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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三步作兩步?jīng)_上來,攥住她的手臂往樹上壓,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微涼的脖頸處,讓她作嘔:
“青黎,你真的在這里等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忍心離開我的!”
在飛機上飽受折磨的痛苦在見到姜青黎的瞬間終于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奔涌而上的喜悅和失而復(fù)得:
“青黎,我知道錯了,我們都被許悠然騙了,是她一次又一次陷害我們,我已經(jīng)懲罰了她,我發(fā)誓我的身邊不會再出現(xiàn)任何女人,你可以回到我身邊了。”
姜青黎不停掙扎:“放開我!傅紈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別對我動手動腳,松開!”
“分手?!”這兩個字讓傅紈野心如刀割,反倒把姜青黎抱得更緊:“青黎,不要和我開玩笑,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的,這一次只是例外?!?/p>
“你不知道我在這短短一天里有多痛苦,我很想你,做夢想你,在飛機上也想你,我也夢見你和我說分手了,但是不可能,青黎,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一邊說著,傅紈野滾燙的淚水砸了下來,姜青黎蒙了蒙。
這一停頓讓傅紈野誤以為是和好信號,心下一喜,抬起姜青黎的唇就要吻下去。
在距離幾厘米時臉色一白,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嘶......”
是姜青黎往傅紈野腳背上狠狠一踩,她的表情并沒有因為男人的落淚而緩和,反倒緊繃著泛著冷氣:“傅紈野,遲到的深情比草賤!”
“這些天你已經(jīng)足夠讓我惡心了,我又怎么可能因為你這幾滴假惺惺的眼淚再入火坑?”
“既然你裝傻扮愣,我就明確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到此為止。”
“不!”傅紈野對姜青黎何其熟悉,他在女人臉上看到了認真的神色,仿佛自己最擔(dān)心的東西要成了真。
他眼睛赤紅地扣住姜青黎的肩膀,“為什么?就因為我犯了那點小小的過錯?!”
“但是這些都是許悠然引/誘我干的,她才是幕后黑手,你為什么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頭上?”
姜青黎卻很冷靜往一旁躲開:“那也是她逼你在我出國的這三年里面找玩物的嗎?”
“傅紈野,在你瞞著我金屋藏嬌時,我們就已經(jīng)走不下去了。你知道我的,我有嚴(yán)重的潔癖,特別是在感情上,更別提你后來為了她讓我吃了多少苦!”
“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很惡心,別再站在我面前,我怕我會忍不住吐出來?!?/p>
傅紈野腦袋一片空白。
姜青黎短短幾句話仿佛在他心尖上系了幾根麻繩,往相反方向扯,把他的心臟扯碎好幾塊。
怎么會?他心心念念的愛人怎么會覺得他惡心?
就連姜青黎的離去,傅紈野都沒有察覺,等他回過神來面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反倒是過路的行人對他投來詫異好奇的目光。
“姜青黎......”傅紈野只覺得心臟被姜青黎親手持刀割出了一刀又一刀的血痕,又深又重,直進濺出一路血珠。
他喉嚨泛出濃厚的血腥味,攥緊手心:“你肯定是在騙我,我不會放棄的?!?/p>
他又朝著過路的同學(xué)打聽了很久,才得知姜青黎的宿舍位置。
捧著鮮花在樓下站了三天三夜,寒風(fēng)將他凍得幾乎失去知覺,姜青黎還沒有心軟。
有過路女同學(xué)憐惜看他:“帥哥,你等的人就這么狠心要你在這挨凍?”
傅紈野三天沒吃沒喝,早就發(fā)了高燒在這撐著,嗓子已經(jīng)完全啞了,費力咳了好幾聲才勉強聽得出內(nèi)容:“我要等,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她肯定會心軟的。”
姜青黎是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傅紈野為了求她復(fù)合,不惜利用她的軟肋。
女同學(xué)聞言更心疼了:“你在等的人是你女朋友嗎?她叫什么名字?我?guī)湍銌栆粏??!?/p>
“姜青黎。”傅紈野充滿呢喃情意:“她叫姜青黎。”
“姜青黎?!”女同學(xué)卻瞪大眼睛:“我是姜青黎的舍友,可是,姜青黎三天前就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走了啊,她現(xiàn)在不在宿舍?!?/p>
傅紈野心神猛地一震,口腔霎時布滿血腥味,差點要噴出一口血來:“你說什么?她去哪里了?要去多久?!”
女同學(xué)耐心:“她好像有什么項目吧,在就離開這里了。具體去哪我哪里知道?還不知道回不回來呢......誒!你怎么啦?!”
只見傅紈野不可置信往前跑了幾步,卻因為身體早就到了透支的極點,閉上滿眼血絲的眼,渾身泄力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