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樹無奈道:“我前段時間將我表妹接來過來,她下個月要去臨安大學報到,這不快要開學,她央求著我?guī)е鰜硗?,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帶她去?!?/p>
孫季青搖頭走過來,“你這是為了小芮芮,可是苦了我們兄弟們啊。”
許江樹將他的手抖下去,“你是畜生嗎?”
孫季青聳了聳肩膀,重新癱回了沙發(fā)里,一揮手,大廳里停下來的樂隊又重新演奏了起來。
聽著彈琴的樂聲,遲敘也跟著落坐在沙發(fā)里,手拿起來桌上的一瓶山楂汁拿出來晃了晃,微皺了眉頭,重新放了回去。
手往下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抽拉出木盒,剛要拿出一根來,旁邊的人手就摁住了,齊岡扭頭道:“還有小孩在?!?/p>
遲敘收回手,揉了揉發(fā)脹痛的腦袋,仰靠在了沙發(fā)背上。
齊岡將抽屜關上,“你這頭疼的毛病還沒有緩解嗎?讓你去醫(yī)院你不去?!?/p>
遲敘放下手,“老毛病了,去醫(yī)院看也沒什么用。”
齊岡倒了杯水給他,“事都解決完了?”
遲敘點了點頭,“解決了,雖然過程中有些曲折。”
“曲折是張安通都進醫(yī)院了?”
遲敘微挑了下眉頭,“這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天天派人盯著我呢?!?/p>
“你遲總的事情,誰不盯著呢。”
遲敘喝下齊岡給自己倒的水,視線一瞥便看到了旁邊隨著音樂左右晃著腦袋的小姑娘。
沈佳芮聽著音樂,腦袋輕輕左右晃著,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渾然天成的魅力。
房間里的燈光不斷變幻,一束柔和的光恰好打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優(yōu)美的側臉線條,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
水靈靈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明亮而動人,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燈光的暖黃與她皮膚的白皙相互映襯,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美得如夢似幻。
沈佳芮察覺到旁邊灼人的視線,嘴角帶笑的往旁邊看去,一看到遲敘那好像要吃人的眼神,她忙扭過頭去,動作都變的僵硬起來。
許江樹用身體擋住了遲敘的視線,無奈道:“遲敘,你們可別把精力放在我表妹身上,她還小。”
孫季青笑起來:“怎么會,咱們遲總還能分不清外面女人還有自家妹妹的區(qū)別嗎?”
許江樹無奈極了,他這幾個朋友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子太多,自上了八零年,遲敘和孫季青這兩人跟放出來的野狗似的,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一周沒見,再見的時候身邊就換了個,要把佳芮被他們盯上了,真真是小綿羊入了狼群。
“我不管你們是怎么想的,就是別佳芮的主意。”
“佳芮....”
遲敘視線略過許江樹,重新落在了身后瑟縮的女孩身上,“姓什么?”
沈佳芮腦袋從許江樹的肩膀頭冒出來:“我姓沈,我叫沈佳芮?!?/p>
男人靠著沙發(fā)背慵懶垂眸,剛在桌子上給小姑娘倒好的汽水在水晶杯里蕩出漣漪。
他的眼尾漫不經心地挑起,唇角弧度像是被春風揉開的蜜糖,帶著恰到好處的侵略性。
喉結在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滾動,性感極了。
“很好聽,不知道沈小姐學的什么專業(yè)?!?/p>
盡管有點害怕這人,沈佳芮還是乖巧的回道:“學的服裝設計專業(yè)?!?/p>
“很適合你?!?/p>
“臨安大學服裝專業(yè)的蔣老師很厲害,去年還獲得了國家評選的工藝獎,家里上面也是給宮里的妃子們做衣服的,我去幫你說說,讓她收你做弟子怎么樣?”
“真噠?!”
沈佳芮從許江樹身后冒出來,聲音激動,眼里冒著亮光。
蔣老師,蔣佩蘭,她早就聽說過了,只是蔣老師年紀也不小了,早就不在學校里授課了,只有偶爾來上一節(jié)大課,給系里的同學講一講。
要是能拜在蔣老師的門下.....沈佳芮眼睛越來越亮。
看著會因為激動漂亮白皙的臉蛋上閃過飛霞的嬌媚模樣,遲敘嘴角揚起的角度精準得如同精密儀器,那是經年累月訓練出的完美蠱惑,帶著掌控全局的游刃有余。
“當然?!?/p>
孫季青也在一旁道:“小芮芮,你就放心吧,老遲說能行就一定行,畢竟蔣阿姨可是梅冉阿姨的....”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別過腦袋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
遲敘倒是無所謂的把話頭接了過來,“蔣老師是我母親的好友,跟我有些情分在的?!?/p>
孫季青接著道:“對對,老遲也算是那什么半個藝術世家了,你們倆肯定有共同話題聊?!?/p>
眾人一起聽了會音樂,又聊了會天,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遲敘和齊岡落在最后面,齊剛道:“我新認識了m國環(huán)球電器公司亞太區(qū)的人,你不是最近在在弄晶體管收音機嗎?這個環(huán)球電器公司正好有,把你們剛成立的研發(fā)部分的這個晶體管收音機拿出來給人展示展示?!?/p>
遲敘這會子是真的笑了,一旦能談成,不僅解決技術引進的難題,還能讓他在新涉獵的電子貿易圈也分一杯羹來。
這晶體管收音機是晶體管處理和放大信號的收音機,是繼電子管收音機后的第二代收音機。
晶體管收音機使用簡單,是一種主要的廣播接收機,其具有體積小、重量輕、耐震動、壽命長、耗電少等優(yōu)點,性能也較穩(wěn)定。
遲敘能想象到一旦問世后,這晶體管收音機的受歡迎程度。
“謝了,兄弟。”
***
這簡直是余槐這半個月以來睡過的最最最舒服的一覺,恍惚的醒過來,以為還在自己安心又舒服的小出租屋里呢。
她搓了把腦袋,將自己的腦袋搓成了雞窩子頭,翻滾了好一會才從床上起來,將自己洗漱完后,打著哈欠走出了門。
剛搓完眼睛,就跟餐桌上正看著報紙的男人對上的了視線,余槐忙站直了身體,小步且快速的走進了廚房。
廚房里何姨正忙活著,見余槐走過來道:“起來了啊,正好幫我把遲總的早飯端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