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將庶弟的死算在我頭上。
我死時,被九十九只貓抓破全身經(jīng)脈。
那劇痛仿佛還未消散,寒意竄上脊背,我打了個寒戰(zhàn)。
皇帝沉思片刻。
“既然如此,就賜裴風(fēng)為公主府駙馬?;槠诰驮谖迦蘸螅鞫畾q生辰當日。”
江昭苓聞言,目露狂喜。
裴風(fēng)連連磕頭謝恩后,轉(zhuǎn)頭看我。
“阿兄,你編造謊言,妄想頂替我的身份攀附公主!該當何罪!”
江昭苓冷聲附和:“裴穆舟愛慕虛榮!”
但她有略微猶豫:“念在他是初犯,罰他受指刑,小施懲戒即可!”
皇帝笑了,揮手示意我們?nèi)似缴怼?/p>
“剛剛阿舟還在推辭,說自己不是御蛇男,你們錯怪他了?!?/p>
裴風(fēng)的眼里閃過一絲不甘。
江昭苓看向我的目光有茫然和狐疑,嘀咕:“難道你有更深的陰謀?”
“恭喜公主和駙馬!”我向他們行禮,“既然是一場誤會,我先告退了?!?/p>
皇帝嘆了口氣。
“國師的預(yù)言從未出錯,朕心中還是不安。”
“這樣,阿舟你先待在裴府,若裴風(fēng)不能為公主驅(qū)蛇,再請你幫忙?!?/p>
我深吸一口氣,俯身應(yīng)聲,轉(zhuǎn)身面色就冷了下來。
這一世,我不能再任憑他們擺布。
我走回相府時,江昭苓與裴風(fēng)乘坐馬車,比我先到一步。
裴風(fēng)的娘蘇姨娘,對我嗤笑一聲。
“你想攀龍附鳳,卻淪為笑柄!拿交合的事謀求上嫁,連南風(fēng)館的男妓都不如!”
爹爹厲聲斥責(zé)我。
“你犯下欺君之罪,若不是阿風(fēng)解圍,只怕整個相府也受到牽連!”
他頓了一下,當即下令。
“穆舟犯下此錯,必有他娘在背后教唆!”
“將他娘扔到偏院,讓蘇姨娘和裴風(fēng)住進正房?!?/p>
我娘摔斷雙腿,已臥床多年。
爹爹一直偏心,如今裴風(fēng)攀附了皇室,他更明目張膽。
小廝們領(lǐng)命而去,我心急如焚想跟過去,卻被攔下。
“你也要受罰,今天就命你伺候我們用飯?!?/p>
我只得留下,為他們盛飯夾菜,端漱口盆。
他們吃完飯后,我將碗筷送去廚房。
迎面卻碰上出恭的江昭苓和侍衛(wèi)。
我想繞開,她卻已快步走到我面前,將我攔住。
“裴穆舟,前世你害阿風(fēng)慘死,已經(jīng)償命,你們兩清了?!?/p>
“但這輩子,你別再想毀掉我和阿風(fēng)的婚事?!?/p>
“另外,”她用施舍般的語氣說,“若你表現(xiàn)得好,今生我可以考慮,聽父皇所言,讓你做面首?!?/p>
“只是到時,你需敬重阿風(fēng),每日按時請安奉茶。”
我退后一步:“公主殿下,我何時說過,要做你的面首?”
她蹙了蹙眉:“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前世你騙了父皇,非當駙馬不可!今天主動放棄,必是因為悔罪……”
我靜靜看她:“你和裴風(fēng)天生一對,今生我絕不會插足。”
江昭苓惱羞成怒:“別不識好歹!讓你做長公主府的面首,已是抬舉你了。
“我的母后乃是當朝皇后,她若是降下懿旨,就是我長公主府的奴才,你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