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帶著律師和警車幾乎同時抵達。
見到我那一刻,爸媽的臉上是暴雨前的憤怒,我爸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還知道自己有爸,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我瞬間紅了眼眶,眼淚死死忍住了。
“爸,對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了?!?/p>
話剛說完,我眼前一黑,向著地面倒去。
閉上眼睛那一刻,耳邊是父親焦急地呼喚聲,我努力張了張嘴。
“爸,是我眼不識人,我早該聽你們的?!?/p>
意識逐漸陷入混沌。
再次睜開眼,只聽到儀器滴滴的聲音。
我側(cè)過頭,才看到旁邊都是各類監(jiān)視儀器,自己身上插了管子。
護士見我醒了忙走過來。
“馮先生,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我茫然地看著四周,
“我怎么了?”
護士略帶責備地說道,
“你高燒引發(fā)肺炎,肺部有積液,醫(yī)生給你抽了液,現(xiàn)在輸液中?!?/p>
我皺眉思考著,暈倒前的畫面一一閃現(xiàn)。
心口忽然疼了一下,我用手按了按,又不疼了。
我爸進來了,手里拎著我最愛吃的清粥小菜。
他揚起笑臉,打開保溫桶。
“快嘗嘗味道怎么樣?你小時候最喜歡喝這家的粥?!?/p>
說著用勺子盛出,開始喂我,半點不提暈倒前的事。
我張著嘴巴,幾乎哽咽了。
我爸笑著擦了擦我的嘴角。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就一個女人嗎,你要記住,你是馮家唯一繼承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p>
我破涕為笑,心想我也不需要。
“爸,我想通了,以后我就陪在你身邊,幫你好好經(jīng)營公司。”
爸開心地拍了拍我肩膀,“好,都聽你的,你想干什么都行,爸都贊成?!?/p>
看著爸眼角的皺紋,花了一半的頭發(fā),我突然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
想告訴他是我不孝,讓他操心了。
他和媽媽情投意合,可惜媽媽去世早,他卻一直堅持不娶,把所有愛都放到我身上。
我以為所有夫妻都該像我爸媽這樣,卻沒想到會遇到顧漫這種白眼狼。
付出再多,也不過肉入狼腹,換不到狼回頭。
我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顧漫總算想起了我。
她拎著禮品來時,我已經(jīng)沒有好臉色了。
顧漫故作矜持的看著我。
“就算為了氣我,也不能把自己折騰進醫(yī)院,你看看你多幼稚,知道我有多忙嗎?”
“萬山被你打傷也要人照顧,你就不能多體諒一下?”
看著顧漫將禮品放在桌上,我沒來有的一陣心煩。
“滾!我用不著你的虛情假意!”
說著把禮品全部推翻在地上。
顧漫的手被包裝劃了一道口子,血緩緩流下來。
她猛地起身暴怒地看著我,
“馮源,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野蠻?你原來不會吼我的!”
我嗤笑著看向顧漫。
“因為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了?!?/p>
“顧漫,我沒被你送進去,是不是很失望?”
顧漫僵著臉色。
“你是在氣我呢?你砸了辦公室,毀了萬山父親的手表,又打了他,難道不應(yīng)該吃點苦頭。”
“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錯了,也沒真想讓你進監(jiān)獄?”
我冷笑到臉部發(fā)僵。
“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那明明是我參股的公司,是我財產(chǎn)的一部分。
至于那個手表,就萬山的家庭條件,根本買不起真正的名表。
經(jīng)過鑒定,不過是地攤上最便宜的仿造品而已。
至于毆打他人,更是無稽之談,是萬山闖入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