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講機(jī)那頭卻沒有傳來我所期盼的救援答復(fù)。
二隊長只是長嘆一口氣,接著便開始勸我:
“弟媳,銘易都給我通過氣了,說你因為吃醋,整了一出大戲,他下了死命令,不允許我們回去?!?/p>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我心中僅存的希望。
“不是哥說你啊弟媳,銘易不過就是帶嫣然出去而已,你懷著身孕,根本沒辦法跟著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再說了,這都末世了,他就算多收幾個女人又能怎樣?在這個異能至上的末世,你就應(yīng)該好好守著他,別老是一天天瞎折騰鬧事兒?!?/p>
我急得淚都流出,忙著解釋: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演戲!”
可是二隊長根本不聽我多說:
“好了好了,弟媳,你就在基地待著吧,銘易聯(lián)系我了。”
“二隊長!二隊長!”
我絕望地呼喊著。
然而回應(yīng)我的只有那刺耳的忙音。
我望著被無情掐斷通話的對講機(jī),心一點點地往下沉。
就在這時,那些入侵者將電網(wǎng)撞破沖了進(jìn)來。
我一個普通人,又如何能應(yīng)付得了這些入侵者?
深深的悲涼瞬間涌上心頭,讓我感到無比的絕望。
他們進(jìn)來后,四處搜尋,瘋狂地搜刮著物資。
桌椅被踢翻的聲音不絕于耳,整個基地一片混亂。
趁著沒人注意到我,我艱難地?fù)纹鸪林氐脑卸?,朝著后門緩緩挪去。
心急如焚之間,膝蓋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一陣劇痛襲來。
膝蓋瞬間青紫了一大片。
可我哪里顧得上這疼痛。
只能強(qiáng)忍著,輕手輕腳地繼續(xù)往后門走。
可誰料到,后門竟也被包抄。
無奈之下,我只好就近躲在草叢中,顫抖著拿起對講機(jī),再次呼喊候銘易。
但候銘易接通后,卻對著我怒斥道:
“安聽蘭,你有完沒完?!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此不可理喻!”
我顧不上他的指責(zé),急切地直言道:
“快回來!基地……”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林嫣然便徑直打斷了我:
“聽蘭姐,二隊長剛才說了他回去過,基地根本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你就別再裝了?!?/p>
候銘易一聽,更加不耐煩了:
“安聽蘭,你給我滾一邊去!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隨后,對講機(jī)便被掛斷了,只留下一陣冰冷的寂靜。
不遠(yuǎn)處,突然響起了說話聲。
“老大,一個人也沒有!”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沉思了幾秒,然后惡狠狠地說道:
“去放火!我就不信這些人都不出來!”
聽到這話,我的心猛地一沉。
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嗎?
但我仍抱著一絲僥幸,躲在草叢中不敢出聲。
瞬息之間,基地里濃煙滾滾而起。
我被那刺鼻的濃煙嗆得難以忍受,忍不住咳了一聲。
隨后又下意識地捂住嘴唇,生怕被他們聽見。
可是,他們都是被異能改造過的人,五感遠(yuǎn)比常人敏銳。
“原來在這,其他人呢?找人倒是費了哥幾個不少功夫!”
一個入侵者發(fā)現(xiàn)了我,一把將我從草叢中揪了出來,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扔到地上。
他的刀瞬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清晰地感覺到那刺痛。
見狀,我內(nèi)心的絕望將我徹底淹沒。
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龐滑落。
我一言不發(fā),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那冰冷的降臨。
然而,就在那鋒利的刀刃即將剁掉我的腦袋時,一道異能突然如閃電般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