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生啊,但他說你會處理?!?/p>
我的手一松,電話摔在地上。
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拿我送他結婚八周年的紀念禮討好李纖纖,
現(xiàn)在撞了人,又用我的賬戶走賠償,還用我的人脈去維修事故車!
他在逼我找人給李纖纖頂罪……
不,他根本是想讓我頂罪!
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鄭赟正提著早餐進來,連忙抱住我,“子淇,身體不舒服嗎?”
我還沒張嘴,眼淚先流下來。
他手足無措:“別哭,子淇姐,不管發(fā)生什么,還有我呢?!?/p>
可電話又響了,急促的鈴聲就像周煜咄咄逼人的語氣。
“你還鬧上脾氣了吧!敢掛我電話?”
“剛叮囑你的記住沒有!”
我深呼吸數(shù)次方能開口:“周煜,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能一走了之?”
他滿不在乎:“不是還有你嗎?”
“纖纖心臟不好,出事之后一直郁郁寡歡,我?guī)鋈ド⑸⑿脑趺戳??你趕緊把事情處理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她接受不了我就能受得了嗎?
我剛想質(zhì)問,電話那邊傳來催促乘客登船的聲音。
是去小魚島的。
從小到大,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去小魚島度假。
一開始是一大家子,后來是和我父母,再后來,只有我一個。
其實婚后每年的船票我都預定了兩張,
可八張船票,沒有一張等來它的主人。
不等我追問,周煜已經(jīng)不耐煩地掛斷電話。
再打過去,又是關機。
我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揚手把手機砸在墻上。
鄭赟擔憂地看著我。
我努力壓下心中郁氣,“先去看看婆婆吧?!?/p>
護士已經(jīng)給婆婆做過基礎清潔,之后,就要送去殯儀館火化了。
臨走時我聽見護士竊竊私語。
“這人是死者的侄子吧……她老公呢?親媽去世都不露面?”
“聽說在外頭陪小三……”
我嘴唇抿成一條線,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可剛走出醫(yī)院,一輛警車忽然停在我面前。
“徐子淇女士?你涉嫌肇事逃逸,請跟我們走一趟吧?!?/p>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不是吧,男的不孝女的殺人?”
“嗐,說不準就因為女的這樣,男的才不回家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