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車禍?
阮心語瞇了瞇眼,看向聞時硯的胸腹。
確實暈開了些許暗紅,聞時硯面色蒼白的望向她。
眼神如同在乞憐她的愛意。
她以為自己多多少少會有些心疼,可意外的,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心口,古井無波。
原來......在這無數(shù)個獨自舔 舐傷口的日夜里,她早已磨平了潰爛不已的內心。
“因為我出了車禍嗎?聞時硯?!?/p>
“我該說你可笑好呢還是虛偽好呢?以前我愛你愛的失去自我,甘愿做你身邊乖巧的籠中雀,可如今,我離開了,我給你和凌薇空間,你卻說,你愛的人其實是我?”
“如果你愛我,你不會在凌薇說我欺負她時,看不到我臉上的巴掌印?!?/p>
“你不會在她被我推出病房時,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詞?!?/p>
“更不會因為凌薇的回國而把我一個人丟在老房子?!?/p>
然后,阮心語嘲弄般的撿起地上一片嬌艷欲滴的花瓣:“多美的花啊聞時硯?!?/p>
“但可惜,當初的你,花在我身上的心思,甚至都比不上這一次的玫瑰花束?!?/p>
聞時硯推開扶著他的秘書。
居然就那么把阮心語強勢抱在了懷里,滾燙的呼吸鉆進阮心語的領口,打的她耳根酥 麻。
“阮阮,你曾經(jīng)說過,很喜歡我抱你?!?/p>
“不要躲我好不好?”
只兩秒,聞時硯便松開了她,似乎生怕被拒絕。
他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了一樣東西,緩緩打開,阮心語的瞳孔驟縮。
——里面是一枚藍鉆戒指,加以荊棘環(huán)繞,如同一只自由的藍鳥。
而他手上,已經(jīng)脫掉了那只戴了十年的戒指,戴上了一枚配對的戒指,上面的藍鉆,被雕琢成囚鳥形狀,翅膀上刻著細如發(fā)絲的銘文:My eternal prisoner.永恒的囚徒。
聞時硯眼里的深情不作假,他獻寶般向阮心語展示著戒指:“阮阮,這兩枚對戒,是我專門定制的?!?/p>
“以前,你跟在我后面,而如今,是我聞時硯甘愿追隨你?!?/p>
藍色寶石在陽光下發(fā)出的光芒刺得阮心語眼眶一熱,復雜思緒涌上心頭。
說不驚訝是假的,聞時硯居然甘愿做到這一步。
以前,阮心語被他包養(yǎng),是他的籠中雀。
而如今,他卻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上囚徒二字。他聞時硯,甘愿做阮心語的囚徒。
見阮心語不說話,聞時硯以為有機會,低啞的聲音急切:
“阮阮,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p>
“現(xiàn)在只要你想,這樣的驚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p>
“我以前不清楚凌薇是那么心腸歹毒的人,是我看錯人?!?/p>
“現(xiàn)在,我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了?!?/p>
“我很確定,我喜歡的人是你,阮阮?!?/p>
“跟我回去好不好?”聞時硯癡心一片的桃花眼底翻涌起偏執(zhí)的星火,“你要演戲,我的戲女一號都給你。你要聞家女主人的身份,我直接公開,我們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世界人都看到?!?/p>
“阮阮,只要你愿意原諒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
聞時硯伸出手又想把阮心語拉到懷里。
若是以前,阮心語定會滿心感動。
而此刻。
阮心語斂下眼瞼,低垂的脖頸透出一股悲傷。
清冷的松木香突然橫亙在兩人之間。
陸云鶴單手將阮心語拉到身后,另一只手穩(wěn)穩(wěn)架住聞時硯的手臂:“這位先生,你沒看見阮阮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