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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遍。
沈知意似乎變了一些,變得更加有韻味了,黑發(fā)紅唇,一舉一動都透著極致的魅惑。
“衛(wèi)經(jīng)理?!鄙蛑馕⑽㈩h首。
見沒認(rèn)錯人,衛(wèi)城有些激動,“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傅深找你找瘋了,他還放出話來,只要你回來,他可以不計較之前你的背叛,愿意給你傅家夫人位置?!?/p>
傅深找她的事情鬧得很大,聽說懸賞一千萬,哪怕能提供沈知意的線索,都獎勵一百萬。
這件事就在國外的沈知意也聽說了,她沒去傅氏國外分公司報到,而是改名換姓,去其他公司面試。
傅氏影響力太大,但凡別人看見她的臉,都會立刻聯(lián)系傅深。
花光口袋里最后一分錢,沈知意走在國外街頭,看著平靜水面,她甚至生出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
“想自殺?”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魪乃砗箜懫穑蛑廪D(zhuǎn)身,華國面孔男人斜斜靠在墻邊。
他瞧著十分狼狽,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傷口,比沈知意好不到哪兒去。
她鬼使神差開口,“是啊,黃泉路上要不要做個伴。”
男人輕笑兩聲,歪歪斜斜走過來,“把我害成這樣的人都沒死,我憑什么死,你說對吧?!?/p>
他跳上欄桿,風(fēng)簌簌吹過,吹得他搖搖欲墜,仿若下一刻就會掉入河中。
“我是私生子,親爹玩弄我媽的感情,玩完拍屁股就不認(rèn)人了,留下一個戀愛腦女人和絕望小孩,戀愛腦女人做夢都想和男人團(tuán)聚,讓自己兒子成繼承人,想方設(shè)法追到京都去,發(fā)現(xiàn)男人有家有室,正妻稍微動動手指就把她弄死,小孩沒爹也沒媽。”
男人蹲在沈知意面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驚人。
“我,可憐小孩被扔到鄉(xiāng)下,成年了想做點(diǎn)生意,還被正妻發(fā)現(xiàn),打包扔到國外,被針對,這樣我都沒死,你死什么?!?/p>
沈知意不喜歡沒有距離感的人,不知是不是吊橋效應(yīng),她竟然不太反感。
或許是因?yàn)槊媲吧倌耆说拿佳塾行┦煜ぁ?/p>
“你叫什么名字?”沈知意聲音有些干澀。
“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自報家門。”
“沈知意?!?/p>
“傅臨淵。”
“要不......”傅臨淵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黃泉路上就不作伴了,我們搭個伙,我可是潛力股,保證你不吃虧。”
就這樣,自來熟的傅臨淵擠.進(jìn)了沈知意的小公寓。
公寓不過二十來平,多了個人高馬大的少年,頓時顯得逼仄了起來。
少年從方方面面闖入沈知意生活。
瞧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挑挑眉,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承擔(dān)起洗衣服做飯的家務(wù)。
沈知意第十次找工作失敗,傅臨淵給了她一張入職申請書。
兩人從身無分文開始打拼,逐漸擁有自己的工作室,招聘新人,租用場地,慢慢將工作室擴(kuò)大成公司。
他們之間的氛圍超越了朋友,經(jīng)歷過漫長的曖昧,最后在公司上市的那天確認(rèn)關(guān)系。
“我傅臨淵言出必行,說是不會讓你失望,就不會讓你失望,那么美麗的女士,經(jīng)過長久的考察,在你心中,我的成績是否合格,可以更進(jìn)一步,成為你更親密的人?!?/p>
沈知意心臟跳動的有些快,她經(jīng)歷過痛苦的感情,本應(yīng)該對傅臨淵的提議感到厭惡,可和傅臨淵相處這段時間,她感受到和傅深不同的感覺。
傅臨淵會尊重她,體諒她,在沒有她許可之前,不會強(qiáng)迫她。
那種溫柔如水的感情,好像是......愛。
她微微仰頭看著傅臨淵,和三年前不同,他褪去了青澀,有了獨(dú)屬于男人的魅力。
傅臨淵足足比她小三歲,從未談過戀愛,而她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沙發(fā)上的小孩似乎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情緒,仰起頭對兩人咯咯地笑,露出兩顆米粒一樣的小牙。
這個孩子格外聰慧,對著傅臨淵用力伸出手,發(fā)出一聲清晰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