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嘁嘁喳喳的:“是這家不?沒走錯吧?靠,這要是挖錯了人可就那麻煩了?!?/p>
“沒錯,就是這家,那個中間人特意交代了,還帶我過來踩了點(diǎn)的,放心吧,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直接動手就行!”
這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潛入了康思思和陸老頭所在的屋里。
兩個人折騰了半天,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力氣,暈了過去。
“靠!這兩個人玩這么大?”
“買一送一?今天賺了!”
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有經(jīng)驗的老手,很迅速的割掉了兩個人的腰子,還進(jìn)行了消毒,縫合。
然后迅速消失。
這一切都是康思思打算安排給江若初的。
上一世,就是因為江若初不肯將工作放棄,導(dǎo)致她下鄉(xiāng),過上了非人的生活。
每天跟牲畜吃住在一起,還要干農(nóng)村最臟最累的活。
吃不飽,又穿不暖,還沒有任何的尊嚴(yán)可言。
重活一世,她就是要讓江若初活的生不如死,跪在地上求饒。
讓江若初也嘗一嘗她上一世的滋味,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上一世如果江若初能把工作乖乖讓給她,她壓根也沒想過要破壞江若初和陸澤琛之間的婚姻。
重活一世,她不僅要搶工作,還要搶江若初的未婚夫!
可萬萬沒想到,所有計劃全部反噬了。
翌日。
清晨的陽光鋪滿了院子。
家屬院里的鄰居到院子里洗漱,淘米做飯。
“昨天晚上老陸家怎么那么熱鬧,不管老的,還是小的,都不知道羞恥,動靜搞的實在有點(diǎn)大!吵的我一晚上沒怎么睡著。”
“我也聽見了,聽的我都臉紅!”
“走,咱們?nèi)フ艺宜麄儯铱撮T開著呢?!?/p>
家屬院里的鄰居們站在門外,往里看,全都傻眼了。
左邊門里看看,右邊門里也看看。
陸家是三戶房子并排,老陸夫妻倆一間,養(yǎng)妹一間,陸澤琛一間。
江若初來了以后,陸澤琛暫時跟老陸夫妻倆一間。
“這…這…這…”其中一個大嬸兒看到屋里的畫面,結(jié)巴了。
她實在不知道用什么詞來描繪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這不是敗壞我們家屬院的風(fēng)氣么!我說昨天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敢情玩這么大???”
“我現(xiàn)在就去找政委匯報!把他們?nèi)紨f出去!什么東西!一家子無德!”
“哎呦,真是可憐了若初那丫頭了,那么好的姑娘,怎么會嫁到這種人家來?”
江若初去食堂里吃了包子,元?dú)鉂M滿的回來了。
“呀!我們家這是進(jìn)了土匪了?”
江若初做作的發(fā)出驚嘆,被旁邊的子彈白了一眼。
所有人聽到江若初的聲音以后轉(zhuǎn)頭,用可憐,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若初啊,快逃吧,這種人家,離的越遠(yuǎn)越好,陸澤琛不是個良配啊?!?/p>
“王嬸兒,謝謝你好心提醒,我這些天還被蒙在鼓里,如今我徹底想明白了,這種人家說什么我也不會嫁,我寧可去鄉(xiāng)下?!?/p>
江若初硬生生的擠出兩滴開心的淚水。
屋里這四位“大俠”,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逐個醒了過來。
刺眼的陽光下,是眾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康思思看到渾身被扯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幾乎是一絲不掛。
轉(zhuǎn)頭看到陸老頭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恐:“流氓!”
陸老頭更是一頭霧水的看了一眼康思思,便迅速閃開視線。
于秀蘭覺得頭很痛,陸澤琛撐著站了起來,他們母子雖有衣服遮體,可也狼狽不堪。
見陸家人醒來,家屬院里的鄰居們罵罵咧咧的離開。
一人吐了一口唾沫。
江若初看著康思思,嘴角微揚(yáng)。
康思思胡亂的抓起地上的碎布料,遮了遮裸露的身體,狠狠咬著下嘴唇。
與江若初四目相對。
江若初牽著子彈,走到了陸澤琛身旁,單手舉起那一紙婚約。
撕成了碎片:“今后我與你,再無任何關(guān)系?!?/p>
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一人一狗走的如此決絕,陸澤琛的心臟上驀的爬滿裂痕。
礙于男人的面子,他并沒有追上去。
“兒啊,這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媽的房間里?昨天我們喝多了?”
于秀蘭看著眼神空洞的陸澤琛。
又看向陸老頭和哭泣的康思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換了人?
陸澤琛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家里空了!
“媽,家里的東西呢?怎么全都不見了?”
他又去了另外兩間房,也全都沒有了,他又去翻了裝錢的鐵盒子,放米面油的小倉庫。
連一粒米,一分錢都沒有了。
“這怎么一回事?我們家里的東西都去哪兒了?”
陸澤琛厚著臉皮又去問了鄰居,鄰居們雖然厭煩,可也實話實說的告訴他們,昨晚晚上并沒有聽見搬東西的聲音。
那么大的家具要是被搬走,肯定會有聲響的。
陸澤琛眼前黑了一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不想江若初有工作,是想更好的拿捏這個女人,沒想到那么乖順的女人竟然開始反抗了?
不,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江若初!
康思思跪著爬了過來:“哥,你怎么了哥,別嚇唬我,嫂子走了,你還有我啊,我可以嫁給你,我給你做媳婦兒,我不要再做你的養(yǎng)妹了!”
康思思抓住陸澤琛,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陸澤琛一把將康思思推倒在地:“如果不是你百般刁難若初,她怎么會寧可去鄉(xiāng)下,也不要嫁給我?你滾開!”
一夜之間,陸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家屬院里屬他們陸家的日子過的最好,特別是江若初來了以后。
給他們陸家換了家具,添了好幾個大件兒。
不說頓頓有肉吃吧,隔三差五的肯定能吃上一頓,江若初的手藝極好。
陸澤琛想著娶了江若初以后,憑借江家原有的人脈資源,他在部隊里升官是早晚的事。
現(xiàn)在一切都化為泡影,什么都沒了。
“兒啊,我們會不會是中毒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媽,你怎么確定中毒了?”
“因為…我昨天迷迷糊糊中覺得那條狗跟我說話了,還問我好吃不?”于秀蘭回憶著。
狗都開口說話了,肯定是中毒了,特別像吃了菌子以后中毒的反應(yīng),不然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