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的手一頓,森寒的眸子從他身上掠過,“怎么,懷川,想玩潛規(guī)則?”
深沉的眼眸透著一股可怕到極點的氣息,殺伐果斷,令人不寒而栗。
“不不不……”謝懷川嚇得半死,連連擺手,聲音變得弱弱的,“我哪敢潛你的人啊,怎么被你弄死都不知道……”
沈衍之抬腕看了眼時間,站起身,“聯(lián)系方式我讓任安發(fā)給你,下午通知她過來試鏡?!?/p>
三個人的友誼總是擁擠的,沈衍之和周遲坐上高爾夫球車回程。
多余的那個,被丟在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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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晚晚收到試鏡通知的時候還在海城,她立馬買了當(dāng)天最早的航班回到京北。
事發(fā)突然,以至于她沒有時間做任何準(zhǔn)備。
從試鏡開始的那一刻起,呂晚晚的大腦就像被一層迷霧籠罩,模糊不清。
“走了,晚晚?”江離伸手在她眼前晃,“是不是試鏡通過,開心到迷糊了?”
混亂的思緒在腦袋里洶涌澎湃,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么一部大制作的電影,女二號這樣重要的角色,怎么就定了她呢?
呂晚晚心中一片混沌,“離姐,你是不是偷偷跟導(dǎo)演打了聲招呼……”
“打住?!?/p>
江離扭頭瞥了眼身邊的小姑娘,咧嘴一笑:“你可太高看你離姐了啊,我要真有那通天本事,你呀……連鏡都不用試。”
試鏡結(jié)束,劇組幾個制片人,執(zhí)行導(dǎo)演和演員約著一起聚餐。
謝懷川作為金逸娛樂公司的總裁,自然無暇顧及此類場合。
偌大的包廂內(nèi),一股刺鼻的煙酒味撲鼻而來。
幾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身邊環(huán)繞著各式的鶯鶯燕燕。
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其中一位制片人推開懷里給他喂酒的女人,笑著招了招手,“江老師,呂小姐,快入座。”
其他人目光紛紛看過來。
江離聽出他話中的意味,摟著呂晚晚在她身邊坐下,給她使了個眼色。
讓她去敬酒。
江離這人談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只是凡事習(xí)慣了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呂晚晚懂她的意思,舉起酒杯起身,勾起唇說道,“各位老師今天都辛苦了,很榮幸拿到女二的角色,感謝你們的認(rèn)可,我敬大家一杯?!?/p>
辛辣的酒水劃過喉結(jié),薄粉色從臉頰蔓延到白皙的脖頸。
這個圈子里的女生,稍有不慎,便會深陷沼澤,滿是不堪。
她離開包廂,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走廊的盡頭,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沈衍之靠著一側(cè)的墻,手里的煙已經(jīng)燃了一大半。
消音地毯吸走一切的噪音。
呂晚晚撞入晦暗不明的深眸,高頻的心跳瘋狂加速,幾乎要剝奪她的呼吸。
她用力捏住手心,試圖控制劇烈的心跳。
呂晚晚撩了一下耳側(cè)的長卷發(fā),紅唇輕勾,“沈總,好巧……”
西褲下锃亮的皮鞋朝她逼近,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測,一步,一步,極具壓迫性地把她禁錮在角落。
面色冷戾的沈衍之,嗓音強勢壓制,“抬頭?!?/p>
身體貼著冰冷的墻壁,狹窄的空間避無可避。
呂晚晚慌亂地抬起頭,男人覆身而下,試圖將與她的身高差距降到同一高度。
動作太過突然,紅唇似有似無地擦過他的下顎。
男人下巴上的胡茬,輕輕地刺了一下她的軟唇。
沈衍之捻滅指尖的煙,唇角笑意輕蔑:“呂晚晚,你是來演戲的,還是陪酒的?”
心疼的話,到了嘴邊變成傷人的刀子。
面對男人一次次陰陽怪氣的嘲諷,呂晚晚也有了自暴自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