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淡淡地說道:“你說什么都行。”他的語氣平靜而冷漠,仿佛完全不把這兩個人放在眼里。
他心里很清楚,根本沒有必要去理會這兩個人的言語和態(tài)度。對于葉凡來說,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與他們爭論或辯解。
事實上,葉凡憑借著他深厚的鑒寶知識,一眼就看穿了這幅畫被老板認為是假的原因。這幅畫在其他方面都表現(xiàn)得與真跡無異,無論是紙張、筆墨還是繪畫技巧,都堪稱一流。然而,問題出在畫面看起來有些模糊,這讓人不禁對其真實性產(chǎn)生懷疑。
經(jīng)過仔細觀察,葉凡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奧秘——這幅畫上覆蓋著一層極其薄的薄膜,這種薄膜很難被察覺,除非是具備大師級別的鑒寶能力,否則一般人很難注意到它的存在。顯然,古董店老板的鑒寶水平尚未達到如此高度,因此未能發(fā)現(xiàn)這一關(guān)鍵細節(jié)。
陳光磊見狀,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我們說中了吧,沒什么好說的了?!彼坪鯇θ~凡的沉默感到得意,認為自己的判斷得到了證實。
然而,葉凡根本沒有把陳光磊的話放在心上,他的目光直接越過陳光磊,落在了郭山身上,誠懇地對他說:“大哥,既然這家店的老板不想要你的畫,那我就出 5 萬元買下它吧。”
這是一幅估值高達 5000 萬元的名畫,而葉凡卻只用 5 萬元就想買下,這對郭山來說顯然是極不公平的。但在古董行業(yè)中,這種情況并不罕見。有時候,一幅價值連城的寶貝可能會因為各種原因被低估,而最終只能以低價成交。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命運吧,郭山似乎注定無法得到這筆巨額財富。
葉凡心中暗自思忖著,他其實并不在意這區(qū)區(qū)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錢財,反而更愿意多給郭山一些。然而,他也深知,如果此時直接給予郭山如此巨額的資金,必然會引起他人的猜疑和關(guān)注。
不僅如此,郭山恐怕會因此對這幅畫的價值產(chǎn)生更高的評估,從而絕對不可能將其出售給他。想到這里,葉凡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待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就在這時,郭山連忙說道:“好吧,謝謝你啦,兄弟!”他的臉上洋溢著欣喜之情,顯然對于葉凡愿意以 5 萬元的價格買下他的畫感到非常滿意。
葉凡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回應(yīng)道:“不必客氣,這只是一樁公平的交易罷了?!?/p>
隨后,葉凡提議道:“好吧,我們加個微信吧,這樣我可以直接把錢轉(zhuǎn)給你?!惫阶匀皇切廊粦?yīng)允,兩人迅速添加了彼此的微信好友。
緊接著,葉凡毫不猶豫地點擊轉(zhuǎn)賬按鈕,將 5 萬元的款項發(fā)送給了郭山??粗謾C屏幕上顯示的轉(zhuǎn)賬成功提示,郭山心中暗自竊喜,他簡直樂開了花。
然而,與此同時,郭山的內(nèi)心卻對葉凡充滿了鄙夷和嘲笑,他暗罵葉凡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話,還花這么高的價錢買下了這幅畫。
不過,郭山表面上卻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虛偽地說道:“兄弟,你真是個大好人??!我家里還有一幅傳家寶,是唐伯虎的真跡呢!你有沒有興趣買回來掛在墻上欣賞呢?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立刻回家去取給你哦?!彼呎f邊露出諂媚的笑容,似乎對葉凡的購買意愿充滿了期待。
“不,我只是看到這幅畫很好,有這幅畫就可以了?!比~凡微笑著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地說道。
郭山見狀,也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在離去前,他對葉凡說道:“好吧,如果你還想要其他東西,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我應(yīng)該都能幫你弄到。那么,再見啦!”說完,他便邁步離去,留下葉凡和陳光磊在原地。
陳光磊看著郭山遠去的背影,突然發(fā)出一陣嘲笑聲:“哈哈,花五萬塊買這樣一幅畫,真是個大傻逼??!”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葉凡聽到陳光磊的話,眉頭微微一皺,面露不滿地說道:“你這滿口臟話,不太合適吧?”
陳光磊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反駁道:“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說的可是實話,你就是個傻逼,被人騙了五萬塊還不自知呢!”
葉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瞪了陳光磊一眼,說道:“我剛才還以為你們倆可能是在演雙簧呢?!?/p>
陳光磊冷笑一聲,“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你絕對不是在演雙簧,你就是個純粹的傻逼,被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葉凡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剛才那個人,在離開前說的那些話,明顯顯示出他的身份,他應(yīng)該是個倒賣古董的小販?!?/p>
一旁的高成文聽了,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從他的話里就能聽出來,他對這些東西很熟悉,而且還說能幫你弄到其他東西,這肯定是個倒賣古玩的小販。”
高成文接著又搖了搖頭,嘆息道:“不過還好,我沒有像你一樣傻乎乎地漲價買,不然我可就虧大了?!?/p>
葉凡聽了高成文的話,不禁愣住了,他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幅畫和剛才的交易。
回想起郭山剛才說的那些話,葉凡不禁開始深思起來。郭山說只要葉凡想要什么,都可以聯(lián)系他,而且對方一定能夠得到。這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就像那些專門販賣古玩的商人一樣,總能搞到一些稀世珍寶。
高成文對葉凡的想法表示肯定,他認為葉凡可能是想在古玩市場上撿漏,但他也提醒葉凡,撿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撿漏真的如此簡單,那大家都能輕而易舉地發(fā)財致富了,他自己也不必在這里辛苦開店了。
陳光磊則笑著對葉凡說:“如果你真能撿到漏,那我可就是名副其實的‘漏王’啦!”顯然,他對葉凡的想法持懷疑態(tài)度。
柳茹煙也附和道:“葉凡,你現(xiàn)在的想法越來越不切實際了。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你在期貨市場上賺的那些錢,遲早都會虧光的?!?/p>
然而,葉凡似乎并沒有把柳茹煙和陳光磊的話放在心上,他的思緒完全被高成文的話所占據(jù)。那個人,難道真的是一個古玩販子嗎?
一開始,葉凡還曾想過,等過一段時間后,給對方一些補償,比如幾十萬或者一百萬之類的。畢竟,這幅畫的價值可是高達五千萬??!但現(xiàn)在,如果對方真的是個古董販子,那似乎就沒有必要再給什么補償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高老板,你們店里有人剛才花了 5 萬元買了一件吳道子的假畫?”一個青年突然闖入店內(nèi),滿臉驚愕地問道。
高成文見狀,心中不禁一緊,他認得這個青年,乃是這條古玩街斜對面一家古玩店老板的親戚,偶爾會來這里拜訪,自己與他也算有些交情。
“是的,是這個人買的。”高成文定了定神,指著坐在一旁的葉凡說道。
青年聞言,立刻將目光投向葉凡,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臥槽,哥們,你居然花了 5 萬元買了那家伙的畫?你知道嗎,那是他花了 1000 元從攤位上買的,你這不是當冤大頭嘛!”
葉凡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年,心中卻是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這幅畫的價值,因為現(xiàn)在他本身就是一名資深的古玩鑒定師,這幅畫的真?zhèn)嗡匀恍闹敲鳌?/p>
然而,一旁的陳光磊卻突然嘲笑道:“葉凡,聽到了吧?現(xiàn)在知道你是個傻瓜了吧!花 5 萬塊錢買一幅假畫,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柳茹煙也附和道:“葉凡,我真的很擔心我妹妹,她跟著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幸福的。”說罷,她還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葉凡的行為感到十分失望。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葉凡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他心里很清楚,跟這些人解釋根本就是徒勞,因為他們根本不懂古玩,更不會相信他的話。
拿回畫后,葉凡決定找個合適的時間,找一位權(quán)威的鑒定專家來鑒定這幅畫的真?zhèn)巍R坏┐_定這是真跡,那么它的價值就不可估量,自然不愁找不到買家。
不僅如此,葉凡還想到可以將這幅畫送到拍賣行進行拍賣。畢竟,在拍賣行里,許多物品的價格往往會比正常交易高出不少。也許這幅畫能拍出一個驚人的高價,比如 5000 多萬。
正當葉凡準備收起畫作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等等!”這聲音來自門口,讓葉凡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他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走進店里。葉凡也注意到了這個人,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迎上前去說道:“唐會長,您怎么來了?您來我這小店,真是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啊!”
原來,這位走進店里的中年男子正是江城古玩協(xié)會的副會長唐正奇,他在古玩鑒賞領(lǐng)域頗有名氣,是一位備受尊敬的專家。很多人在遇到拿不準的古玩時,都喜歡找他幫忙鑒定。
“高老板,先不要和你說話,我先看看這幅畫。”唐正奇和高成文說了一句話,來到葉凡身邊,盯著畫看了一會兒,轉(zhuǎn)向葉凡道。“這個小哥哥,這是你買的畫嗎?”
“是的。”葉凡毫不猶豫地點頭應(yīng)道。
唐正奇見狀,轉(zhuǎn)頭看向高成文,追問道:“高老板,這真的是你賣給他的嗎?”
高成文趕忙擺手,解釋道:“不,不是我賣給他的。剛才有個人……”他將剛才年輕人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把年輕人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地復(fù)述了一遍。
“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傻瓜!”陳光磊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道,“他居然花了整整 5 萬塊錢,去買那些別人在攤位上只花幾百塊就能買到的畫!”
陳光磊顯然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葉凡的機會,自從葉凡出現(xiàn)在這里,他就一直在冷嘲熱諷,不知道已經(jīng)說了多少句“傻逼”了。
反正他就是看葉凡不順眼,只要一看到葉凡,他就會想起徐陽身與一對姐妹花談過戀愛,心里就像被貓抓了一樣,怎么都不舒服。
唐正奇看著陳光磊、高成文和那個年輕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他是個傻瓜,那恐怕這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p>
他的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讓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禁一愣。
高成文更是滿臉狐疑地問道:“唐會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唐正奇微微一笑,伸手朝著桌上那幅還沒收起來的畫指了指,說道:“這幅畫可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