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折騰的很晚,但一大早還是醒了過來。
女兒的死,女婿的變臉,讓我無法安心的睡覺。
我坐在沙發(fā)上,越想越覺得心寒。
我和老伴是雙職工,當時實行計劃生育,我們就生了婉婉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地養(yǎng)大。
她和周成山是大學同學,從大二開始談戀愛,畢業(yè)了才告訴我們。
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周成山從大山走出來,確實家庭條件不好,我怕女兒將來吃苦。
但架不住小伙子嘴甜又有眼力見,對女兒也千依百順,兩人又有三年的感情基礎。
考察了一個月后,我也軟化了,同意他們在一起。
很快兩人就結了婚,生活在我們給女兒婚前置辦的房子里。
兩人也確實甜甜蜜蜜地,經常過來看望我和老伴,給我們帶吃的用的。
家里的煤氣管道、抽水馬桶堵了壞了,都是周成山過來給我們修理的。
周成山仿佛是我們的另一個兒子。
直到一年前,女兒開始身體不舒服,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只是眼看著身體一天天的衰敗。
為了照顧重病的女兒,不止我辦了內退,周成山也辭了職,在家全心全意地照顧女兒。
那種貼心周到,我這個做媽地看著都沒話說。
但女兒還是沒能撐下來,撒手拋下了我和她爸爸。
女兒的死讓我去了半條命,整整在醫(yī)院躺了三天。
直到昨天女兒火化,我才堅持出院送了女兒最后一程。
周成山的變臉完全出乎意料,我可以斷定女兒不會簽那樣的協議。
女兒重病期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他爸爸。
一直擔心她不在了,沒人給我們養(yǎng)老送終。
她是我們養(yǎng)大的,除了愛上了周成山以外。
她一直是很清醒理智的,知道假如哪一天她一旦不在了,我們和周成山的聯系也就斷了。
不能指望周成山來照顧我們,所以她斷不會把財產都給了周成山。
“顧老師,你怎么又一大早起來了!你這身體可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崩习榘岩粭l毛毯輕輕搭在我腿上。
“老沈,婉婉斷不會簽那樣的協議,我要起訴周成山。”我抓著老伴的手,定定地看著他。
“我也不信,我們的女兒不會如此糊涂!”
“先去吃點東西,一會我陪你去!”老伴拍了拍我的手,溫聲說道。
“不,老沈,你不要耽誤工作,接下來不管做什么,都要錢,你得去工作?!?/p>
“你放心,我能行!”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扯皮,我也得打起精神了。
吃完早飯,我和老伴各自出了門。
我到西霞區(qū)所屬法院填了資料提交了申請,那邊讓我回去等消息!
說三到五個工作日就會有回應。