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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先是將沈輕梨送回了別墅,親手給她卸下了頭飾。
沈輕梨起了個大早,一天也沒吃什么東西。
顧母很貼心地讓傭人給她熬了燕窩,又煮了一鍋雞湯,親自監(jiān)督她全部喝了才離開。
沈輕梨親自去送顧母上車,全程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顧母一眼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不用擔(dān)心。我保證,小川今晚十二點前一定會到家?!?/p>
“因為......今晚可是你們的新婚夜。正所謂,春宵一夜值千金?!?/p>
“小川不會錯過的。你就放心好了。”
沈輕梨臉上一熱,低下頭,不敢抬頭看顧母。
盡管顧母這么說,她還是沒法完全放心,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等著顧嶼川。
直到將近凌晨,顧嶼川才回到別墅。
他沒料到沈輕梨會坐在客廳等他,被她嚇了一跳,“你怎么也不開燈?嚇?biāo)牢伊?!?/p>
“啪嗒”一聲,顧嶼川順手按下了門邊的開關(guān)。
沈輕梨這才看清楚了,顧嶼川換了一套衣服。
“你......怎么還換了一套衣服?”
顧嶼川愣了愣,沒想到沈輕梨會這么細心。這么快就留意到他換了衣服。
“禮服穿著不太方便,出酒店就換了。而且,我要留著禮服?!?/p>
沈輕梨不解,“留著要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想結(jié)第二次婚?”
“你怎么猜到的?真的好聰明。”
沈輕梨瞪了他一眼,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今天婚禮上,你還說要和我白首偕老。這么快你就要食言了?還結(jié)第二次婚?”
顧嶼川連忙舉起雙手求饒,“老婆大人,饒命??!我是想著以后每一年都和你辦一次婚禮。每年,我都和你結(jié)一次婚?!?/p>
聞言,沈輕梨松開了顧嶼川。
“每年結(jié)一次婚也太麻煩了。這種事經(jīng)歷過一次就夠了?!?/p>
一想到每年有一天要早早起來,還一整天都吃不飽,沈輕梨就泄了氣,再也不想來第二遍了。
“哦對了,你最后把陸沉野怎么樣了?”
顧嶼川轉(zhuǎn)過臉來,緊緊盯著沈輕梨,“怎么?心疼你的前夫哥了?”
“我是在擔(dān)心你。陸家是比不上顧家,但陸沉野的人......挺瘋的,難保他會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來?!?/p>
顧嶼川輕刮了一下沈輕梨的鼻尖,“放心吧,我沒事。以后,他應(yīng)該也不會來騷擾你了?!?/p>
兩個小時前。
顧嶼川遣散了婚禮的全部賓客,不顧陸沉野掙扎,將他綁到了一座廢棄工廠。
一個月前他接到了沈輕梨的電話,就開始調(diào)查一切與沈輕梨有關(guān)的事情。
這一查就查出了沈輕梨這些年所受的全部委屈。
但當(dāng)時沈輕梨還未結(jié)束與陸沉野的婚姻,顧嶼川便也沒有輕舉妄動。
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顧嶼川拿著一份文件,上面詳細記載了陸沉野所做的每一件對不起沈輕梨的事情。他每念一件,保鏢就往陸沉野身上揮去一鞭。
到了最后,陸沉野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肉,被打得皮開肉綻。
他白色的禮服上也染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他這才換的衣服,就是為了不讓沈輕梨發(fā)現(xiàn)。
陸沉野重傷,最后被他隨手丟在后山,任由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