旅店,心就忍不住怦怦跳,臉蛋兒也熱辣辣的,就想抱住王良親一口。
王良跟著前面的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前挪動,檢了票,背著行李卷兒,提著兩個皮包,就跟著眾人呼呼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陳艷紅是不是跟上了。陳艷紅穿了一雙低跟的皮鞋,跑起來噠噠的響。雖然不方便,卻也能跟上!
跑得快才能占到座位。不過上車后,王良發(fā)現(xiàn)白費(fèi)力氣了。放眼一看,整個車廂沒幾個人。他把行李和包放到行李架上,擦了一把汗,靠窗坐下。
因?yàn)榕艿眉保X得熱,就把襯衫扣子解開兩個,露出鼓脹的胸肌。然后看著車窗外的人們還在急匆匆的跑,不由得感慨起來,心想,人都是這樣急匆匆的往前奔,也不知道奔的對還是錯。我去了南方會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頓時迷茫起來。一轉(zhuǎn)頭,看到對面的陳艷紅眼睛正盯著他的胸口。他以為吃飯的時候把胸前的衣襟弄臟了,滴上了油漬。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diǎn)袒胸露懷了。
再看陳艷紅,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高隆的胸脯起伏不定,嬌喘連連的,也不知道是因?yàn)榕艿模€是因?yàn)槠渌摹V灰娨坏篮顾樦惼G紅的臉頰向下流,像一條蜿蜒爬行的蛇。接著就被陳艷紅白皙的手背給揩掉了。
王良呆了一呆,忽然想到一個事兒,問道,“艷紅姐,到省城要多長時間?”
“差不多要四個小時呢!”陳艷紅說,“等到了省城了咱們就去買到廣州的票。你姐夫說半夜十二點(diǎn)半有一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買到票。沒有票我們就在省城住一宿!”她嘴上說著,心里盼著買不到票,眼睛觀察王良的反應(yīng)。
王良沒什么反應(yīng),只說,“行,到時候我排隊(duì)買票?!?/p>
陳艷紅笑道,“帶著你來真是對了。不然的話我提著包,還穿了一雙高跟鞋??膳懿贿^這些人。早知道我穿運(yùn)動鞋好了。”
王良笑而不語,心情說不出的好。這是他從小到大除了和同桌之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單獨(dú)在一起。而且還是小時候幻想過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比她大了九歲,但依然讓他激動不已。
“對了,水在包里呢?!蓖趿家婈惼G紅用手扇風(fēng),很熱的樣子,就想起水來,趕緊起身從行李架上拿下提包,拿出兩瓶礦泉水。
陳艷紅說,“你把我的包也拿下來,我?guī)Я顺缘模锩嬗泄献?。特意多帶的,就是為了咱倆路上閑著吃的?!?/p>
“艷紅姐,你想的可真周到,我都沒想到帶一些吃的。”王良一邊往下拿一邊說。
陳艷紅撅了一下紅嘴唇,憤憤道,“那是你嫂子不合格。小叔子出遠(yuǎn)門咋也得給煮兩個雞蛋不是!”
聽了這話,王良頓住。想想確實(shí)挺悲哀的。可人家是嫂子又不是親娘,能指望什么呢?況且都分家了,就相當(dāng)于沒瓜葛了!這么一想又釋然了。他拿出了瓜子,擺在眼前的小桌上,再把旅行包放回行李架,坐下笑道,“她只是我嫂子,又不是我親娘?!?/p>
“這倒也是?!标惼G紅咔咔的嗑起了瓜子,眼睛看著王良英俊的臉,時而偷看一眼王良胸前的肌肉,心一陣陣發(fā)癢。
王良發(fā)現(xiàn)了陳艷紅大膽的眼神,頓時害羞了。他覺得陳艷紅的眼睛帶著鉤子,鉤的他心慌意亂的。
下車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二人出了站臺直奔售票廳。王良看到火車站廣場燈火通明,熙來人往,十分熱鬧。還有高樓大廈一幢挨著一幢,豪華又氣派,讓他有一種到了天堂的感覺。
這是王良第一次到大城市,看什么都新鮮。一邊走一邊看,揚(yáng)了二正的不看道,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定睛看,是一個黃毛男青年,流里流氣的不像好人。
黃毛瞪著眼睛罵道,“草你馬的,你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