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初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姐姐在住進(jìn)姐夫家以后,發(fā)現(xiàn)姐夫的暴行,是有反抗過的。
只不過幾次三番都沒有逃脫掉姐夫的魔爪。
家人又沒在身邊,她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
后來懷了孕,有了孩子以后,她想離開,就更難了。
“住手!張家旺你個暴徒,敢當(dāng)街打我姐?”江若初三兩步就來到了張家旺的身邊。
拎起正在施暴的男人,一個用力扔到了旁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shù)的人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女人不守婦道吧?不然她男人怎么會打她,你看她還穿個這么鮮艷的裙子出門,勾引誰???”
“打死她也活該,這種女人最惡心,露一雙大白腿,一看就不檢點(diǎn)?!?/p>
“對啊,她這不就是給壞人可乘之機(jī)么?真騷,就是故意的!”
人們有的時候會對長的好看,穿的漂亮的女人,有偏見。
江若初看著趴在地上,穿著布拉吉的姐姐裙子已經(jīng)被撕爛,額間散落的發(fā)絲在盡力遮擋姐姐的羞辱感。
在原主的記憶里,姐姐是家里最陽光,最活潑,愛說愛笑,也敢說敢發(fā)表意見的人。
常常護(hù)原主周全。
此時此刻竟然因?yàn)榧藿o張家旺這個男人,被摧殘成這個樣子?
江若初蹲下去,給姐姐披了件外套,想扶姐姐起來。
可姐姐猛的站起身,沖向旁邊的護(hù)城河,想要結(jié)束這被人踐踏,羞辱的人生。
“死了好,這種蕩婦活著也是浪費(fèi)空氣?!?/p>
“她嚇唬誰?。恳詾檫@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我們就會同情她了?”
江若初趕忙追了上去,在姐姐馬上跳下去的時候,及時攔住了。
“姐,你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冤?應(yīng)該死的不是你,是那些壞人!”
江若彤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她好像看到最想念的妹妹了。
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但是身子卻依然在往河里的方向倒下去。
“姐!我是若初,你醒醒,我來救你了,小偉也來了,你看那邊?!?/p>
江若彤被掐住的胳膊有了痛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幻覺。
是真的。
“若初,真的是你嗎?你不是去部隊找陸澤琛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江若初撩起姐姐耳邊的碎發(fā),掖至耳后,輕聲道:“姐,真的是我,我是若初,陸澤琛不是個物,我把他甩了,不嫁了,我要去鄉(xiāng)下找媽媽和嫂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這…能行嗎?張家旺不會放過我的,他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讓我離開張家半步…”
“姐,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走!”
江若彤毫不猶豫的回答:“想!張家旺簡直就是個惡魔,自從我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表白信以后,他就像瘋了似的,每天除了酗酒,就是打我。”
兩個人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張家旺并不這樣。
不知道是誰寫了一封特別肉麻的表白信送到了張家。
從此以后張家旺就變了身。
江若彤回答的如此干脆,江若初心里有了底,看來姐姐并不是個戀愛腦。
是個拎得清的女人,這就好辦了。
張家旺被扔出去以后,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又踉蹌的站起身來。
他今天沒有去上班,喝了不少的酒。
他只要喝酒,就變身,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事后看到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江若彤,他又后悔莫及,又下跪又痛哭流涕又道歉的。
江若初安頓好姐姐和小侄子,讓她們坐在一旁等著她。
子彈蹲在她倆身旁,要沖上去幫忙。
被江若初攔住:“大哥,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我這手早就癢癢了?!?/p>
子彈汪汪兩聲,然后駐足腳步。
會點(diǎn)拳腳的人,你要不讓她打架,她心難受。
張家旺兇神惡煞的朝江若初走過來,手里還拎著喝了一半的白酒瓶子。
“小姨子?這不是我那遠(yuǎn)嫁到部隊做官太太的小姨子么?怎么?讓陸澤琛給甩了???來投奔我家?要不是法律不讓娶兩個,我真想連你一起娶了~”
張家旺喝的晃晃蕩蕩,雙腿打晃,可江若初卻看見他雙手骨節(jié)泛著青色。
分明是攥緊了酒瓶子,要照著她的腦袋來上一下子。
人群里有人見過張家旺打江若彤,也聽張家旺說過為何要打。
這會兒還想替張家旺打抱不平:“分明是你姐有錯在先,你這個做妹妹不勸勸你姐,還要找你姐夫算賬不成?勸勸你姐,不要三番五次的去偷偷約會小白臉了。”
最近江若彤成了京城的“風(fēng)云人物”,人們茶余飯后都在議論她的德行。
又有人說:“我認(rèn)識她們姐妹倆,她們就是隨根,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們的爹就是拋妻棄子跟別的女人跑了!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
江若初順著聲音回頭。
快速瞄準(zhǔn)方才說話的人:“我爹是把你家老娘們兒拐跑了吧?你還有心情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還不回家看看你家孩子,沒準(zhǔn)都不是你親生的!還有心思管別人家的事?吃姑奶奶一拳!”
江若初的拳頭直直的砸在了那人的嘴上。
“吧嗒吧嗒”兩顆大門牙落了下來,那人滿嘴是血。
“剛才還有誰?說我姐穿的少?露大腿是吧?穿的少有罪?長的漂亮就被你們說成狐貍精?一個個的腦子里是塞了屎了?看不出來張家旺那個男人是牲口么?他打人是犯法的,你們在助紂為虐,我姐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你們這些說風(fēng)涼話的一個也別想逃!全都得給我姐陪葬!來,讓姑奶奶看看,還有誰敢說我姐?”
江若初說話的同時,拳拳到肉,砸在那兩個人的嘴上。
下場跟剛才那個人一樣,本就不多的牙齒,全被掉了。
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指責(zé)受害者。
他們有一個人是真正的了解過事情的真相么?
張家旺被這小姨子的武力值嚇的后退了兩步,手里拎著的酒瓶子差點(diǎn)脫手掉在地上。
江若初從小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她什么性格,他最了解?
這是吃了火藥還是怎么了?
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江若初了?
這是在陸澤琛那里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那她也不應(yīng)該…”還有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
江若初沒給那人說完的機(jī)會,一拳就懟了過去:“不應(yīng)該什么?你知道我姐為啥跑么?你要是嫁給一個家暴男,你不跑?你還等著被打?那你是有多賤?張家旺說我姐偷摸約會小白臉你就信?知不知道我姐和那只狗從初中的時候就好上了,他們是彼此的初戀,我姐把那只狗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她會背叛他?”
張家旺像被扒光了展示在眾人面前一般,指著江若初:“好你個江若初,我要回家找我媽,你們?nèi)纪炅恕?/p>
他媽是居委會的副主任,專門管下鄉(xiāng)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