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慣性流產(chǎn)七次后,老公說心疼我的身體,想找個女人借腹生子。
他將懷孕的小秘書帶回家,向我保證。
「老婆,你放心,孩子是試管的,我們倆之間清清白白!」
老公讓作為營養(yǎng)師的我,專門照顧小秘書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我卻無意間聽見他抱著小秘書哄道。
「那個賤人,勸你節(jié)食,害你低血糖暈倒,我給她的飯菜里加了豬糠,現(xiàn)在她胖成豬了,讓她還敢占著營養(yǎng)師的身份誤人子弟!」
「反正她被辭退了,無業(yè)游民一個,以后就在家伺候你!」
三年前,小秘書找我要減肥食譜,出于好心我給了她一份對身體有益的健康食譜。
可沒想到老公一直記恨我害得他的小秘書不好好吃飯。
莫名其妙的發(fā)胖讓我被辭退,豬糠里的激素也造成我習(xí)慣性流產(chǎn)。
可這一切,居然都是拜我的枕邊人所賜。
顫抖著流下眼淚,我撥通了他死對頭的電話。
「你不是想我當(dāng)你的私人營養(yǎng)師嗎?我同意了!」
1
蘇語棠柔媚地勾著蕭云瀾的脖子,嬌聲道。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老婆,我隨意使喚她你不會生氣嗎?」
蕭云瀾語氣不屑。
「我怎么會因為她和你生氣呢?她長得和豬一樣,一身肥油,看著就倒人胃口,語棠你多差遣她,正好還能幫她減減肥!」
「她在我心里早就不是我的老婆了,你才是我的小心肝!要不是怕離婚影響公司的股價,我早就讓她滾出去了!」
明明是夏天,我卻如同置身冰窟。
原來,三年間失去了七個孩子,并不是意外。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身體不好,滿心愧疚,想法設(shè)法調(diào)理身體。
再苦澀的中藥我都一口悶下,手臂上扎的青紫我都沒喊過一聲痛。
我以為只要我努力一點,孩子就可以平安降生。
可是噩夢還是照常來臨,我的孩子一個都沒有留住,有些孩子甚至已經(jīng)看得出小手小腳。
午夜夢回,我經(jīng)常會痛哭流涕,自責(zé)自己是個失敗的母親。
每一次流產(chǎn)手術(shù),都讓我的身體變得更差,有時候我甚至?xí)o緣無故暈倒。
蕭云瀾說不舍得我再承受取卵之痛,他會找一個女人借腹生子。
可是我所有的痛苦都是拜他所賜。
曾經(jīng)我以為的摯愛之人,讓我想共度一生的男人,居然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只是因為他的小秘書找我要了減肥食譜,沒能好好吃飯。
三年里,每次流產(chǎn)我的崩潰他都看在眼里,他表面上溫言細語安慰我,可是依舊沒有停止對我的傷害。
指甲將掌心掐爛,可卻轉(zhuǎn)移不了這錐心之痛。
憑什么我的孩子胎死腹中,可是蘇語棠的孩子他視若珍寶?
忍住鈍痛,顫抖著拿出手機,打給了蕭云瀾的死對頭陸鶴安。
「你不是想讓我當(dāng)你的專職營養(yǎng)師嗎?我答應(yīng)了!」
陸鶴安曾經(jīng)幾次三番邀請我作為他的營養(yǎng)師,幫助他調(diào)理身體。
他開出的薪酬十分不菲,可我都通通拒絕了。
因為陸鶴安是曾經(jīng)追求過我,蕭云瀾說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擔(dān)心蕭云瀾生氣,我選擇了家附近的健身房擔(dān)任營養(yǎng)顧問。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一聲。
「好,待遇不變,等你準備好了我來接你?!?/p>
陸鶴安的身體一直不好,隔三差五進醫(yī)院,是京市有名的病秧子。
盡管如此,陸鶴安仍舊撐起陸氏集團。
大學(xué)時,陸鶴安始終壓蕭云瀾一頭。
商場上,陸氏是蕭氏的勁敵。
蕭云瀾最討厭的人就是陸鶴安,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拿陸鶴安和他比較。
2
還沒平復(fù)完心情。
蕭云瀾就推門走了進來,面帶關(guān)心。
「阿沅,你怎么不下來吃飯阿?是心情不好嗎?」
他用大掌摸著我的頭,語氣輕柔。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吃飯啊,你自從小產(chǎn)后,身體一直沒有恢復(fù)過來,快和我一起下去吃飯吧!」
「等語棠把孩子生下來,你就要照顧孩子了,咱們不要再因為以前的事情傷心了好嗎?」
我心中冷笑,蕭云瀾裝的滴水不漏。
我都快以為,我親耳聽見的那些話是幻覺。
保姆已經(jīng)將飯菜端上了餐桌。
蘇語棠看到我下來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見到蕭云瀾坐在我身旁,她眼中的妒色快溢出來了。
保姆端上來一碗粥,蕭云瀾拿起勺子準備喂我。
蕭云瀾說這是他從國外特地買來的補品。
可是我現(xiàn)在才知道,粥里面加了豬糠,而我吃了豬糠整整三年,從不到百的體重,變成了現(xiàn)在的快兩百斤。
「我今天沒有胃口就不吃了?!?/p>
蕭云瀾的面色立馬陰沉下來,懶得再裝。
「這可是我讓保姆特地給你煮的,對你的身體有很大好處,你必須吃下去!」
他強硬的擰住我的下巴,往我的嘴里灌著粥。
滾燙的粥將食道燙的發(fā)痛,嗆的我流出了眼淚,可他并沒有停止粗暴的動作。
「別忘記你在醫(yī)院的弟弟!」
我的心臟一顫,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再順從,他不會給我弟弟出一分錢醫(yī)藥費。
自從我嫁給蕭云瀾,相依為命的弟弟被安排給蕭云瀾當(dāng)司機。
一次意外,弟弟為了護住蕭云瀾,腦補遭受重擊,成為了植物人。
蕭云瀾說弟弟對他有恩,會養(yǎng)弟弟一輩子。
可他現(xiàn)在卻拿這個威脅我。
心如死灰,我閉眼不再反抗。
等到碗空了,他才拿起紙巾,給我擦拭唇角的粥漬,無奈道。
「我也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才讓你喝的,就是因為你挑食,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一身肥肉!知道因為你的這副尊容我遭到多少人的恥笑嗎?」
蘇語棠幸災(zāi)樂禍道。
「沅姐姐,蕭總也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關(guān)心則亂,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哦!」
心臟痛到麻木。
最后一次流產(chǎn)手術(shù),醫(yī)生說我此生再難有孩子,可是蕭云瀾依舊不肯放棄對我的懲罰。
每天一碗豬糠粥,不喝他就會生氣。
我忍不住嘔意,哇地一聲吐在了地板上。
蘇語棠捏住鼻子,陰陽怪氣道。
「阿沅姐姐,你不想我好好吃飯,也不用故意吐出來吧!」
蕭云瀾黑著臉,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夏沅,你太過分了,語棠現(xiàn)在懷著孩子,正是需要補充營養(yǎng)的時候,你故意惡心她讓她吃不下飯,真是惡毒!」
「立刻把這些臟東西清理干凈!」
我頭暈眼花,面色慘白,可蕭雨瀾以為我在無聲反抗她。
他大力拽起我的頭發(fā),將我扔到地上。
我的頭摔在那一灘污漬上,頭發(fā)上黏糊糊一片,整個人狼狽不堪。
蕭云瀾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牽著蘇語棠往外走。
「語棠,我?guī)闳コ孕麻_的那家餐廳,別管她了!」
我渾身發(fā)軟,徹底暈了過去。
直到我重新醒過來,蕭云瀾還沒回家。
正當(dāng)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蕭云瀾卻拎了個蛋糕進了房間。
「阿沅,這是我特地給你帶的蛋糕,趕緊吃吧。」
結(jié)婚多年,每當(dāng)我和他吵架時,他都會給我?guī)б粋€小蛋糕回來向我求和。
每次我都會順著臺階下,然后嗔怪他。
「下次一個小蛋糕可哄不好了!」
自從胖了后,蕭云瀾沒耐心哄我了,我再也沒吃過這種高熱量的食物。
可當(dāng)我打開包裝后,里面的草莓尖尖已經(jīng)被咬掉,上面的奶油也被攪的稀爛。
蕭云瀾解釋道。
「語棠是孕婦,容易嘴饞又吃不了多少,你替她把剩下的吃了吧!」
「反正你們都是女人,共同分享一個蛋糕也沒什么吧!」
可是共同分享的僅僅是一個蛋糕嗎?
次日中午,婆婆帶著小叔子從國外趕回來。
見到大著肚子的蘇語棠,婆婆眉開眼笑。
「語棠啊,你真是我們家的大功臣,辛苦你了!」
話畢,嫌棄的撇了我一眼。
3
「不像某些人,長得和肥豬一樣惡心,身體差成這樣居然還不減肥,接連害死了我七個孫子,簡直該千刀萬剮!」
作為婆婆曾經(jīng)資助的貧困生,她一直不滿意我和他兒子在一起了,每次見到我不是明嘲就是暗諷。
我發(fā)胖后,她就一直把肥豬掛在嘴上。
蘇語棠挺起肚子,一臉得意。
「阿姨,云瀾已經(jīng)帶我檢查過了,我懷的是個男寶寶,醫(yī)生說孩子很健康!」
婆婆的嘴角笑的合不攏。
「只要語棠你能順利生下孩子,我做主讓云瀾離婚娶你!」
小叔子蕭云辭在一邊朝蕭云瀾擠眉弄眼。
「你什么時候給我又找了個小嫂子,夏沅居然不哭不鬧地接受了?」
「哥,夏沅那個肥婆,你終于打算甩了?要我說你早應(yīng)該把她趕出家門,身材那么差勁,動起來能壓死人,哥你口味夠重的!」
在婆婆的強烈要求下,蕭云瀾將蘇語棠拉進家族群,順便分享了幾張孕婦照。
「這是我找國內(nèi)最好的攝影師給語棠拍的孕婦照。」
我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也曾和蕭云瀾提過,想拍照記錄寶寶的成長。
可是他卻不贊同。
「大著肚子身材走樣,有什么好拍的?而且我很忙,壓根沒時間陪你拍,你要是想拍就自己去吧!」
可是蘇語棠的孕婦照他每一張都出鏡,表情沒有絲毫不耐煩。
甚至,他還將蘇語棠的照片,設(shè)為手機壁紙。
新婚燕爾,我曾磨著他將壁紙改為我們倆的結(jié)婚照,可他一直不愿意。
婆婆和蘇語棠聊了一下午,簡直相見恨晚。
她指揮保姆來將我的東西都丟到隔壁側(cè)臥。
「主臥的風(fēng)水最好,以后語棠住這里!我的大孫子不能出什么的差池!」
我在側(cè)臥輾轉(zhuǎn)反側(cè),主臥的動靜大的離譜。
房門虛掩,蕭云瀾用力握住蘇語棠的大腿,表情隱忍。
「小心點,別撞到寶寶了!」
蕭云瀾氣喘吁吁。
「語棠,你大著肚子也這樣讓我著迷,那個死肥婆比不上你一根頭發(fā),每次碰她都像在對一塊豬肉不軌!」
「如果一開始碰見的是你就好了!」
明明早有準備,可親眼見到這一幕我還是心如刀割。
那個發(fā)誓會愛我護我的少年,如今卻說后悔遇見我。
第二天清早,蘇語棠挑釁地推開我的房門。
她故意穿上吊帶睡衣露出胸口處大片吻痕。
「昨晚睡得好嗎?我可是沒怎么睡好,都怪云瀾折騰我到大半夜!」
我冷著臉譏諷。
「都大著肚子,還不悠著點嗎?小心孩子保不住?!?/p>
她果然氣瘋了,開始口不擇言。
「你這個賤人,敢詛咒我的寶寶,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植物人弟弟已經(jīng)死了!」
4
我心中恐慌,迫切地想抓住蘇語棠問清楚。
蘇語棠躲在了突然出現(xiàn)的蕭云瀾身后,委屈巴巴。
「云瀾,她嫉妒我懷了寶寶,想踢我的肚子,我好害怕啊!」
蕭云瀾護住蘇語棠,清脆的巴掌重重甩在我臉上。
「夏沅,你別太過分,別忘記是我媽資助你,你才有今天!」
我的耳朵被扇的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可我卻顧不得那么多,抓住他問道。
「你把我弟弟弄哪里去了?他在哪!」
蕭云瀾眉頭一皺。
「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么好瞞了。你那個廢物弟弟反正醒不過來了,在醫(yī)院躺著也浪費醫(yī)療資源,我就把他身上的器官全捐了,就當(dāng)造福社會了!」
我眼睛通紅,絕望嘶吼。
「他是為了救你才這樣的,你怎么能這樣啊!」
弟弟是因為我,才會給蕭云瀾當(dāng)司機,遭受飛來橫禍。
我永遠忘不了,他憨笑著將唯一的資助名額讓給我。
「阿姐,你替我走出大山去外面看看吧!」
明明最近他的手指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醫(yī)生說恢復(fù)的幾率很大。
可現(xiàn)在我居然被告知,他的全身器官都被摘了,慘死在醫(yī)院,再也醒不過來了。
蕭云瀾暗下眼眸,嗤笑一聲。
「這幾年,我砸在醫(yī)院的錢,都夠買十條他的命了,我早就還清了!」
婆婆也沖了進來,朝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你這個喪門星,居然敢害我孫子,還對著自己丈夫大喊大叫,真是沒教養(yǎng)!」
我試圖反抗,小叔子直接一腳踹上我心口。
「敢欺負我媽,去死吧肥豬!」
我重重砸在墻上,剛想開口,血腥味直接上涌,我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蕭云瀾摟著蘇語棠。
「語棠,解氣了沒有?不行我再讓這個肥婆給你磕頭賠罪好嗎?」
蘇語棠天真地指著我。
「聽說人的脂肪可以做肥皂,你說他那么胖,身上的油可以做多少肥皂呀?」
蕭云瀾寵溺地笑了。
「語棠,你總是這樣天馬行空,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們就試試!」
我被五花大綁,送到黑診所的手術(shù)臺上。
蘇語棠用指甲狠狠劃著我的臉,惡狠狠道。
「夏沅,你知道嗎,其實你的七個孩子都被我喂狗了!」
「還有一個孽種,生下來居然沒死,我直接將他從十八樓扔下去了!那個孩子被摔成一灘爛泥!」
她舉起手機,將視頻懟在我臉上。
「我說好奇女人流產(chǎn)是什么樣子,云瀾二話不說,錄了這些視頻?!?/p>
視頻里的畫面讓我血液倒流,我的隱私部位被高清記錄下來,還配上我的臉部特寫。
「這些視頻我可都免費分享在網(wǎng)上了,你現(xiàn)在可是名人!」
她肆意讀著評論區(qū)的留言刺激我。
「不要臉的賤人,流了這么多孩子,一看就是生活不檢點怕被老公發(fā)現(xiàn)!」
「說不定是為了滿足情夫的惡趣味,這種毒婦就應(yīng)該下地獄!」
我渾身冷汗,顫抖不止。
她見刺激我的目的達到,在門口撂下一句。
「給她抽脂不用打麻藥,手法越粗暴越好!」
金屬導(dǎo)管直接扎入我的皮肉,來回攪動。
我痛到渾身扭曲,不停哀嚎。
過往的一幕幕像走馬燈一樣在我的眼前回放。
公司臨時有事,被叫回去的蕭云瀾心里隱隱不安。
那家醫(yī)美小診所的設(shè)備看起來很簡陋。
他剛通知助理,讓他把夏沅轉(zhuǎn)到大醫(yī)院,可助理打電話說手術(shù)已經(jīng)開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云瀾完全看不進眼前的方案,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
直到助理滿頭大汗地闖到辦公室。
「蕭總,不好了,夫人抽脂期間細菌感染了,渾身器官衰竭,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