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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江徹遞來的頭盔,動作干凈利落。
身后傳來顧衍歇斯底里的吼聲:“輕語!你不能走!你不能跟他走!”
我頭也不回,跨上機車后座。
江徹發(fā)動引擎,油門聲轟鳴著蓋過了顧衍的咆哮。
疾馳的風灌進頭盔縫隙,帶著一種久違的自由感。
這三年來,我從未感受過如此暢快的解脫。
江徹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和皮革味道,不同于顧衍那種刺鼻的古龍水。
他話不多,偶爾在紅燈前回頭問我:“我開車很猛,你抱緊了!”
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卻很有分寸。
我點點頭,心情莫名輕松。
后視鏡里,顧衍的奔馳正瘋狂追趕著我們。
他開得像個瘋子,幾次差點撞上路邊的護欄。
江徹似乎也注意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前夫還真是執(zhí)著。”
我冷笑:“他執(zhí)著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價值?!?/p>
機車在市中心一家格調很高的清吧前停下。
昏暗的燈光,慵懶的爵士樂,還有吧臺后調酒師優(yōu)雅的搖酒動作。
江徹點了兩杯威士忌,我們坐在角落的卡座里。
“說說吧,怎么會嫁給那種貨色?”他端起酒杯,嘴角噙著笑意。
我苦笑:“那時年輕不懂事。”
“現(xiàn)在懂了?”
“現(xiàn)在清醒了?!?/p>
幾杯酒下肚,我有些微醺。
江徹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突然伸手,輕撫過我的臉頰:“你知道嗎?剛才看到你那副冷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不簡單。”
曖昧的氣氛在我們之間彌漫,讓我有些醉了。
也許是酒精作祟,他緩緩靠近,我沒有躲避。
我們四目相對,他的唇近在眼前。
可這時,清吧的門卻被猛地撞開。
顧衍渾身濕透地沖了進來,他頭發(fā)凌亂,衣服上還滴著水。
看樣子是半路車沒油了,淋著雨跑來的。
“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離她遠點!”他指著江徹大罵,聲音在安靜的酒吧里格外刺耳。
周圍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顧衍不顧一切地沖向我們的桌子,試圖拉我起來:“輕語,跟我回家!你不能跟他呆在這種地方!”
我用力推開他濕漉漉的手:“顧衍,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
江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擋在我面前。
他輕松地制住了撒潑的顧衍,語氣帶著不屑:“兄弟,體面點。她不愿意跟你走,聽不懂人話?”
顧衍被制住后,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聲越來越猛烈,他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下了然。
這就是反噬的開始。
“輕語...”他伸手想要抓住我,“我難受...很難受...”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這是你應得的?!?/p>
江徹松開手,顧衍跌坐在地上,還在不停地咳嗽。
“走吧,我送你回家?!苯瓘爻覔P了揚頭,我心下了然,跟著他離開了酒吧。
身后傳來顧衍絕望的呼喚聲,但我再也不會回頭了。
江徹的機車停在我住的小區(qū)樓下。
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叼著煙痞笑著遞給我手機讓我掃碼。
“加我,明天聯(lián)系?!?/p>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手機已經(jīng)被面前的人抽走并加上了自己的微信。
看著江徹得意地晃了晃手機,我害羞的轉身上樓。
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陰暗的樹叢后面,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顧衍靠在樹干上,劇烈的咳嗽讓他幾乎站不穩(wěn)。
但他的眼神卻比剛才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