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扣好羽絨服的拉鏈,等林知夏戴上毛茸茸的耳罩,她自然地牽起我的手,
帶著我往天臺走去。天臺的防護欄纏著三道鐵鏈,唯有她藏在袖口的鑰匙能打開。
暮色四合時,寒風卷著雪粒橫沖直撞,我睫毛上很快凝出冰晶。夜幕深沉,
寒風裹挾著雪花撲面而來,我的睫毛很快結上了一層白霜。林知夏從背包里掏出一盒煙花棒,
遞給我一根:“小心點,別把自己衣服點著了?!薄昂?!”我接過煙花棒,
指尖卻被凍得有些發(fā)僵。正準備找打火機,一轉頭,卻看見顧雨站在樓梯陰影里。
她穿著單薄的風衣,頭發(fā)凌亂,眼神里滿是憔悴。“林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愣了一下,語氣里滿是驚訝:“顧雨?你怎么在這?”她往前走了幾步,
眼眶通紅:“對不起,林晝,我錯了……那條視頻,是我在你喝醉的時候拍的,
我真的后悔了……”換作以前,我定會憤怒地質(zhì)問,可現(xiàn)在,我只是握緊了煙花棒,
輕聲說:“都過去了,沒事的。”“怎么會沒事?”顧雨突然哭出聲,“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當初的自私,后悔傷害了你……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我看著她哭得發(fā)抖的樣子,
心里五味雜陳:“顧雨,有些事回不去了。但我真心祝你以后事業(yè)越來越好,一切順利。
”顧雨絕望地搖頭,淚水不斷滑落:“沒有你,我就算成功了又有什么意義?”我嘆了口氣,
伸手替她擦掉眼淚,卻觸到一片冰涼:“別這樣,你值得更好的?!薄罢娴幕夭蝗チ藛??
”她哽咽著,最后一次問道。我沉默片刻,堅定地點點頭:“向前看吧?!鳖櫽晟钗豢跉猓?/p>
聲音顫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終究沒有說出“沒關系”。
“照顧好自己?!蔽肄D身,迎著風雪向林知夏走去。身后傳來顧雨壓抑的哭聲,
漸漸被呼嘯的風聲吞沒。林知夏站在路燈下,橘色的光暈勾勒出她溫柔的輪廓。見我走來,
她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機:“在看什么?”我拍掉肩頭的雪,眼眶有些發(fā)熱:“沒什么,
我們放煙花吧?!薄昂??!彼χc燃煙花棒,金色的火花在夜色中綻放,溫暖了整個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