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硯眼底猩紅,像是三天三夜沒合眼:“宋知意,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謝辭硯的膝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悶響。他仰頭看我,
聲音混著哽咽,“宋知意,和我回家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我根本活不下去……”“你走之后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的一直是你。
”“然后呢?”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浸在冰水里,“你說讓我跟你回家,
我就一定要跟你回去嗎?謝辭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江長安突然往前半步,擋在我面前,
譏諷道,“謝總,這里不是國內(nèi),你要演你的霸總戲碼就回國內(nèi)找你的小嬌妻沈妍去吧。
”“保安把這人趕出去!”保安擠開人群,架住謝辭硯的胳膊。他卻攀爬著上前,
抓住我的手腕,“知意我知道錯了,我把沈妍丟盡狼窟了,她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求你,
再給我一次機會……”話未說完他就被拖走了。那天之后,實驗中心外多了個固執(zhí)的身影。
無論雨雪,謝辭硯都跪在外面,懷里抱著當(dāng)年我落在他車上的羊毛圍巾。
江長安把保溫桶塞進(jìn)我手里:“他今天暈倒三次,低血糖加日曬脫水。
”他的指尖蹭過我發(fā)尾,語氣輕得像哄小孩,“要不要我讓人送他去醫(yī)院?
”我隔著實驗室落地窗望下去,謝辭硯正被志愿者扶著喝葡萄糖水。
我冷笑道:“不是所有傷害都值得被原諒,他愿鬧就隨他去?!蔽依洗昂熇^續(xù)自己的實驗,
可深夜下班時,我就被戴著口罩的男人捂住我口鼻。
我只來得及看見江長安追來時被電擊槍放倒的身影。氯仿的氣味混著熟悉的雪松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