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一步躲開沈衍之的指腹,硬著頭皮抬頭,水汪汪的眼睛泛著紅:“能不能別胡說?!?/p>
夜深人靜,呂晚晚小臉透出艷極的緋色,兩只凈白的耳朵更是紅欲滴血,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嬌。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盤上的時間。
“要走?”
“回……”
家字還沒說出口,呂晚晚就被一股大力猛的一推,細(xì)腰抵在邁巴赫的車身,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
堅實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起伏,沈衍之顫著喉結(jié)笑:“呂晚晚,三年,果然長大了不少?!?/p>
他一手撐著車身,一手插進(jìn)她的指縫帶到西褲口袋。
隔著昂貴的面料,砰砰砰——
呂晚晚心跳如雷,身體反應(yīng)比腦子更快一步想要抽出手來,卻被他死死按住,無法動彈。
“沈衍之,你要干嘛?”
“你說呢?”沈衍之勾唇,痞氣的笑讓他看起來有種惡劣的壞:“還是說,你期待我,干、些什么?”
他變了,好像變得她不認(rèn)識了。
可好像又沒變,他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混。
呂晚晚猛地別過視線,不再回憶。
“生氣了?”沈衍之見她不說話,不再逗她,帶著她的手從西裝褲摸出手機(jī),解鎖,放在她掌心:“聯(lián)系方式,加上。”
呂晚晚一愣,媚眼微抬,視野被他生硬的側(cè)臉占據(jù)。
深邃的眼眸帶著說不出的蠱惑,內(nèi)心深處最原始的情感,在蠢蠢欲動。
這樣的念頭不過三秒就被她掐滅。
再抬頭時,呂晚晚紅唇勾起一貫淡漠的笑:“沈總,我目前沒有舊情復(fù)燃的打算?!?/p>
她面色如常,殊不知垂在一側(cè)攥緊的拳頭,指甲用力得將要嵌入掌心。
“是么?!?/p>
沈衍之再望向她時,眼底斂去了溫柔,取代而之的是徹骨的寒意。
他瞥了一眼呂晚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呂小姐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讓我三年還念念不忘。”
譏諷的眼神像帶著尖銳的鉤子,一字一句,勾在她心臟,鮮血淋漓。
呂晚晚強(qiáng)壓下情緒,嘴角彎了彎:“那就好?!?/p>
沈衍之斜睨著她,黑眸從她臉上劃過,低沉的嗓音含了幾分森森的寒意:“放心,不會影響到呂小姐的桃花運。”
“今晚在會所,你用紅酒打濕了我的西褲,那條褲子是意大利某奢侈品巨頭獨家定制,價格二十八萬。”
沈衍之修長的手指在她掌心輕點兩下,手里彈到到微信頁面:“看在前女友的份上,給你打個友情價,三十萬,呂小姐,麻煩你轉(zhuǎn)一下?!?/p>
三十萬,怎么不去搶!
那一刻,呂晚晚好恨,世間怎么會有余額不足這種人間疾苦。
與沈衍之優(yōu)渥的物質(zhì)條件相比,她只是一個最底層的不知名藝人。
在這座名利與墮落共生的京北,有關(guān)他的財經(jīng)新聞不斷報道在市中心的LED巨屏上。
而她,只能站在巨屏下方,仰望他。
呂晚晚站在原地,生活的窘境讓她無地自容。
話音哽咽在喉嚨里,她咬著唇低微開口:“要現(xiàn)在支付嗎?”
沈衍之垂眸:“難不成呂小姐想賴賬?”
“不是?!眳瓮硗砑敝瘩g,對上他清冷的眸子,她悶聲道:“我只是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能不能晚點還你,或是,分期……”
凌晨時分的京北被靜謐的黑色籠罩,沈衍之靠著車門,一言不發(fā),嘴角噙著一抹讓人難以分明的笑意。
跟濃稠的夜色一般,難以明辨。
“呂晚晚?!彼餮b外套敞開,嘴里咬著根煙,不點,有種說不出的肆意痞感:“我是個商人,你知道的,商人重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